眼前的小姑娘只有十五岁大小,还是一个小妹妹,木元联想到自己离家之前小小的手拉着自己,想要姐姐带糖果回来的小妹妹,心脏不由得就是一软。
木元慢吞吞的走了过来,虽然冷着脸,但态度明显好了几分。
“你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就行,木知她……她现在身体不太好,张嬷嬷在大夫人那里调教几天,不过些日子就会来伺候小姐的。”
“这几天,我们会轮番帮小姐煎药,”她顿了顿,又皱眉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也别抱着太大的希望还会有人像是小姐一样伺候着你,现在闲下来的,都去伺候大小姐了。”
这些话一出,她就有点后悔了,看到那一双如黑宝石一样的眼睛慢慢的暗淡了下去,感觉自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一样,虽然不疼,但是刺挠的难受。
“那个,老夫人还在等我回去汇报,我先走了。”木元顶不住压力,匆匆的离开了。
奚谷安望着那人如火烧屁股一样着急的行径,有点意外不解。
……
而另外一边,木元匆匆回了老夫人的宅院里面,在门口看到仍然跪在地上,身上全是鞭伤的的木知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
而此时,门内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木元,回来了?”
木元是老夫人亲手教出来的大丫头之一,也是最受到老夫人器重的,这一次之所以会去给奚谷安送药也只是听到老夫人抱怨说熬药的小丫头去讨好大小姐偷懒,觉得看不过去了而已。她并不是心善或者体恤那个病恹恹的二小姐,只是想着老夫人吃斋念佛这么多年,又是个心慈手软的,肯定在心里难受,想要帮着老夫人分担罢了。
木元轻轻的推开门,正中端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花甲老人,她的手中捻着一串佛珠,在屋内袅袅升起的青烟之下,还真有几分庵堂里面被供奉的佛像的意味。
听到有人进了屋,老夫人眼珠子也没有抬一下,淡淡道:“见过那丫头了?”
木元心里一惊,连忙跪地:“对不起老夫人,这一次是木元擅自主张。”
老夫人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眼中的语塞一闪而过。看着木元跪在地上,神情担忧的模样,也知道这个小姑娘在想些什么了。
她自小吃斋念佛,心里是十分软的,但无奈却有一个心肠狠辣,一心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儿子。她虽然十分厌恶自己儿子如此功名利禄的模样,但……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私下里面会多多照拂那一对孤儿寡女。
直到,奚谷安的母亲这么郁郁寡欢的离世了,让他心里的悲凉和恐慌放大无数倍,到底是每日每页受不过心里的诘问,搬去了祖宗庙宇里面住了几天。
在宗庙里面每日拜佛,希望能为儿子洗清一身罪孽,直到听到了那一位心机深沉的进了府,为了整治一个看不上眼的,才五岁的小丫头,险些将太子殿下给弄伤了,她这才匆匆的回了府,镇这场子,不让那个女人再有什么太大的手段,也为了心里的愧疚偷偷的接济着那个乖巧的小姑娘。
只是,到底是有不周全的地方。
而这一次的变故,她自然知道是后宅里面争风吃醋的结果,但知道是一回事,她主持着整个宅子的安宁,到底不能无意偏帮着奚谷安,唯独能做的是敲打一下手下懒散的下人,再将这两位忠实的奴仆给拯救过来。
于是,老夫人就在那位二夫人开口之前,将被家法伺候的木知给叫到了身前,让她对着佛像的位置跪上一天一夜,也算是保全了她的一条命,至于张嬷嬷,早因为年纪过大而昏迷过去了,也被木兮丫头给抬到了里屋里面休息。
希望这些能够帮助她好过一点吧。
老夫人缓缓的睁开了眼,浑浊的眼珠子艰难的转动了一下,望向了西南的方向。
这一切被木元看在眼底,她踌躇的唤了一声“老夫人”,但到底是没有再能说出第二句话来。
老夫人没有说话,反而语气淡淡的问了一句:“怎么样?”
“是个好丫头,聪明懂事,”木元回忆那一双即使在如此绝望的时刻却充满着生气的眼神,那灿若星辰的眸子一眼看去就难以忘怀,只是可惜了,到底是多了几分死气。
她顿了顿,有补充了一句:“她现在身子有点差,我已经敲打了那些小丫头,换了一批人,他们不会再偷懒了,还让张大夫开了一些温养的药方,再加上老夫人给的那个高参,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老夫人点点头,再一次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好了,我累了。”
木元立刻应诺告辞了。
……
第二日一早,奚谷安果然发现一直来换药的小姑娘都不太一样,只是态度变得恭敬了不少。即使没有对待着的主人的态度,但起码是垂头目不斜视,更像是在机械事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将她当做空气一样。
而这种情况也是奚谷安最想要的,她一遍搜索着剧情的转折点,想着如何能出门和凌夕睿与自己那位好姐姐搭上线,而另外一边,询问系统关于自己那位灵魂伴侣的消息,只可惜,现在系统的积分已经被用的差不多了,现在能搜索的范围比较小,根本没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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