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种女此时也自知理亏,对着怨种男说道:
“你那个话说的,我告诉你,但凡你刚才你温柔那么一点点,我至于说楔死你吗?”
小伙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摆了摆手然后说道:
“算了算了,怪就怪这车上的人太多了,要不然真出不了这回事儿!”
看到对方没追究自己的意思,怨种女讷讷说道:
“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
一场矛盾消弭于无形,马魁笑着对二人说道:
“气儿都消了没有?这不都说明白了嘛,在车上嘛,都是急着回家过年,大家相互理解一下,相互包容。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回去跟周围的乘客解释一下,这就是一场误会嘛,散了吧!”
众人纷纷朝着拥挤的车厢走去,“坑王”落在了最后面,他正要跟着回到车厢的时候,却被汪新给拦住了,对他说道:
“你这一身的味儿,再把别人给熏着。我刚才看你车票了,马上就要到站了,在这儿坐会儿吧。”
“谢谢啊警察同志!”
事态平息后,马魁饶有兴致的撇了眼汪新,然后用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说道:
“汪新,我突然发现你小子现在很适合在车上工作啊。”
汪新有些臭屁的掸了掸衣角,然后说道:
“啊,你发现晚了,我现在有别的事儿,平时也挺忙的。”
前阵子根据马魁和叶晨汇报的情况,部里已经派下来专案组,为了保密,甚至没跟哈城那边联系,直接进驻到哈城,对贾金龙和滕瘸子一伙人展开了跟踪和监控。
因为是马魁和叶晨这边发现的不对劲,部里下来的专案组,也没有贪功的意思,直接给宁阳铁路分局,发来了申调函,让他们师徒几人过去协助案件的侦破工作,因为马上就要过年的缘故,所以年后他们就会出发赶往哈城。
此时的汪新还被蒙在鼓里,出于案情保密的需要,汪新此时还不知道他曾经求助过的那个贾大哥,是D贩的身份,就连桥四也进入到专案组的视线中了,足足比现实世界早了六年。
马魁呵呵一笑,看着一旁的汪新,打趣道:
“那有啥晚的?我跟领导说一下,年后你不跟着去哈城,把你再调回车上当乘警,这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吗?”
汪新马上色变,露出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开口说道:
“师父,咱不带这样的,麻烦人家领导干啥呀?不用!再说了,我主要是担心你这身体吃不消,你说到哈城这么老远的去办案,你一激动再把腰给闪了,到时候再没人背你,多惨啊。”
马魁被汪新给气笑了,对着他虚踢了一脚。马魁端起了桌上的茶缸,喝了口水,然后说道:
“这一到年关,车上就跟下饺子似的,把咱们都派过来支援了。车上刚才我看了一眼,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大冷天的也不能开窗户,整个车厢就跟个大闷罐似的。
一个厕所里都能挤进去六七个人,这一跑就是成天成宿的,老糟心了,没点体力你还真扛不住呢。所以啊,人们发点脾气,耍个性子大家也都能理解。
千里万里赶回家去,就为了过个喜庆年,全家团员,这就是个奔头,遭点罪也都值当了。我现在就盼着将来能多增加点车次,到时候人人都能有座位,那该多好啊!”
汪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马魁和叶晨说道:
“咱这列车要是再能跑快点,大家伙就不用再遭这罪了。”
叶晨只是淡然一笑,春运哪怕是过了二十一世纪,依旧是个老大难的问题,哪怕他临过年之前,从云南回家的时候,也得特意避开高峰,才能够抢到票。他对着马魁和汪新说道:
“咱们七八年那会儿,这列车还是蒸汽列车呢,现在换成内燃机列车了,连以前火车里上煤的司炉工都用不到了,等到再过几年,内燃机列车怕是也要淘汰会有更快的火车,到时候火车的速度自然是上来了。
不过你们俩可能没注意到,春运的客运量也是每年递增的,八零年那会儿,春运的客运量还不过一亿呢,你们瞧瞧,这才过了几年啊,五年的时间,现在客运量已经达到了六亿。想要春运的时候人人都有座位,那还得年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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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后,还没等师徒三人动身前往哈城,家属院里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贾金龙从哈城来到了宁阳,专程来看望他们师徒三人了。
这段时间贾金龙总是觉着空气中的味道不大对,好似总是有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他向哈三处的内线询问,结果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局里根本就没有针对他们采取任何的行动。
可是贾金龙还是不放心,他担心自己从云南到哈城的这条运输线哪里出了问题,特意亲自动身走了一趟。路过宁阳的时候,他想起了马魁师徒三人,想着跟他们碰个面,打探一下情况。
在贾金龙看来,马魁属于那种老奸巨猾的,至于叶晨,则是内、没沉默寡言,只有汪新没什么心眼儿,最好跟他套话。所以他专门拎着一些礼品,按照在哈城分手时,汪新给他留下的地址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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