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仁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了田晓慧,笑着站起身来,礼貌的帮她拉过椅子让她坐下,然后非常有修养的做到了田晓慧的对面,对他说道:
“小慧,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按理说你是客人,应该由你来点餐。可我是这里的常客,这里每一道佳肴我不说了如指掌也差不多,所以我就冒昧一次?”
田晓慧略带羞怯的点了点头,对着苏见仁说道:
“客随主便,苏行您尽管安排。”
片刻的工夫,苏见仁点好了菜品,哪怕是等待的间隙,也没让气氛冷场,谈笑风生间渐渐让田晓慧放下了心中的戒备,整个人松弛了许多。不过让田晓慧有些纳闷的是,苏见仁居然没有问起下午她跟沈婧的交谈事宜。
没过一会儿,侍者把四款开胃小点摆上了桌,珍珠醉北海道甜虾(由椰奶、墨?汁和春卷皮制作珍珠壳),糟鹅肝空气?卡?配醋渍小干葱,莳萝酸奶与洋姜脆片,以及核桃豆浆夹心之包菜脆片。
前菜的部分,搭配的香槟Henri Giraud,酒庄还在坚持用百分百橡木桶陈酿,而制作橡木桶的木材来自Ay村旁边的Argonne森林。
这款天然型香槟由80%黑皮诺,20%霞多丽混合酿造,桃子,梨,香草以及白胡椒味觉,随后出现柠檬香气,尾端有杏仁饼干味,结构能支持前菜的变化,也很清新。
一顿非常让人愉悦的晚餐,吃完后田晓慧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只能说有钱人真的是太会享受了。自从上次与苏见仁见过面后,她也曾经旁敲侧击的对陶无忌打听过这个人的信息,毕竟陶无忌和程家元是好友,而且程家元还是苏见仁的儿子。
结果得到的答案是苏见仁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大少,换女人比换衣服都勤快,这也是她一直都对苏见仁怀有戒备的原因。
用完晚餐,苏见仁送田晓慧回去的时候,明显能够感觉到她的紧张。苏见仁笑了笑,然后轻声说道:
“小慧,你不用紧张。我知道自己在外面的名声不大好,可是对你我真没有那种想法,毕竟你跟我儿子的年龄差不多大,我还不至于没品到去老牛吃嫩草。
今晚之所以把你接出来,主要是为了好好的犒劳你一顿。想必在沈婧和谢致远那里,他们哪怕跟你有亲戚关系,也只是把你当成是一件工具在使用,绝对不会带你来这样的地方消费。”
田晓慧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对着苏见仁问道:
“苏行,我没听懂你说话的逻辑,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苏见仁淡然一笑,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回忆的神色,然后说道:
“你就当我是喝酒喝多了,有感而发吧。其实我和谢致远是大学同学,我们那个年代,大学毕业包分配,都是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以他的条件是无论如何都够不上留到魔都市区的。”
田晓慧挑了一下眉毛,表姐沈婧是本地人,她从母亲的口中也得知了一些表姐夫谢致远的情况,当初他只是个穷到不能再穷的穷小子,这让田晓慧感到很费解,以表姐沈婧那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是如何看上谢致远这样的乡巴佬的?要。魔都人地域歧视可是相当严重的。
田晓慧沉默了片刻,然后对着苏见仁问道:
“苏行,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吗?”
苏见仁打开了半截车窗,朝着窗外吁出一口酒气,然后轻声说道:
“我和谢致远的老师是戴其业,以前深茂行魔都分行的行长。当年他还是财大的一名老师,和师母欧阳老师结婚多年,一直都没有孩子,这让老师父母那边没少催促,戴老师烦躁不安。
二十多年前的某个夜晚,老师喝得酩酊大醉,光顾了一个发廊女,或许是喝醉了,或许是心情不佳,比如,因为师母的不孕,那晚老师放纵了自己。
九个月后,女人生下孩子,她找到老师,敲诈一笔钱。老师把这事向师母和盘托出,师母原谅了他。夫妻俩凑了几万块钱给那女人。至于那个孩子,两人考虑再三,决定交给城郊一对夫妻收养。那是一对老实巴交的农民夫妻,结婚多年没有生育。
他们是真心疼爱这个孩子,视如己出,也答应让老师每隔一阵便过来探望。说好彼此守口如瓶,但天底下的事就是这么巧,谢致远的租的房子竟然也在附近,平常也有来往。
老师某一次以远房表叔的身份出现,刚好与谢致远撞个正着。这种时候解释都是徒劳的,那种情形下,再沉稳的人都慌了,眼神都不对了。
谢致远答应帮老师守住秘密,代价是让谢致远毕业分配留在市区。老师费了不少劲才办成,人生头一回找关系托人,请客送礼,竟是为了这种事情。老师自己都觉得荒唐,别扭得想死。”
田晓慧在一旁惊的合不拢嘴,她下意识的看向了身边的苏见仁,发现他眼中竟然有一抹哀伤。过了好一会儿田晓慧才说道:
“这倒是符合谢致远两口子的行事风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他们俩当初在一起,还真是王八瞅绿豆,看对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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