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周琳自嘲的笑了笑,眼眶渐渐微红,然后说道:
“在这种场合,赵行您觉得有我这种人说话的余地吗?在别人眼里,我就是游走在男人之间的交际花,谁都能凑过来闻闻,怕是赵行您也是这么看我的吧?”
周琳的表现让叶晨在心中暗赞,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聪明。她是一个单亲母亲,原宿主赵辉是一个单亲父亲,单亲父母的难处,外人是很难体会到的,偏偏他俩可以共情。
如果是原宿主赵辉的话,此刻怕是已经沉沦在周琳的温柔乡了,可是叶晨终究不是赵辉,他只是借着赵辉的这具躯壳来完成任务而已。他温柔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周琳说道:
“周琳,你没必要这么妄自菲薄。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只是行走在这个社会,我们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执行的。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受到了谢致远的胁迫,好歹我俩也是大学四年的同学,他这个人我自认还是了解的。他胁迫的手段无外乎也就是那么几种,你儿子上学的事情应该就是他卡你的手段之一。而这件事情偏偏我帮你解决了,你却依然在帮他做事,这就由不得我不多想。
于是我雇佣了一个黑客,入侵了他的个人电脑,黑客在他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份跟你有关的视频文件,和我提起过,我大致知道了里面是什么内容。这份视频我没看,直接让那个黑客给远程删除了。从现在起,你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了,没谁能再胁迫你,希望你不会怪我多事。”
周琳呆愣在了原地,看着叶晨久久没有言语,心里只觉得一阵温暖。片刻之后,周琳抽了抽鼻子,然后说道:
“赵行,我需要赚钱,所以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但我还是想说,一个人是会变的,现在的这个谢致远,要远比你曾经的那个大学同学可怕的多。”
叶晨的嘴角微微向上弯起,笑容有些嘲讽。他打量了一眼远处的开幕讲话,然后轻声对周琳说道:
“很正常,人都会成长的,不光是他,我也一样。只不过就像小树一样,有的被人扶着,所以一直没长歪,而他却从一开始就是歪的。
你知道园丁如果遇到了这种情况会怎么样吗?他们一般会在树的中间部位,剥掉一圈树皮,这样树的营养就会断掉,然后整棵树就会慢慢枯萎,接着人道毁灭。
《增广贤文》里有这么一句话,我还是蛮认同的,“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古希腊悲剧作家欧底庇德斯也曾经说过,“神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其实说得都是一个道理。”
叶晨的话说得云山雾罩的,周琳虽然没大听懂,可是看向叶晨的眼神却充满担忧,她轻声道:
“你多加小心。”
“谢谢,我会的。”
晚宴结束后,谢致远回到家,他把自己进退维谷的局面和妻子沈婧说了。沈婧也是一阵头大,她对着谢致远问道:
“现在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老顾那边你是知道的,这老东西不见兔子不撒鹰,习惯了躲在背后,一时之间别指望他能帮到咱们。”
谢致远长长的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说道:
“现在合页、鸿恩的表外业务全都被停了,以前熟悉的那些银行关系户,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帮咱们,就算是没有李森的报复,政府对银行的穿透式监管越来越严,所以我只能在赵辉或是顾慎那里碰碰运气了。”
沈婧的脸上也写满了担忧,轻声说道:
“穆智君的事情办不了也就算了,毕竟损失的是清远担保,你只是那边的一个股东而已。现在怕的是你在参股担保公司的事情败露,这是咱们家最赚钱的路子。
你说你当初何必瞒着我,去给老穆那种不靠谱的计划扛雷?能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吗?你有多大的胆子啊?什么钱都敢赚?”
谢致远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此时再没了平日里的斯文,眼白里都带着血丝,暴躁的对着沈婧说道:
“你以为是我想的吗?我不知道他那计划不靠谱?可我有什么办法?他手里抓着我的把柄,我的一切手法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他要是真跟我鱼死网破,把这事儿捅到远舟的话,那我就完了!”
“远舟要是告你职务侵占,你是要坐牢的,与虎谋皮,小心到时候死无全尸!”沈婧怒声说道。
谢致远不停的在客厅里踱步,最终他停下了脚步,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所以咱们这次务必要把赵辉拿下,他是破局的关键。以前埋的那些个棋子,是时候让他们动一动了。你的那个表妹不是在竣龙吗?赵辉和吴显龙之间,肯定存在着利益输送的问题,只不过我一直都没拿到证据,现在就看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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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叶晨下了班回家,从电梯里出来,正要朝着家门口走去。这时候就听到身后安全通道的门被推开,他回头看去,发现了两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子。这两人一个手里挥着棒球棍,朝着叶晨的头部袭来,至于另一个手里则是拿着一捆尼龙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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