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仁的态度让沈婧无话可说,毕竟这种事情很麻烦的,帮了是人情,不帮是本分。任谁都不会想到,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发展到最后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以说蒋芮这次发疯的举动坑了一大批人。
这次沈婧主动找到苏见仁,说白了也是疾病乱投医之举,因为要论在魔都的关系网,谢致远的四个大学同窗里,其他的三个给苏见仁提鞋都不配。
苏见仁之所以会表现的这么冷漠,要怪就怪包括谢致远在内,没人拿这个花花大少当回事儿,都把他当成了大傻叉。现在临时抱佛脚,人家压根儿就不吃你这一套了。
沈婧疲惫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对他说道:
“老苏,不好意思,麻烦你跑了一趟,我送送你吧。”
也不知道苏见仁是不是因为沈婧可怜巴巴的态度所打动,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冰冷的态度稍有融化,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沈总,别怪我不近人情,虽说老谢这些年算计了我不少次,可我没你想象中的记仇。你不是行内人可能不了解,公检法是三家独立的单位,虽说我三姐夫上上下下的熟人不少,可是也远没有到干涉人家办案的程度。
而且你也太低估市局刑侦、经侦那帮人的审讯手段了,按你所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两天,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他们的审讯,该撂的早就撂了,现在没准儿都被送去看守所了,办什么都晚了。
你要是真为了你们家老谢好,不应该把精力花在那个财务公司的小经理身上,应该找个精通法律的律师,琢磨着怎么帮老谢打接下来的这茬官司。我这面可以跟我姐夫打声招呼,让他找找人,到时候少判几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听我句劝,现在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苏见仁的话让沈婧葱花葱花山穷水尽中看到了柳暗花明的希望,她精神一震,对着苏见仁欠身鞠了个躬,然后说道:
“老苏,我替我们家老谢谢谢你了,老谢这些年因为性格的原因,钱虽说没少赚,可人得罪的更多,没想到你会不计前嫌的帮他,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以后有事儿你说话,能办到的我绝不推辞。”
苏见仁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沈婧微微翘起的后臀,嘴角微微翘起,然后摆了摆手,一边朝外面走,一边说道:
“咱们都赶紧去忙正事儿吧,我先去我三姐夫那里一趟,你也去忙你的,有什么客套话以后再说。”
蒋芮掀起的这场风波,让沈婧疲于奔命了好几个月,曹玉宾到底还是没扛住主动坦白,减少刑期的诱惑,把谢致远给咬了出来,把当初他帮着谢致远干脏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了出来。
这种事情取证的话一般来说都是非常的困难的,毕竟时间跨度较长。奈何曹玉宾也是混社会的老油条,他晓得给自己买一份保险。
谢致远为人阴险狡诈,他曹玉宾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随身总是习惯性的带着个录音笔,尤其是跟谢致远见面的时候,只要轻轻按下录音键,一切就都保存了下来。
根据曹玉宾的交代,从他名下的财务公司的保险柜里,查抄出的录音笔和储存卡,里面的证据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纵使沈婧花重金请了魔都最好的律师,帮着谢致远辩护,也全都无济于事,因为证据链实在是太充分了。
谢致远好像挤牙膏似的,不挤不出来,一挤就出来一截,一个人身上的官司,居然因为被别人接二连三的举报,陆陆续续的加了两次刑,这也让中法这边很恼火,即便是有人帮着说话,最后也给他凑够了二十年,数罪并罚的情况下,他也算是到顶了。
沈婧再次来到提篮桥,见到谢致远的时候,他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甚至头上都看到成片的白头发了,可想而知这段时间他的心理压力有多重。
夫妻俩简单的寒暄了几句,谢致远突然对沈婧问道:
“赵辉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吧?经过上次苏见仁的捉奸,两人之间的仇越结越深,以老苏的性格,肯定会去找赵辉的麻烦的。”
沈婧轻叹了口气,谢致远哪怕是到了现在,都把苏见仁当成了傻子,孰不知他比很多人都聪明。她有些无奈的对着谢致远说道:
“你猜错了,苏见仁真的就咽下了这口气,没有再去纪委找赵辉的麻烦。可能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仅凭他手里掌握的不利于赵辉的东西,是没法扳倒他的。
李森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和赵辉的关系也变得有些古怪。虽说分行开例会的时候,他时不时会夹枪带棒的对赵辉一通贬损,可是却没在实质上给赵辉找什么麻烦。
这段时间顾慎也很头疼,他猜不透这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严重的怀疑两人之间私下里达成了和解,所以这个老东西一直都没敢轻举妄动。”
谢致远的眉头紧锁,六十岁之前他怕是都要再牢里度过了,这也让他对叶晨恨之入骨,因为他是一切的源头。思忖了片刻后,他对着沈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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