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用看死人的目光扫了眼马奎,心说就算是真的裁员,你这短命鬼恐怕也等不到那时候了,净在这儿咸吃萝卜澹操心。叶晨语带调侃的说道:
“今天晚上我回去问问老天爷,明天告诉你们。”
陆桥山听出了叶晨对马奎的不待见呵呵一笑,这种情况是他最乐意看到的。
散会之后,余则成看了眼手表,离自己跟左蓝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他轻唤了叶晨一声,对他使了个眼色,叶晨会意,对着马奎和陆桥山说道:
“你们先走吧,我跟则成有话要说。”
马奎没想那么多,正准备下楼开车去医院一趟,看看秋掌柜那边的情况如何。然而他却没注意到,陆桥山已经悄悄的尾随下了他的后面。
马奎刚走下楼,就见负责监视红党军调驻地的特务米志国叫住了他,米志国递给了他一封信,然后小声说道:
“马队长,那个叫左蓝的,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马奎也没在意,直接当着手下的面,将信封拆开,取出了信,看了一下,发现是左蓝约他晚上九点,还是在天香茶馆见面。马奎对米志国吩咐道:
“你继续回去监视吧,有什么事情及时跟我汇报!”
米志国走后,马奎将信重新塞回了信封,想了想,到底是在站里,让别人看到他跟红党军调代表接触,不好解释,于是便将信封折了折,塞进了大衣里怀的口袋里。看了眼表,距离左蓝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于是便径直出了门。
站在楼梯拐角的陆桥山,藏身在死角,避开了马奎的视线,但是却把刚下的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看到马奎离开,陆桥山尾随其后。
出了天津站后,陆桥山担心马奎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他,连车灯都没打,轻点着油门,悄悄的跟在了马奎的后面,发现马奎又进了天香茶馆,陆桥山将车小心翼翼的停在了道口,利用黑暗将车给隐藏了起来。
陆桥山躲在路口向茶馆看去,发现那个红党女代表左蓝,早就等在了茶馆,招待马奎坐下后,起身帮他倒了杯茶,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左蓝之所以脸上带着笑容,是因为她注意到了门口停着的那辆道奇轿车,跟上午来的那辆是同一辆,这代表余则成制定的策略生效了,陆桥山果然上了钩,间接的成为自己和马奎接触的铁证,自己也该按照预订的剧本,接着演下去了。
而马奎会笑,完全是自鸣得意,因为他觉得自己拿捏住了红党军调代表的软肋,可以在她那里打探到更多的情报。更何况大晚上的,有个长相青春靓丽的红党女代表陪自己喝茶,本身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马奎手捏着茶碗的盖子,沉声对左蓝问道:
“大家都有自己的诉求,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我就想知道,我在你们驻地安排人的事儿,是谁向你泄的密?”
这一直是马奎的心结,因为这口黑锅结结实实的扣在了他这个行动队队长的头上,因为这件事,他被自己后面站着的毛局长一通大骂,骂他是个酒囊饭袋,这让马奎的心里憋屈的紧。
左蓝轻笑了笑,然后小声对马奎问道:
“我要是告诉你,你能放了秋掌柜吗?”
马奎有些警惕的打量了一眼四周,然后肯定的答道:
“能,我只要在医院的警戒松一点,你们派人去救他,就这么简单。你可以说了。”
左蓝在心里暗自哂笑了一声,都是干特情出身,马奎这是把自己当成三岁的孩子湖弄呢,自己这边真要是派人去营救,左蓝甚至都能想象的到,这个家伙绝不会手软,到时候肯定会瞬间收住袋口,将自己派去的人给一网打尽。
不过左蓝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什么,而是风轻云澹的喝着茶,然后说道:
“他可不是一个小人物,你未必得罪得起,所以最好还是不要知道。”
马奎愈发肯定了自己当初的判断,叶晨这个老狐狸,果然跟这件事推不开关系。马奎冷哼了一声,然后语气笃定的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事情通过你们的邓主任,中间人姓穆对吧?”
左蓝觉得余则成说得真没错,这家伙完全就是个憨憨,当初老吕竟然死在了这样一个莽夫手上,真是不值得啊,这应该完全就是那个“佛龛”造成的,真是令人惋惜。左蓝笑了笑,然后对着马奎说道: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说,明天可以吗?”
马奎从左蓝的表现上,觉得自己掌控了一切,他现在有一种迷之自信,这件事后,自己的副站长绝对是稳了。马奎微微点头,然后说道:
“可以,但我要奉劝你,不要跟我耍滑头,我可不是吃屎的孩子。”
两岁到三岁的孩子,不太懂事,有时候也无理取闹,大人说什么也不听,也听不进去,毕竟太小嘛,所以说叫吃屎的孩子。马奎意在告诉左蓝,自己是行动的老手,让她别把自己当成三岁的孩子一样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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