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李涯躲过了一劫,可是李涯心里很清楚,他在叶晨那里的印象分无限拉低了,这从叶晨对自己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要知道自己初到天津站,可是把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人都给得罪光了,这种情况下不能上位,李涯甚至能想得到自己的结局。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叶晨哪怕是骂自己或是抽自己几个大比兜,李涯都可以理解,毕竟他自己就是这么做的,现在行动队姓齐的小队长脸还在肿着呢。
可是叶晨却偏偏表现的非常平静,甚至连教训自己几句都没有,这就让李涯觉得有些发慌了,在他看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代表自己已经被PASS出局了,成为了天津站可有可无的存在。
和稀泥的事情余则成是最在行的,目前在天津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涯和陆桥山绝对是针尖对麦芒,所以这次陆桥山有这样的表现,别说李涯觉得反常,就算是换成余则成,也不得不多想。不过余则成还是劝解道:
“老陆的态度不重要,关键是站长的态度,李涯啊,你得知道天津站是谁在当家做主。”
余则成的话可谓是说在了点子上,李涯对叶晨缺少最起码的敬畏,这一点很多人都看出来了。这是低情商的体现,这种人要是不倒霉,那才叫离谱呢。
对于自己的直属上司,不说跪舔,起码也要保持最基本的尊重,像李涯这样的,能活到现在,除了他活好以外,也算是运气爆棚了。反观余则成,在这一点上就做的很到家,所以他绝对有这个资格给李涯上上课。
李涯苦笑了一声,然后对着余则成说道:
“老余,我原本以为站长会严厉的训斥我,甚至是臭骂我一顿,这都可以接受。可是他没有,站长始终心平气和,这就让我觉得有些不妙了。”
余则成从李涯的话里,敏锐的觉察到了一些东西,那就是李涯这个家伙极有可能会靠边站,那样天津站三足鼎立的局面就会被打破。不过余则成没有对李涯把话挑明,而是憋着一丝坏笑,貌似调侃的说道:
“这是典型委座的风格啊,上行下效,可以理解。”
李涯自然也看出了余则成的幸灾乐祸,虽然他心里很不爽,然而他今天之所以会把余则成给约出来,是为了求人的。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李涯放低了姿态,有些赖叽的说道:
“我去站长家的时候,碰到站长太太给嫂子捏腰捶背,想必你们两家的关系不错,有机会还希望余兄在站长面前多多美言呐。”
李涯的劣势此时就暴露出来了,那就是天津站的这几位大员里,他是名副其实的单身汪,太太局他压根儿就插不上手,所以自然是没希望借助枕边风来让叶晨对其改变态度。
李涯又不可能去找陆桥山,因为陆桥山此时正恨他不死呢,又怎么会去帮他的忙?所以他只能来找余则成来帮这个忙。
余则成玩味的打量了一眼李涯,心说你忘了当初设下阴阳局坑我的时候了?如果不是突然发生变故,我和左蓝最起码得出事儿一个,你是怎么觍着脸让我来帮你的?
不过余则成很显然还没打算跟李涯撕破脸,毕竟李涯哪怕现在再落配,人家也是个中校,而自己只是个小少校,出于趋利避害的目的,自己也不能这么做。于是余则成对着李涯说道:
“李队长,既然有你这话,那我尽力而为。”
如果谈话到这儿就结束,事情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圆满的,谁知李涯这时好死不死的对着余则成说道:
“余兄,上次左蓝的事情,完全都是因为公务,还望你……”
李涯话还没说完,就被余则成给截住了话头,给堵了回去:
“你我要是兄弟的话,这件事别再提了。”
余则成在心中暗骂,你这样的王八犊子能活到这么大,绝对是老天爷没长眼,你特么这是在求人?两手空空的也就算了,你是故意把我约出来插刀呢吧?就这样还想着我帮你去站长面前说好话?我去你奶奶个哨子的吧!
谢若林从外面回家,还没等进院儿,就在门外听到了穆晚秋的声音,谢若林没有选择马上进院儿,而是在门外驻足了一会儿。
余则成因为袁佩林被斩首,李涯倒霉,心情很好,就跟穆晚秋调笑了两句,谢若林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他腮帮子的肌肉虬结,用力的握着拳头。
后来翠萍出来晾衣服,打断了穆晚秋和余则成的谈话,二人这才就此分开。谢若林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别动气,自己之所以和穆晚秋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利益,自己千万不能对这个女人有什么想法,不然叶晨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谢若林悄无声息的进了院儿,穆晚秋看到谢若林,瞬间收起了刚才遇到余则成的雀跃表情,径直的朝着屋内走去。
穆晚秋的举动,就好像是一根刺,扎进了谢若林的心里。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跟着穆晚秋进了屋,然后对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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