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暖一看,心下惊奇,这脚气怎么长到屁股蛋子上了,也算这家伙命好,队伍里有个稍微懂中医的,云崖暖把已经烤干的艾草叶,拧巴拧巴,也不砸碎了,弄实诚了,好像烟卷似的。
然后用篝火点着了,对这古月鸣说道:“有点疼,你忍着点,这玩意得去根,要不出汗见水就犯病,我用艾灸把这些白泡帮你烤瘪了,然后再用中草药外敷。”
说着,开始工作,不一会戴安娜就闻到了好像烧焦雀的味道,还有古月鸣一边疼的直叫唤,还咬牙切齿的咒骂熊胖子。
云崖暖不知所以,这玩意和熊胖子有啥关系?难不成熊胖子还用脚丫子非礼你这老家伙了?
待到问清楚了,他忍不住大笑道:“这事可怪不得人家胖子,是你主动坐上去的,还把人家脚丫子当椅子坐,你也不先看看,或者闻闻,就熊胖子那脚丫子,屎壳郎都能熏晕了。”
古月鸣“哎呦”之声不绝,表示以后一定离胖子的脚丫子最少保持三米远,否则怕是那细菌密度,都悬沿着空气传播。
没有医用棉,云崖暖只好用旁边的马齿笕擦拭,这玩意本身就是行气治疗浮肿的药材,对脚气一类的病症有疗效。
但是中医在治疗这种菌群失衡病症时,见效是非常慢的,最快的方法也就是云崖暖现在的艾灸,把那些小水泡烤干脱落,然后在涂抹其它抗菌药物。
看看似乎没有漏网的水泡,云崖暖让古月鸣就这么撅着通风,自己则用古月鸣的饭盆,在里面放了一层食盐,在炭火上加热。
抄烫了以后,直接把滚烫的盐末洒在古月鸣的伤口上,又引来了一阵哀嚎。
云崖暖一个劲的宽慰:“没事,就疼这一次就好了,滚热的食盐能加速伤口愈合,吸收含有病菌的体液,保持干燥,明天绷皮之后,咱们就开始用柔和的中药。”
古月鸣疼的一身汗,嘴里不住的道谢,直夸赞云崖暖是好后生。他不知道的是,云崖暖是真舍不得用食盐给他治病,这玩意现在属于不可再生资源。
好不容易把古老怪的脚气搞定,这家伙才倒地就睡,云崖暖还要守最后一班夜,也就卷了卷狼皮斗篷,尽量远离胖子的脚和古老怪的屁股,然后睡了过去。
天明时分,几个人吃了昨晚的剩肉,煮了些开水喝饱了肚子,古月鸣抽空用山蒜杂碎,涂抹了一下屁股上的脚气,六个人才再次出发。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接天连地的碧绿,看久了就和看海一个道理,很容易产生视觉疲劳,甚至绿盲症,头晕恶心的难受。
一路上倒是见过不少动物,风吹得见,但是这些家伙大多是食草动物,跑得快,机警性高,往往几个人还在老远的地方,看见草丛里好像刮了一阵风,画出一道线,那就是有动物正在草丛里飞奔,躲避六人的靠近。
胖子枪不离手,但是奈何这破玩意也就五十米的准确射程,远了就是神枪手,也是没辙。所以这一路上哀叹最多的就是他,这货无肉不欢,看不见动物也就罢了,这一看见,胃酸就分泌过多。
这家伙骂骂咧咧的,咒骂四条腿跑得快了不起,用木头棍子抽打前面的野草,发发火气,云崖暖倒是不担心,这不远处的河,就跟当年的北大荒似的,用瓢舀鱼就成,根本不怕饿死,最多吃的不过瘾罢了。
时近正午,日头正盛,这地方一两里地能碰一颗两颗树,那都是多说,根本没地方躲避阳光,几个人看不远处有一丛灌木,虽然不算太高,但是坐在背阴面休息,还是能凉快一些。
云崖暖带头,朝着灌木丛走过去,中午到下午两点钟的太阳,是一定要躲过去的,否则晒中暑了就是大麻烦。
正走间,一个白色身影在草丛里一蹦老高,窜出老远。
熊胖子定睛一看,大喜过望,一抬手臂,计算落点,就要开枪。旁边的古月鸣急忙往前一扑,想要制止熊胖子,嘴里还喊着:“这个打不得...”
“砰”
一声枪响震彻狂野,古月鸣一句话没说完,胖子的枪已经响了,那蹦起来的东西跌落在地,云崖暖也早就看清楚那是个什么玩意。
不过是一只白的发亮的兔子,个头是真不小,估摸着有半人来高,不过在这一点上,大家并不觉得奇怪,似乎在这生命力旺盛的海岛上,一般的动植物,都会比外面见过的大上一些。
有的甚至大上十几倍也不足为奇,云崖暖见过百十多米的大蜈蚣,应该算是其中翘楚了。
看熊胖子拎罗着白兔子的耳朵,拖到几人面前,那古月鸣直拍大腿,一个劲的骂胖子手太快,怎么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开枪。
熊胖子一翻小白眼,骂了句:“等你那便秘的话说完,这兔子的孙子都成年了,我上哪打去?”
云崖暖很不理解,为什么古月鸣对兔子这么情有独钟,突然想到昨晚他要求自己给他疗伤,不由得浑身一震恶寒,心讨这货莫非是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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