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浔得了令简单了寒暄了几句便领着方氏退出了驿馆。
“还是周姑娘和韩姑娘好说话!”回到府中方氏对许之浔诉苦:“瞧那三位公主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
“她是好说话!”许之浔连眼皮都懒得抬了,一整天面对的都是朝中贵胄,他哪个也不敢怠慢。出了驿馆又紧急差人知会了之前请过的厨子,准备宴席,交代完所有事回到府中才放松了身体,顿时觉得浑身乏力:“一开口就整下六七百人的宴席!大殿下虽说会安排开销,可眼下还不是我们先垫着。”
“人家可是侯门贵女,哪里知道柴米油盐的!”方氏依旧为白日受气闹着脾气:“好歹知道尊老!瞧那几位公主一个个目无尊长的!”
“够了!”许之浔缓缓睁开眼睛对着方氏柔声安慰道:“这个节骨眼上你就忍一忍吧。索『性』就是一两天的事!他们走了,你想我怎么补偿你都可以!你要是想当府尹夫人这几日就多忍忍吧。”
“行!我忍!”方氏的气并没有消多少:“我说老爷!您的那位贵妃女儿真的是你亲生的吗?为什么她的两个女儿连正眼也不瞧你!”
“闭嘴!”许之浔猛地睁大了眼睛对着方氏低吼:“我警告过你!什么事你都可以任『性』!唯独贵妃娘娘的事,不许你多嘴!这些年本老爷有的是机会纳妾,为了独宠你们娘几个,我一直都是洁身自好的!你若是恃宠而骄,不识抬举的话,就别怪本老爷我了!”
“哎呦!”方氏见许之浔真的恼了,忙不迭的撒娇:“妾身知道了!老爷别气了嘛。妾身伺候您歇息还不行吗?”
此刻躲在房顶偷听的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身上一哆嗦跳下了房顶。
两人来到僻静处。
其中一人才对着另外一人抱怨道:“这就是你说的要紧的差事?”
“回吧!小易!”周俊杰说完举步就朝驿馆赶去。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小姑姑到底想干嘛?”齐安歌紧跟着周俊杰:“她一会儿搞百老宴,一会又让你监视县老爷!她想干嘛?”
“哪那么多话!”周俊杰不耐烦道:“你想知道,当面问我小姑姑去!”
“问她?”齐安歌越过周俊杰:“我才懒得问她!我这是为你好!总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啊!那样会『乱』套的!你也是,出门在外的,也不好好管管她!这趟她非把那个什么农家的小书吏的儿子给带来!说到底,她就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刚刚那个县老爷说的没错,她一开口就整了六七百人的宴席!我祖母的寿宴还有安平王的加冠宴也不过四百人!她这么胡搞!你好歹也说一说,不然日后真整出个『乱』子,我看你怎么收拾!”
“你烦不烦!”周俊杰一把抓住了齐安歌的胳膊:“你若是真的『操』心我小姑姑,就好好的跟她处,别净干些小孩子赌气的事儿!你以为你和韩妙雪好就能气到我小姑姑了?你越是这样,她就越是不理你了!你们只会更加疏远!”
“谁和韩妙雪好了!”齐安歌跳脚:“你别胡说!你知道的,我是有婚约的!我『操』心你小姑姑,纯粹是因为咱们两感情好!”
“噢......”周俊杰意味深长的噢了声抬腿就走。
两人来到驿馆时,就见一个黑影踮着脚趴在周彩云和夏凌云住的房间后窗上。
两人来到近前时,那黑影正将一物往窗户里面放。
“什么人!”齐安歌一声大吼上前一脚将那黑影踹倒在地。
周俊杰又补上一脚将那人踩在地上:“你扔了什么?”
此刻房间漆黑一片。
齐安歌对着窗内大喊:“周彩云!凌云公主,你们赶快出来!有人往你们房间里丢东西!”
齐安歌话音才落房间里的灯便点亮了。
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
周俊杰和齐安歌冲进房间时,夏凌云正翻滚在地上。
“她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周彩云正试图抱着夏凌云却被一次次的甩开!
萧恒是继周俊杰和齐安歌之后第三个冲进房间的:“安歌,俊杰,按住凌云公主,带她出来!”
还没等周俊杰和齐安歌动手,夏凌云一阵剧烈的抽搐之后整个人僵在了地上不在动弹!
灯光下,她紧握拳头的右手手背上乌黑一片肿胀的老高了!
“毒虫?”周俊杰咬牙:“王爷!将那个贼人泼醒!”
房间里出了毒虫,连同长公主都被叫醒,大家临时都集中到了萧恒的大厅中。
随行的太医为夏凌云诊了脉搏之后摇了摇头:“殿下,王爷凌云公主只怕不乐观!脉搏极弱!”
外面,那人已经被凉水泼醒,望着围着他的众人眼睛一闭。
“说!”二皇子夏晟瑜冲着那人踹了一脚:“到底放了什么!”
那人穿着驿馆普通看守的服装,发髻凌『乱』,形容枯瘦,满脸蜡黄。
那人被二皇子一脚踹到了地上,索『性』就半趴着不动了。
周俊杰将剑连着剑鞘『插』到了那人嘴里直到抵住了他的咽喉:“你不说!咱们就一片一片的剥了你的皮!”
“没错!”齐安歌恶狠狠道:“剥皮抽筋,一样一样来!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在这里动手!若是凌云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你诛九族都不为过!”
那人听到被咬的是凌云公主,用手指了指嘴表示要说话。
周俊杰抽出了剑:“说!”
“小的只负责放虫子,可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公主啊!”他叫胡本驰,外号胡老三,本是驿馆的看守,后因染上了酒瘾才被辞退了。就在天黑的时候有人带着银两和小陶罐找到了他。当时他酒瘾刚好上来,又没钱买酒,刚好那人带着香气扑鼻的女儿红陈酿。他一横心就答应了!
他过了酒瘾之后就轻车熟路的进了驿馆。
途中他一直拿着陶罐,感觉到里面似乎有东西在上蹿下跳的。来到指定的窗口后,他小心翼翼的将那后窗纱割开了个口,又将陶罐口打开就丢了进去。
自他染了酒瘾之后已经是妻离子散了!但是他家里还有高堂父母健在,叔伯兄弟也不在少数。诛九族!那就因他死的人就太多了!一顿酒,几锭碎银子的差事竟然惹下这样的大祸,他顿时觉得被坑了。眼前的一众锦衣公子一看都是贵气『逼』人的!他犯不着和这些人过不去!能招的他都愿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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