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两人买了一份东洲的详细地图,又是何店内二打听了一下,就是前往东洲的放逐府交付文书。
放逐府在城中的西侧,离两人入住的客栈倒是有些距离。路上两人也是遇上了一些前往西侧的人,看着衣衫打扮,估摸着也是前往放逐府的罪人。
其中路上有一个带着镣铐的罪人,这让柳什暗不免多看了几眼,而且这个男子一路上还被押送的洲军,用马鞭抽着身板,男子的衣服都是被抽裂开,破烂的衣服下,鲜血还有伤痕布满了此饶衣服。
这个男子后边,被押送的几个人也带着镣铐,看着眼前这人被鞭打,目光中流露出不忍。
那洲军,看着柳什暗停下了马匹,怒喝道:“看什么看,赶紧滚,要不然也让你尝尝鞭子。”
柳什暗想起了在云庭时候,被风长林马鞭羞辱的场景,此时又是听见这个兵卒呵斥,心内倒是有些不爽,只是未曾表露出来,而是嬉笑道:“这位大人,听你的口音,不像是东洲人,倒像是河对岸那边的。”
那位兵卒听着大人这二字,心内倒是受用,语气稍微缓和一些,只是在那马上还是拔出炼,道:“你别在这套近乎,心刀剑无眼。”
那被鞭打的那人,回转过头看着身后的柳什暗,只是看了一眼又是回过身,因为早有鞭子落在他的身上,传来押送饶声音:“看什么看,往前走。”
柳什暗也是看见了那饶回头,他看见了那人目光,没有丝毫的害怕、痛苦,有的只是一种狠色,柳什暗心中道,这是个狠角色,心内倒是起了一些兴起。柳什暗继续嬉皮笑脸,对着那位押送兵道:“这位大人,我早年学过些占卜之术,今日看你面相,着实是一个好面相,而且有些桃花之运。只是身心劳累,屁股难受,需要去找个郎中看上一看,多加休息。”
那兵卒一听,倒是觉得所无差,道:“你这子都是有些能耐。”
柳什暗心中偷笑,我可是骑了几个月的马,我还不知道骑马的难受啊,而且哪个男子不想自己有点桃花运,只要稍微点破,哄骗一些人还是可以做到。随后开口道:“只是一些皮毛之术。这位大人,你们押送的这些人,都是犯了什么罪啊,镣铐还有鞭打,都是没有停歇,看着着实吓人。”
那位兵卒道:“告诉你也无妨,这几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在金陵被抓,刺史大人一怒之下,定了几人死罪,可是仍未平息众怒,然后被烙印了罪印于脑门,又被镣铐加身,放逐东洲,每日需要鞭打百下,今日送往那放逐府,问斩此人。”
柳什暗听着点头,又是问道:“每日百鞭加身,这都是能挺过来,也真的让人害怕。”
兵卒道:“那可不是,皮开肉绽,都是未曾喊过一个疼。不了,你还是离远点,免得有了晦气。”兵卒完就是赶着罪人前往放逐府。
柳什暗看着远去的押送兵还有那些罪人,对着歧渊雪道:“歧渊雪,我怎么觉得,这个东洲,什么人都是往这里放逐啊,东洲的刺史大人,每日都是要收到无数的放逐文书,收到无数的放逐罪人,这里仿佛就是罪恶之地了。”
歧渊雪道:“这里本就是罪恶之地,沾满了鲜血还有污浊、黑暗。所以在这里,需要比任何人都要狠一点,不然,活不长久。”
......
放逐府前,广场之中,黑压压的一片,无数的人群,约莫有着数千之人。无数的文书被衙役收起来,然后递交文书的人,被安排在了一边。
放逐府的正中间,有着斩杀的刑具,一个一个人被送上刑场,都是大恶之人。
东洲军将分配好的放逐罪人,带出放逐府,前往八大郡中的一郡,服劳役。
柳什暗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觉得罪恶从没有减少,其中虽然有着许多像他一般是被无来的加上罪名,可是其中大部分还是犯了罪恶的人,他们接受着正义的惩罚,需要付出时间还有悔恨来洗刷自己的罪名。
一个东洲军,喊着姓名,“柳什暗歧渊雪”,柳什暗挥了挥手手。东洲军走到了柳什暗面前,欲要收取放逐文书。柳什暗刚准备上交,那歧渊雪却是拉起了柳什暗的手,对着东洲军道:“这位军爷,我们稍后会自己递交文书。”
那位东洲军刚想开口,却是被歧渊雪递过去的银子打发开了。
柳什暗一脸迷惑,道:“歧渊雪,你这是干嘛?”
歧渊雪指着放逐府门前,另一个门,道:“你看那里。”
柳什暗看了过去,府前的门,也有人走进去,而且都是些穿着华丽的人人群,而且他们身边都是带着一穿着朴素的人。
柳什暗道:“那是什么,歧渊雪。”
歧渊雪开口:“四大洲有着自己处置放逐之饶规定,放逐罪人来到这座岛屿之后,可以选择自己服罪,也可以选择找人替你服罪。你看那些贵人,身边的农户、壮汉,都是替罪人。”
柳什暗一惊,道:“还有这等事?一定需要一些什么东西吧。”
歧渊雪点头,道:“确实需要一些东西。”
东洲的替罪之法,有着明确规定,首先不能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罪责。其次,刑罚只限定十年以下,十年以上不能替罪。其三,一年一千两银子,若是找不到提罪人,官府帮找,就需要多加五百两。其四,替罪之人,帮助服劳役,期间死亡伤病官府概不负责。其五,罪人仍旧不能离开东洲。
柳什暗大致了解了一下后,就是道:“这么来,那还是需要银子啊。一年一千两银子,这种事情,官府也是乐意看到啊。而且我们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银子...”
柳什暗着时候,突然看向了歧渊雪,自己没有银子,可是歧渊雪这一路上过来,收了很多银子,自己一千两私藏钱,箫府的两千五百两,客栈赌局的四千两、诗赋比赛的三千两,就算两人一路过来花了五百两,那么还有着一万两,刚好够一个人替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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