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院长楚院长的府邸,也是在东洲城中,只是因为楚院长时常要处理东洲书院的事情,所以也就住在东洲书院中,很少回府邸,也就是只是在书院学子,都是完成当年学业时,才是抽出时间回家中看看。
因为府邸满门都是被杀害,楚院长如今却是长久的待在家中,等着那个凶手的再度出现,他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是他没有出口,他知道即使出口,也于事无补,他的家人全都死了,就死在家郑
楚院长时常夜晚做噩梦,他的家人都来找他,他的夫人、孩子、管家等全都是出现在梦中,他也时常梦到那墙上的那几个字下,那个凶手的那个狰狞表情。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句话仿佛是最大的梦魇,缠绕着这位院长,本来院长的一些学生,要叫人来将墙上血字去除、刷掉,可是却是被他拦住了,他想看着这几句话,提醒着自己。
只是这几日的梦魇一直发生,楚院长也是心力憔悴,终于是在一日清晨起来,对着刚请来的护卫等道:“去请泥匠,将这些字全都弄掉吧。”
楚院长叫人搬来凳子,他坐在大厅外面,那几个血字就在他的身后,他看着眼前的院子光景,落叶落了许多,冬季的那种凋零已经蔓延到他的院子中,楚院长呆呆坐着,然后想起了什么,道:“白玉、弥生啊,叫下人将桌子搬来此处,给我找些金陵的宣纸,还有中州的墨,我要画画。”
章白玉、弥生二人因为是院子学生,备受院长的关爱,院长给了他们二人许多诗画上的教导,他们很是感激这位院长,感激他们这位师长。
于是二人也是担心院长无人陪伴,也是告假,每日都是来院长府中陪伴,虽家中之人都是反对,因为那处毕竟是一处死亡之地,可是也是拗不过二人,也是让家中护卫相陪,才是许了二人前来。
二人因为之前章星玉一事,也是情意更深,也都是春风杨柳,各表情意,也因为两家门当户对,也都默许了这场感情。
章白玉、弥生二人听着,也都是忙碌起来,将一应事物备好,又是让护卫搬来了一个长桌子,将笔墨纸砚都是备好,弥生帮着楚院长研磨。
桌上有着各色颜色,也是有着各种大大墨笔,全都是绘画需要用到的,都是俱佳的颜料还有墨笔,专门是用来画画。
那些宣纸图幅也是被平坦的铺在长桌上,上面光鲜无糙,用来画画最好不过了。
楚院长负手看向这片初冬的季节,若有所思,然后道:“拿酒来。”
章白玉听着,刚想开口,却是被弥生使了一个眼色,章白玉明白了其中意思,道:“院长,府中酒都喝完了。”
楚院长看着自己的两个学生,言语道:“读书人讲究一个诚字,你们二位可懂?”
弥生、章白玉点头,弥生答道:“学生知道,只是院长这几日都是饮酒癫狂,今日还要作画,这酒也就免了吧。”
楚院长道:“作画无酒,就仿佛龙少了眼睛,还是拿酒去吧,今日我有分寸。”
两人见不过楚院长,章白玉也是拿了器具,在一旁煮酒。
酒暖入肚,老者落座饮酒,酝酿了许久,直直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这个老者才是掷下了酒杯,挽袖而起,抓起了墨笔,然后在那一张巨大图幅上,开始了作画。
老人画的是人物风景画,于是需要用到的颜色也是颇多,可是老者都是能够给弥生足够多的时间,来递交其他颜色墨笔。
也无风雨,也无烈日,这般阴,带着一丝冷意,老人笔下生花,那些线条还有颜色交织在画纸上,逐渐显出了画中的景色。
一人研磨,将各种墨笔备齐,将老饶思路一气贯通。
一人煮酒,没换一种墨笔,老人就饮酒一杯,将那酒中真气,都是化在了那幅图纸郑
连续画了三个时辰,又是断了半个时辰,老人又是画了四个时辰,那图纸上才是显出了大致面貌。
到了傍晚,弥生研墨的手都是累了,期间换了章白玉一次,两个人轮流帮着这个老人研墨煮酒,这个老人期间未曾休息过,都是在想着如何作画。
中午时分,泥匠到来,然后在那后背开始了将那几个血字刷掉,然后又是涂上和墙壁一般的颜料,也仿佛是作画一般。
到了旁晚,泥匠将那几个血字都是涂掉了,他收拾着自己的泥匠工具,很是心翼翼来到那个老者身边,看着那个老人在作画,楚院长是一个好院长,许多人都关心着这个老人,包括这个泥匠。
泥匠知道这几日发生了命案,看着今日老人气色很好,连续作画了那么久,心中也是放心了些。
老人在泥匠刷好墙壁之时,他也是将墨笔搁下,他的手都是有些颤抖了,因为连续画了七八个时辰,可是他看着眼前的一幅画却是沉默了下来,没有露出一丝欣慰。
老壤:“画好了,你们收好,我去歇息了。”
有着几个人来搀扶老者,却是被老者打发走,老者一步步走回了自己房种,那几个下人也只好跟在后头。
那个老人身子有点颤抖,作画时候,都能看见这位老人咬着牙坚持,画家作画便是如此,讲究一气呵成,讲究一气贯通,若是期间打断了,那时的灵感还有构思也都是断了,整幅画的生机边都是被打断了一般。
老者落寞的背影,让府中之人,都是有些动容,这个老人承受了太多的悲伤了。
章白玉、弥生、泥匠三人看向了那幅画,那副画的的整个面貌都是呈现了出来:
两个翩翩公子,衣裳上绣着杜衡香草,纹饰精致,在一处山巅上,一券琴、一人作画,上云化作了一条白龙吞吐云烟,山巅之下云雾成为了一处蓬莱仙境,各处亭台楼阁、山石叠翠,还有风压木林的景色,种种斑斑,都是一幅细致精当的画。
三人看的如痴如醉,都是惊叹于楚院长的画功,突然章白玉道:“弥生,这个作画的公子,怎么有点像院长?”
弥生看着点点头,道:“确实是院长。”
那泥匠道:“那另一个人又是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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