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方舟?他是谁?可笑,一个连我都没听过名字的医生也配叫名医?哈哈……笑死个人。”朱蓉先是错愕,随即大笑。
在她浅薄的认知中,只有像港商李嘉诚那样身价千亿的富商,才配享有名人的称谓,得到万众的敬仰,而不能创造财富的一类人,比如医生,只不过是社会公共服务的服务者,只配给有钱人服务,并没有达到让她仰慕的社会地位。
如她所想,医生又能挣几个钱?
朱蓉不以孤陋寡闻为耻,却恶意出言讥讽,如同井底之蛙,让屋内众人心生厌恶。
与朱蓉不同,李孝儒行医多年,一生致力于医疗事业,即使退休之后,仍然高度关注国内医疗事业的发展动态,对华夏国内诸多名医都有所耳闻,如数家珍。
他没有理会朱蓉的傲慢无礼,而是腾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李宸的面前。
“宸儿,你说的葛方舟,可是号称北方医家圣手的葛先生?”李孝儒激动地问道,生怕李宸所说的葛方舟,并非他早有耳闻的那位名医圣手。
“不瞒爷爷,我所说的葛方舟正是被誉为医学泰斗的葛老先生,眼下我正随他修习医术,之所以选择滨海中医大学,也是为了能继续和他老人家学习医术。”
听到李宸的肯定回答,李孝儒激动到不能言语,只能用“好!好!”来表达他内心的激动之情。
李家目前除了李孝儒,李文忠,李文国,李铭等四人还秉承家学,坚守医道,其他的子女早就脱离了医学行业,对于现今的医坛圣手,更是孤陋寡闻。
不过李文忠虽修医术,却安于现状,在医学造诣上,大有闭门造车之嫌。
即便李宸已经说出了葛方舟的大名,李文忠也并不知其所云,他疑惑地看着李铭,似乎想从儿子李铭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然而李文忠却高估了李铭的见识。
李铭尴尬一笑,挠头说道:“最近单位看诊的病人比较多,我也没有听闻有这样一位名医。”
李铭拙劣的借口,让李文忠失望地摇头不语,他心里清楚,能让老父亲铭记于心的华夏名医大有人在,但能让其闻名而做出如此失态之举,可见这位叫做葛方舟的名医必定不凡,盛名远播。
看着面露尴尬之色的李铭,李文忠心中感慨万分。
同样是李家后人,有着同样的血脉,为什么老二家的孩子这么优秀,而自己的孩子却整日不学无术,不堪大用?
其实,李文忠对李铭平时里的表现早有耳闻,不是沉迷于赌博,就是享受声色犬马,早将李家世代为医的祖训忘得一干二净。
哪怕是上班之时,也会因为三缺一的盛情难却,而选择擅离职守,让恰巧赶来求医问药的患者找不到医生。
若非参加工作前,李孝儒刻意要求李铭熟记李家流传已久的几个偏方,怕是李铭早就被工作单位要求卷铺盖走人了。
这时,一直没有表态的李文国略带歉意地说道:“父亲,其实李宸的选择,我和淑雅早就知道,只是近期药房事情比较多,所以没来得及向您说明此事。”
仇笑天刻意的栽赃陷害,让李文国遭受无妄之灾,所以沉冤昭雪之后,李文国立刻对药房进行了整理整顿,严防再次被别人陷害诟病。
常言道,再一、再二,绝不能出现再三、再四,张家构陷在先,仇家诬陷在后,二次的教训,足以为李文国敲响警钟。
李文国并不怕遭到别人的陷害,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但他是医生,绝不容许因为自己的疏忽,遭人陷害,而导致问诊的病人受到生命地威胁,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就违背了他一生行医救人的誓言。
因而,李文国放下一切,整改药房,哪怕在得知李宸夺得桂冠的喜讯后,他也没有抽出时间,为李宸张罗庆祝一番。
李文国委婉地解释缘由,并没有对李孝儒如实互告,他怕父亲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会过于担忧而影响休息,所以以偏概全,以此谋求老父亲的谅解。
李孝儒此时眼中尽是贤孙李宸,并没有责怪李文国为何没有早些告诉他,李宸择校的原因。
“无妨,无妨!我们学医之人,重在能随名师修习医法,悬壶济世。如今我孙儿李宸能入得了葛老先生的法眼,将来的成就必定要高出李家历代行医之人,这乃是幸事,幸事啊……”
老人激动,略显失态。
祖母孙玉华担心李孝儒血压飙升,也是站起身,走到李孝儒的身后,单手捋顺着丈夫的后背,欣慰地说道:“看把你这老头子高兴的,你啊,总是担心李家的医学传承断送,如今宸儿争气,将来一定会扛起李家医承的这面大旗,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努力多活个几年,争取能看到宸儿成为医坛圣手的那一天。”
连传承之言都说出来了,却与自己毫无关系,李铭站在原地,脸上传来滚滚炙热。
李铭对外一直宣称,自己继承了李家的衣钵,是李宸这代唯一的医术继承人,此时他哪里会允许他人抢夺他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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