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直刺面门的那把匕首,付正义脑子里一片空白。
但前世他为了甩脱自己那‘怂货’的头衔,自己可曾经狠下心苦练过一段时间的,因此已经形成了身体本能的诸多技巧,也就让他的身体在匕首扎向自己面门的时候,做出了最正确的应对。
右手所拧住的那刀手的右臂,被付正义猛然将向上一抬狠狠的就向下一压,双腿虽说还卡在两个座椅之间身体活动的范围很小,可他的腰部却是突然发力,令他的上半身猛地就向右侧扭转!
咔吧一声响!
骤然间的这身体本能的动作,让付正义立刻就感受到了腰部的剧痛,于是自己也不由得发出了啊的一声痛呼,但那左手了握紧匕首、从自己衣服里猛然向后捅来的刀手,虽说他右臂因为猛然向上一抬跟着狠狠一压其上半身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脑袋撞在前面的椅背上,而那把本应扎中付正义面门的匕首,虽说也被改变了些方向,可还是斜斜着扎进了付正义的左肩!
棉衣被扎破,里面的毛衣跟内衣根本就无法对那锋利的匕首形成阻碍,鲜血立刻就在付正义的肩膀上冒了出来。
从后面冲过来的方大刚,眼睁睁的看着那匕首扎进了付正义的肩膀,脸上也被那喷出来的鲜血浇到了,怒极之下一把就攥住了那刀手的大拇指,猛地向后一掰,咔的一声响,那刀手的大拇指竟是被方大刚硬生生的掰断,惨嚎起来的刀手再也握不紧那匕首,掉落在地,跟着他可就被越过付正义的方大刚按在座位上暴打。
此时的方大刚是又懊悔又愤怒,拳拳到肉没有丁点的保留,不到二十秒的时间,那刀手的惨呼声就戛然而止,脑袋顶在前排座椅上,一声不吭的就像是个人肉沙包一般,任由方大刚对其殴击。
腰扭的有些严重,感觉肩膀剧痛的付正义捂住了他左肩的伤口,这时他也醒过神来,侧过脸见那扎破其棉衣的那把匕首已经掉落了,从棉衣内渗出的鲜血就从他捂着伤口的指缝里涌出,一时间付正义也不清楚伤势有多重,可见那刀手被方大刚打的已经没了声息,赶紧将他喝止。
定了下神的付正义,这才感觉到长途车竟然停了下来,抬起头的正义就冲长途车司机怒吼道。“还不赶紧开车!去最近的派出所!”
缓缓转过身来的那司机神情间有些犹豫,可看到车厢里的情况之后竟是徒然神情转厉,很是蛮横用手指着付正义吼道。“嘿!说你们呢!打架的全给我下车!我这车里不许打架!”
“打架?你没见这些人在抢劫?”
撇了撇嘴的长途车司机脖子一拧,将发动机直接关了,跟着就将钥匙拔下攥在手里歪着脑袋冲着付正义嚷。“抢劫?我可没看到什么抢劫!我只看到你们在打人!要是再不下车我就不开了!”
被熊建军抽了一巴掌的中年人,捂着被打肿的脸颊恶狠狠的瞪着手捂在肩膀上的付正义,冲着他竖起大拇指之后,便猛然向下一戳,做个了威胁的手势。
之前被熊建军掐着脖子拎起来的那憨傻农民,此时也没了之前的憨傻相,一脸凶横的跟熊建军对峙着,其背到了身后的那右手,伸进了棉衣里面,在腰间似乎是摸索着什么。
抱着怀里包的老太婆,瑟瑟发抖的躲在靠窗的座位上,目光发直嘴里念叨着‘我不换啊我不换啊’,精神似乎受到了刺激,车厢里那被捂着嘴的孩童,还在发出着呜呜之声,其他的乘客们虽说已经反应了过来,可一个个噤若寒蝉屏住了呼吸。
被司机态度给气乐了,付正义问道。“内外勾结是吧?”
“胡说!老子就是一开长途车的,你们要打架就下去打!要不然今天这车谁都别想走了!”
脑子有点问题的熊建军,完成了方大刚的交代可就不再动手了,见情况不对头的付正义当即便冲着方大刚说,先将这伙骗子都捆起来!
一个箭步冲到前面的方大刚,一拳就打在那中年人的脸上,跟着一脚便踹在了刚从后腰抽出了把刮刀的那憨傻农民,冲着熊建军喊了一嗓子,两个人麻利的便将位于车厢前面的五个骗子都打翻在地,抽出他们的腰带将人给反捆了起来。
在二人动手的时候,那一脸凶相的司机从驾驶座下面也抽出了根铁棍,可转过脸瞪了他一眼的熊建军,那块头、那气势、那凶横的眼神,吓得司机是不敢动手了,只不过这司机也狠,转身就拉开车司机窗,将那车钥匙远远的丢掉,双手抱胸站在发动机上叫嚷,你们竟然敢在我的车上打架,老子今天就是不开车了,所有人都他娘的给我待在这里,一个都别想走!
连刀手在内的六个骗子,都被捆紧丢在了车门口摞了起来,听到长途车后面有汽车在按喇叭的付正义,扒开窗户向外一看,心里便是一沉。
长途车后面此时已经堵了不少的车,而在国道右侧的田野里,有辆七座的小面包车正在艰难的向这边靠拢,副驾驶位置的人探出半个身子,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在叫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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