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茗婷觉得自己在做梦。
抵达巴黎时竟是连机场都不用出,登上一架直升机仅用了两个半小时就抵达了法国著名的葡萄酒产区波尔多。
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之下,一座显然有着厚重历史的欧洲城堡便映入了眼帘。
直升飞机绕着灯火通明的城堡盘旋了两圈,这才在城堡的小广场上降落。
不过当付茗婷踏足地面的那一瞬间,面对着广场上那数十人的欢迎队伍,她只觉得眼前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白发苍苍、神情温和的老管家。
体格魁梧、不苟言笑的保安们。
佩戴着红色厨巾的大厨、佩戴着黑色厨巾的厨房主管。
驼背的花匠、精神奕奕的种植园小伙、腼腆且羞怯的女仆……
挽着付正义的手臂、穿过夹道欢迎的城堡员工们,当付茗婷经过内堡的主宴会厅时,她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奢华的水晶吊灯,半卷的天鹅绒窗帘,窗外城堡西南角的那座塔楼,都让她觉得有种时间在倒流的恍惚。
在女仆的引领下,当付茗婷站在了属于她的房间里,转过身瞅见了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堂弟付正义,听着来自于卢瓦尔河的声响,她这才终于醒过了神来,磕磕巴巴的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正义耸了耸肩笑道。“这座城堡现在已经是属于我的了,虽然以前我也看到过这座城堡的图片,不过今天到了这里我自己也是非常的吃惊,太漂亮了……”
强烈的眩晕感令付茗婷不得不坐了下来,松软的床垫让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舒坦的呻吟。“正义,你没开玩笑吧?一座法国城堡?你的?是你买下来的?”
“嗯,这座城堡是属于迪可玛集团的资产,其旗下包括葡萄种植园、酒窖、经销渠道和外堡的旅游观光项目,以及一大堆零零碎碎的东西。”
“多、多少钱买的?”
“三点五亿美元。不过目前这项交易还不能对外公布,所以目前我也只是以城堡贵宾的身份住进来的!”
付茗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堂弟那极轻松的语气,似乎三个多亿美元并不是什么大数目,反而是那所谓的‘缄默条款’在他看来比较重要,是需要自己也能够注意的。
强烈的好奇让付茗婷有些想要询问堂弟的资产有多少,可话到嘴边就又被她给咽了下去,心想不管他有了多么庞大的财富和资产、可依然还是自己的堂弟,不是吗?
迪可玛属于二级酒庄,其占地面积也达到了八十英亩之阔,但年产迪可玛城堡牌红酒却只有一万箱而已,尤其是这几年的销售持续下滑,导致库存大幅度提升。
不过在完成了产权交接之后,郭建民派专业人士进行清点时倒是有了些意外之喜,其酒窖之中竟然有两箱酿造日期为1902年的起泡酒被遗忘在酒架下面,成为了迪可玛城堡里年份最悠久的陈酿。
用完晚餐,随着郭建民来到酒窖之后,付正义虽说很想开一瓶尝尝,不过想到自己一个人独享似乎有些奢侈,所以到了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笑着说这两箱酒堪称是‘镇堡之酒’了。
见付正义纠结了许久还是将那瓶起泡酒给放了回去,郭建民这才开口道。“boSS,萨路塞斯伯爵家族若是能够坚持个几年,也许他们就不会再出售这座酒庄了。据说是其家族基金蒙受了重创,加上贷款到期、银根收紧,所以才不得不出售酒庄以换取大量的现金以充实其家族基金,不然到了年底银行就该逼着他们将酒庄出售了……”
背着双手在酒窖里那些酒桶之间漫步,付正义心情很是愉快,等走出酒窖迎着微凉的夜风这才问道。“东南亚金融风暴对欧洲市场是否有影响?”
“有,但并不是特别的大。不过欧洲一些基金已经降低了东南亚各国债券的级别,认为目前风险过高,不建议买入!”
“那也就是说,欧洲的这些基金还是认为可以继续持有的?”
郭建民点了点头,将欧洲金融市场的情况汇报完之后,便抬手指着卢瓦尔河的上游方向说。“boSS,波尔多地区的一级酒庄大多是在上梅克多产区,前些年被法国富豪皮埃尔家族从英国人手中购回的拉图酒庄,导致其出产的拉图酒的正副牌都持续热销,这对迪可玛集团的经销体系造成了持续冲击。而且我怀疑萨路塞斯伯爵家族在完成了交易之后有意放出风声让渠道商们对集团施压,希望迪可玛酒降低出厂价格、缩减库存……”
“施压?迪可玛集团额销售部门是什么意见?”
“目前酒窖只能够再存放一万瓶,而明年的预售目前还不到六千箱,所以存储和销售的压力都相当大,我咨询过业内的资深人士,他们的建议也是适当调低出厂价、增厚渠道商的利润以降低库存。不过这样一来虽说库存的问题能够得以解决,但以后想要提高价格则会非常困难!”
“降价容易、涨价难啊!”
付正义说着便转过脸,瞅了瞅那通往地下酒窖的大铁门,思索片刻便问再建一个酒窖需要多少钱,工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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