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对不起,发生了这种事情是极罕见的,我们公司将会严肃处理相关的责任人,并积极赔偿因系统故障而给客户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
坐在雨瑶置业的会议室里,柯雅媛认真倾听着来自于新北证券副总的解释,虽说知道会议室里的录音设备是开着的,但她还是将对方所提及的理由全都记录了下来。
重重的一拍桌子,黑子站了起来。“胡扯!怎么就只有我们所开立的账户出了问题?我在交易大厅里询问了不下三十个散户,他们可没有一个遭遇过这样的问题,难不成就只有我们所开立的账户出事?”
“赵总,我们新北证券的个人和公司户头一共有七万多个,您这只是问了三十个散户就认定我在说谎、这也太有点过于偏激了吧?我承认我们新北证券的系统出现了问题,而且我们还愿意赔偿这些账户的经济损失,甚至于我们公司还准备给予这些账户更优惠的手续费、提高拆借的比例作为补偿,我们公司是诚心诚意过来拜访、想要解决问题的。您看,我们既没有推卸责任、也没有回避对损失的处理……”
以新北证券经理助理身份坐在会议室角落里的万梓峰,虽说一进门脸上就堆满了谦恭的微笑、配合着新北证券副总的工作,可实际上他却是对眼前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兴趣。
若不是新北证券这位副总担心自己一个人过来会被雨瑶系的人给揍了,他甚至都不需要出现在这里、承受眼前这位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的雨瑶置业总经理赵亮的怒火。
一念至此,抬了下眼皮见赵亮被那姓柯的财务总监给拦住了,万梓峰也就明白今天这事儿总归就是个扯皮而已。
今天早上九点二十五分,股市集合竞价即将截止的那一刻,雨瑶销售公司以及持有银河股份股票的那些账户里的银河股份的股票,就在贺刚的注视下被隆德公司的户头所全部买走,跟着与贺刚签了相关的协议之后,万梓峰也就自然而然的以这些协议需要总公司盖章为由,将文件都扣了下来。
不过让他有些惊讶的,就是狙击银河股份、企图入主的这个对手,真的对国内证劵法规相当熟悉,不但将咨询函传真了过来,还派人到新北证劵的营业大厅进行了现场调查、证据的收集,这才逼着新北证劵不得不按照流程赶紧派人过来协调。
不过交易已经完成了,占总股本6%的银河股份的股票已经通过交易系统被隆德公司所持有,虽说新北证券可能会因此而被上级监控部门批评、甚至是罚款和谴责,可这部分股票的所有权转移已经完成、无可更改,就算是需要慢慢扯皮、那也是公司与公司之间的事儿了,跟个人、跟阴谋、跟谋夺上市公司控制权都无关。
一想到自己所想出来的釜底抽薪办法,万梓峰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得意。
能够决定上市公司银河股份谁是第一大股东、谁拥有控制权的关键,现在已经掌握在了隆德公司的手上,若是贺刚过河拆桥、不肯成为公司的合作伙伴,那隆德公司还可以退而求其次跟雨瑶系建立关系,临阵倒戈、助雨瑶系顺利接管银河股份的功劳,想必一定是能够让雨瑶系心存感激的。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到了最后雨瑶系不肯吃这个闷亏,双方成不了朋友、但也绝对不可能成为敌人,自己的这一石数鸟的计划,可谓是完美!
站在会议室外面的走廊里,付正义在注意到随着新北证券那位副总一起过来的三十许男子从怀里摸出根雪茄、却立刻就警觉的将其塞了回去,终于也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于是走进了黑子的总经室、给黑子去了个电话,让他将随新北证券那副总一起过来的那位助理,打发到总经室来见自己。
被人指使着去总经室拿文件,这样的指派令万梓峰很是有些恼火,不过他此次过来的身份就是个助理,自然也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好从会议室里出来、敲门进了总经室。
不过他一进总经室就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坐在赵总位置的那年轻人、竟是用古怪的审视目光盯着他,跟着便要求他关上门、坐到他的面前去。
心里腻歪,但万梓峰还是显露出他所自认为最具有亲和力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只是被你们赵总要求过来那一份文件的……”
付正义认真的审视着对方的表情,等对方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这才笑着开了口。“你叫万梓峰,是隆德公司最有才气的操盘手,隆德公司驻华东地区的总负责,今年你是三十、还是三十一?”
万梓峰眼瞳骤缩、本能的向后又后退了一步,但他立刻就醒悟到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啊,我没明白……”
“不明白那就有麻烦啦!你们万梓鑫、万大老板一定会后悔让你担任这么重要职务,还将你派到这边来找资金救命……”
盯着对方的双眼、付正义说到这里顿了顿,等万梓峰再次显露出异样才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隆德公司现在应该是处于资金极度匮乏且紧张的阶段,莫名其妙的树敌、难道是你们万大老板的意思?又或者说,你所做的只是个私单?纯粹想要借此从贺刚这里敲诈一笔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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