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酒瓶盖子,安澜纤细的手指环过瓶颈,稳稳地握起,仰头便淡定自如地灌。
辛辣冰冷的酒水顺着樱唇,缓缓地流入到喉间,落到肠胃中,从头烧到了胃,血『液』似乎都火辣辣的。
“咳咳……”
安澜倏然放下酒瓶,瓶底与桌面摩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她抬手捂唇,蹙紧了一双秀眉。
酒,的确很烈,烈到烧心。
烈到仅仅只喝了一口,她就又仿若出现幻觉地想起云姗说的那些话。
“阿珩,你这几年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经常出现幻觉……也许,都是错觉。”
“我知道你爱她,但她三年前已经死了。”
“我不能接受一个身份不明、对我儿子图谋不轨的女人,住在泉湖别墅!”
安澜手肘撑在身前的桌上,弯腰埋着头,轻轻晃了晃脑袋。
不想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明明应该与自己无关,可心究竟为什么却那么痛?
她好『乱』,脑袋像要爆炸一般,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强行地往外涌,却被无情地阻隔住了,惹得她一阵阵发懵。
“安澜,你可能真的疯了。”
安澜起身,又伸手『摸』过酒瓶,仰头将那最烈的酒水往肠胃中灌着。
可能真的疯了……
疯了才会在意云姗的话。
疯了才会在意蔺一珩究竟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替身……
疯了才会留恋他对自己的好,竟有些不太舍得就这样离开泉湖别墅。
疯了才会……心痛。
一口又一口,一瓶又一瓶。
心痛的感觉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发强烈地顺着血『液』,痛到了指尖,痛到发麻。
喉中、肠胃间仿佛有一把愈来愈烈的火,在四处『乱』窜着,灼烧着她的身体,麻痹着神经,头脑一片混『乱』。
“倾家『荡』产,老子要她!”
“老子的媳『妇』儿,舍了这条命也要护!”
“澜澜,老子真的好想你……”
这个男人,情深蚀骨,亦是将她捧在掌心里,宠得她无法无天,甚至让她几乎快要深陷其中……
可蔺一珩做这一切,明明只是为了那个过世的妻子而已,深爱的人也不是自己……
她只是一个为了执行任务,误打误撞来到蔺一珩身边的天阑阁杀手。
她与他萍水相逢,甚至在她离开泉湖别墅之后,就会形同陌路。
深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现在这副模样,难道真的是因为对蔺一珩动心了吗?
“不可能……不会……”
这种心痛的感觉仿佛是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好似倏然被揭开一般,强烈地迸发出来,来得奇怪……
安澜又开了一瓶烈酒,继续仰头向下源源不断地灌着,甚至一口呛了出来。
“咳咳……”
她低眸,抬手擦了擦唇角,眸光『迷』离地望着前方,却是仿佛看到蔺一珩的影子。
看到那张……亲吻额头的婚纱照。
头好痛,蓦然剧痛无比,好似马上就要被撕裂一般,在嗡嗡作响。
“啪——”
手中的酒瓶突然落到地上,迸溅出许些酒水和碎裂的玻璃渣子,四散弹开。
“痛……好痛……”
安澜分不清是喝多了的疼痛,还是像以前那样,习惯『性』地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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