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太太很伟大,她为了让其他乘客有逃生机会,将自己和暴徒一同锁在了驾驶舱内,放弃了……唯一的逃生通道。”
乘务长垂眸,一字一顿地向蔺一珩叙述了在飞机上发生的全部事情。
虽然事实极为残忍,但她还是该向家属坦白这一切……
驾驶舱内没有单独的门,封闭之后更是没有其他的逃生通道,而且飞机现在已经炸裂坠毁,称之为失踪只是尚不能确定,实际上……恐已没命。
“呵……”
蔺一珩倏然轻笑一声。
没有人能琢磨得透这笑容中究竟是什么意思……更没有人敢猜。
抱歉?
他再也不想听到抱歉这两个字。
三年前,蔺玦百日宴,他由于负重伤未能回家,尔后便听说安家出事的消息。
他发了疯似的赶回来,问起媳『妇』儿在哪儿时,也只听到所有人跟他说……抱歉。
“蔺爷……我们先回去吧,说不定机场还有ann的消息……”
a国派来的救援人员和直升机很快便赶到了这里,海岛上逐渐被清空,受难的乘客们一个一个被接上直升机,送回机场。
唯独蔺一珩和顾潇潇还留在这里。
顾潇潇回眸望了望汪洋的大海,除了海浪之外,平静得可怕。
她忍住即将决堤的泪水,劝蔺一珩的话,连自己不不肯相信半字。
“我……要在这儿等她,接澜澜回家。”
蔺一珩负手而立,遥望着海天相接的那条狭窄的蔚蓝缝隙,眸光坚定而又决绝,眸底却尽是万念俱灰。
他微微仰起下颌,一双深邃的墨眸如同眼前的海域般潋滟着些许浪花,晶莹而又映着乌黑的瞳『色』,迟迟没有落下。
仿佛体无完肤,仿佛身首异处。
满心的渣滓,一粒一粒地扎进了血『液』里、骨髓里,尔后被腐蚀了个干净,消融成了让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千疮百孔。
“主子,我们走吧。”
冷月跳下了直升机,望着蔺一珩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竟是如此单薄。
“你他妈听不懂老子的话吗?”
“老子说了要接媳『妇』儿回家,她还没出现,老子怎么可能跟你们走?”
蔺一珩蓦然转身,他暴怒地将冷月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眯眸望着他,却难掩眼眶红了一片。
一滴泪水倏然从狭长的眼眶中掉落了出来,砸在地面上溅起些许尘土,润湿了脚下沙子的颜『色』。
冷月,第一次见到蔺一珩哭。
“主子,请你节哀。”他抿了抿唇,任由蔺一珩将自己当做出气筒般对待。
“呵……节哀?”蔺一珩冷哼一声。
他松开冷月,抬手胡『乱』抹了一下莫名其妙招人心烦的眼泪,疯狂地『揉』『乱』了自己的一头墨发,整个人显得极为苍白和颓靡。
他没办法再接受一次媳『妇』儿的死讯了。
真的没办法……接受第二次……
蔺一珩缓缓地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岛屿的边缘走去,脚底是一片金黄『色』的沙滩,远处……是安澜信号停留的地方。
他并不想轻生。
只是想要去寻寻媳『妇』儿……
于是,一只皮鞋没入了海水里,然后是第二只,没过脚踝,没过膝盖……
“主子,少夫人的戒指有信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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