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沐浴后,宫女送来一套干净衣物和簪环。她没多想就换上了,到镜子前一瞧才觉得眼熟。
这分明是她的旧物。
而这青鸾白玉簪,也是宫女送进来的。
明显是萧子云在作梗。太后憎恨温芷罗,她若打扮成温芷罗的模样,更会引得太后不快。
她原本以为,萧子云是这样打算的。
她原本以为,萧子云是这样打算的。
但看到这两个人影,她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
她原本以为,萧子云是这样打算的。
仪瑄一步步小心走过去,对面两个人都没有移动,她猛一下拿银针对准那名宦官的脸,才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来。
赵晏失了神。看着女孩儿紧抿的唇线,警惕的眼神,身上月白缠枝梅掺了金银线和珍珠绣的褙子,大红撒金莲花暗纹石榴裙,仿佛芷罗活灵活现的在他眼前!
赵晏沉了沉眸。
她还没死!她就在这里!
赵晏赤红着双眼拽住仪瑄的手臂,仪瑄吓得后退两步,心中暗道不好。
原来萧子云打的是这个主意!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女孩儿哭泣的声音:“皇……上,姑姑已经死了,小女不是姑姑。”
不能让赵晏瞧出来是她,绝对不能!
下腹热的难受,他想起了方才那一碗参汤。加在参汤里的,应该是鹿血。
赵晏把她手上的银针抢过来扔到一边,将她抵到墙上,两只手按住她的手腕。男人的气息就在她的头顶上方,很烫,男人的身躯也很烫,铜墙铁壁般让她无处可去。
恍然中她发觉,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君王,已经长成一个很健壮的男人了。
“芷罗……”男人的声音轻而颤抖,“你没死,对不对?”
“这段日子你去哪了?为什么躲着不见我?”
“别走……”
赵晏轻轻眯了眯眼,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他捧起她的手亲吻着,身体烫的越发厉害,女孩儿的皮肤却是冰凉如玉。他俊秀的脸庞已经『迷』『乱』,一把箍住女孩儿的腰,想把她抱到床上去。
他从来就不想她做他的臣子,只想她成为他的女人。
下腹热的难受,他想起了方才那一碗参汤。加在参汤里的,应该是鹿血。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女孩儿哭泣的声音:“皇……上,姑姑已经死了,小女不是姑姑。”
他愣了一下,低下头,看着床上鬓发散『乱』的女孩儿。
女孩儿满脸泪痕,那眼神充满惧怕,身子还轻轻发抖,恐惧的泪水又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来,很美,但是陌生。
赵晏的心重重一沉,眯起眼睛重新打量她。那双眼确实像极了芷罗……他用手碰了碰女孩儿眼角的泪痣,有些悲凉的笑了。
他这是,被人设计了啊……
下腹热的难受,他想起了方才那一碗参汤。加在参汤里的,应该是鹿血。
女孩儿生的像芷罗,他倒不介意收了她。可她已经是赵臻的女人了,他不至于为个女人去激怒赵臻。
安排这盘棋的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年轻俊美的帝王表情逐渐冷淡,松开手下了床,好整以暇的理着自己的衣袍。仪瑄也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被子缩在角落,有些艰难的酝酿泪水。
赵晏皱眉看着女孩儿,觉得自己方才真是魔怔了。
她的『性』子,真没半点和芷罗像的。
赵晏捡起银针问她:“你怎知道这白玉簪的用法?”
“有一次……姑姑到家里来玩儿,她演示给我看的。”
赵臻的神『色』稍稍好看了些。
赵晏没有怀疑,又问:“那这些衣服和簪子,又是哪里来的?”
仪瑄遂将萧子云泼她茶水,萧子云的婢女带她来沐浴,并且送来姑姑的衣服簪环一事从头至尾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赵晏。赵晏听了正无语,突然外面一阵喧哗,两人不约而同向窗外看去,模糊看见黑压压一队人影。
赵晏沉了沉眸。
屋门被人粗暴的撞开,随即赵臻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
屋内的情景实在有些暧昧。大红的、凌『乱』的床褥,燃的正好的苏合香、满面泪痕楚楚可怜的女孩儿,还有神情足可玩味的正在整理衣冠的赵晏。
下腹热的难受,他想起了方才那一碗参汤。加在参汤里的,应该是鹿血。
赵臻的面『色』变得很难看。
跟在豫王身后的是萧太后、萧子云以及赵玉柔。萧太后震惊看着这一幕,颤抖的手指着赵晏:“你……皇帝……你这是……”
赵晏轻轻眯了眯眼,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赵臻黑眸沉寂如一汪幽潭,深不见底,凝视了赵晏许久。他常年在边境厮杀,身量高大,比赵晏还高半个头,又比赵晏健壮,周身环绕肃杀之气,见者生惧。别说普通的宫女宦官,就连太后,甚至赵晏自己,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威慑。
众人屏息。
“豫王。”太后端起架子,眼神恼怒,“你提这事做什么?你说重判就重判,当刑部和大理寺是摆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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