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凑在仪瑄耳边道:“您看,这些妃嫔看您的眼神,好像都酸酸的。”
“是酸酸的。”仪瑄用手扇了扇,“满殿的醋味儿。”
“你还有什么话说?”赵玉柔冷笑。
仪瑄摇头,“没话说。”
这丫鬟字字句句属实,她有什么可解释的?
“大家都听见了吗?”赵玉柔的声音突然提高:“豫王妃承认了。那吕家公子就是她的『奸』夫!”
“真是不要脸!像她这样『淫』『荡』的女人,哪里配得上豫王!”
“就是!赶紧处死吧!省得在这里碍眼!”
……
赵玉柔走回太后身边,半跪于榻前,询问:“豫王妃已经认罪了,母后,您看怎么处置?”
“我什么时候认罪了?”仪瑄诧异。
赵玉柔转过脸来盯着她,似乎有点气不顺,半晌冷笑道:“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你不认。就算你说自己是冤枉的,也得让太后皇上相信才行。”
殿内叽叽喳喳的吵的太后心烦。太后闭上眼,手背贴上额头,不耐道:“温氏,无需再狡辩了。哀家吩咐人彻彻底底的查过,你与吕家公子通『奸』之事,证据确凿。吕家公子自己也承认了。”
吕颍之……承认?
怎么可能!
仿佛耳边响了一个惊雷,仪瑄愕然说不出话来,慢慢转头去看双儿,双儿也是一脸的疑『惑』。
“怎么可能?妾身不相信。”
太后点头冷笑,“好啊,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不嫌丢脸,哀家都替你丢脸!把认罪书拿出来!”
不一会儿便有宦官传上来一个木盒,递到仪瑄的面前,仪瑄将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纸张。
“草民吕颍之,自知罪孽深重,不敢面见皇上、太后圣颜,作此信以伏罪……吾与豫王妃温氏相互爱慕,王妃允诺,若吾春闱得中,便嫁吾为妻……吾与王妃,心心相印,已行巫山之事矣……”
最后还有吕颍之摁下的手印。
仪瑄忍不住手发抖。什么相互爱慕、巫山之事……吕颍之是疯了吗?不,不对,这可能根本就不是吕颍之写的!
“太后如何肯定,这是吕颍之所作?”她尽量保持镇定。
赵玉柔答:“太后派人去找吕颍之时,吕颍之已伏罪而亡。这封信就藏在他的书卷内。你若不信,可与吕颍之的字迹对比,这确确实实是他所作。”
他竟然已经,死了?
好一招死无对证。吕颍之死了,再留下这么一封信,她通『奸』的罪名不就洗不清了吗?
这么大手笔,是谁?
仪瑄知道她是解释不清了。她拿着信走到赵晏面前,冰冷着脸问:“皇上觉得呢?您也相信这是吕颍之写的?”
就算这里所有的人都怀疑她,她也希望赵晏能信她。
赵晏面无表情看了她一会儿,低头啜茶道:“朕只相信朕看见的。”
这摆明了就是,不信她。
仪瑄沉默着笑了下,那笑容颇有几分寂寥的意味,“若真如你们所说,我与吕颍之有私情,他为何还要死前留下这么一封信来害我?你们中,可有人亲眼看到他写下这封信?”
赵玉柔急了:“温仪瑄你休要狡辩。吕颍之尚有耻恶之心,你却顽固不化。也无需你认罪了,来人,拖下去!赐她一杯毒酒!”
两名侍卫上前,试图将仪瑄拉走。仪瑄怕双儿跟侍卫动手,这样太后更可以给她加一条谋刺的罪名,于是拉住双儿,让她不要冲动。
仪瑄冷冷挣脱开侍卫的束缚,忽的在赵晏面前跪下,昂起下巴,目光凛冽。
赵晏眯起了眼。
“皇上也觉得我该死?”她问。
赵晏恍惚间看到另一个人的脸,也是这般的执拗和不屈。他沉默了一会儿问:
“你想朕救你?”
“不,妾身只是希望,皇上可以做出公正的判断,而不是助纣为虐。皇上难道看不出来,是有人在陷害妾身吗?”她讥讽的笑了下,“还是说,此事是您一手『操』控的。”
赵晏皱了皱眉头,见她目光灼灼盯着自己,一句“放肆”便被咽了回去。
“看!这个『淫』『妇』,又在勾引皇上!”嫔御中忽有人道。
妃嫔间登时炸开了锅。太后想起温仪瑄上次进宫,就和皇帝牵扯不清的,心里一慌张,忙骂那两个侍卫:“还不动手?哀家指挥不动你们了是吧!”
两个侍卫把仪瑄架起来,仪瑄并不挣扎,只是冷冷盯着赵晏看,像要在他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
赵晏别过脸,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仪瑄觉得失望,失望透顶。她温家为他尽忠,他却连一句话都不肯为她说!就算她没有按照他的意思,杀了赵臻,却也没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无论这事是不是他安排的,他的狠心,可见一斑了。
亏她以为,赵晏会庇护温家一世……她太傻了,竟没有发现,赵晏已经成了这样一个无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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