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低头凑在她耳边坏笑:“不能。”
最后仪瑄拗不过他,被他连哄带骗的做了一个时辰。事后赵臻满脸餍足,一手搂着仪瑄,一手往旁边舒展,长腿优哉游哉的在床上敞开。
神清气爽。
甚至有种任督二脉都被打通的感觉。
他憋屈了不少日子,开始是仪瑄怀孕,然后又是坐月子,吃药调理。前几天胡知贤说仪瑄的身子养好了,可以同房,他到底也不敢太放肆。
仪瑄疲惫的趴在男人壁垒分明的胸膛上,眼皮无精打采的耷拉着,撅着嘴有点儿可怜。
他是真的不客气啊!
“仪瑄,我们的事儿还没商量完。”赵臻勾着唇,手伸过来捏了捏太阳穴。
还没完?
不是已经抵消了吗?
仪瑄愤懑,语气也硬梆梆的:“你想怎么样?”
“别太纵容他。他跟我发脾气跟我闹,甚至是哭,你都别插手。否则他眼里就没我这个爹了,一有什么事就向你求救。”
仪瑄愣了下,她发现男人的提议还挺有建设性的。
确实,元元在赵臻怀里闹腾的话,她都会舍不得儿子而把儿子抱到怀里哄。
现在反省反省,自己这么做的确不利于他们建立父子关系。
仪瑄点点头:“好的。”
赵臻在她发间吻了吻,“乖仪瑄。”
*
之后一段日子,仪瑄一直狠心无视儿子“求救”的眼神和哭嚎,让赵臻跟儿子多相处相处。
父子俩的关系有了长足进步。
元元甚至会在赵臻怀里笑了呢!
赵臻长得高,能把元元举到特别高的地方,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让元元骑在肩膀上,元元发现了他爹的趣处之后,就不那么黏他娘了。
仪瑄特别欣慰。
之后的百天宴,仪瑄抱着儿子出来溜了一圈。元元一点儿也不怕生,他现在长开了些,白白嫩嫩的,手臂像一节节脆藕,乌幽幽的眼睛清澈明亮,见人就笑,官员家眷们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白天宴后,红玉便要启程回大同了。走的前一晚姐妹俩窝在一个被窝里说了一晚上的话。
聊的主要还是男人。
两个男人。
仪瑄忍不住好奇心,终于还是把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那个,红玉,洞房那天晚上,是谁主动的?”
仪瑄始终觉得何寿是个很腼腆的男人。
虽然赵臻跟她说过所有男人做起那事都是一样的,但她不相信。
聊起洞房花烛夜,红玉羞红了脸,扭捏道:“当然是他啦。”
仪瑄惊奇:“真的?”
红玉不明白仪瑄为什么会这样问,不是何寿主动,难道还是她主动吗?
“当然是他主动了,你别看他当着外人一派正经,私底下可是完全两样的。”红玉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仪瑄默默叹息。
果然还是被赵臻说准了啊。
*
三月的时候,端王忽然自请离京,意思是说烟花三月他想下江南去看风景,以后也都待在江南不回来了。
赵臻掌权之后,朝中再无跟他抗衡的力量,所有人以豫王马首是瞻。赵锦绣推豫王妃落水的案子也有了了结,赵臻判的狠,给了赵锦绣一个比死更让她难受的结果。
充做官奴。
还不是待在宫里的奴婢,是到皇陵去守陵的那种奴婢,与世隔绝,苦活累活都得干,吃的不好,住的地方也是荒草丛生的。
因为皇陵守卫严密,且都是赵臻的人,端王想接济女儿都接济不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在皇陵里受苦受累。
端王一下子憔悴了很多。
至于郡马,在父亲张千源的死和妻子赵锦绣的悲惨境遇的双重打击下,终日酗酒一蹶不振,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
端王来求过赵臻几次,求他给赵锦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赵臻则冷笑,反问他:“谁给我那死掉的孩子机会?”
端王无话可说。
赵锦义是最先看透的人,他年纪虽小,可是心性却通达,跟端王说:“这是姐姐应得的报应,姐姐现在还活着,就已经是豫王开恩了。爹爹又何必上门去自寻耻辱?”
赵锦义经历过这些大起大落,不想再跟尘世有所挂碍,入道观做了道士,现在是踪迹渺茫。
偌大的端王府冷清的只剩下端王跟端王妃,还有一个醉生梦死的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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