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杨嗣回到住所之后,就已经有等候在此的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本兵,杨都管哪儿怎样”
“不好说。。”
转过来的杨嗣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
“此辈言中只有功业和效忠。。”
“却无大义与名分之别。。”
“不过,好在我还有后手。。”
杨嗣继续到
“不管怎么说,这一招棋子已经当面落下了。。”
“只是对方浑若无觉而已。。”
“这样日后动起来,就不怕他毫无干系了。。”
“本兵,大元帅府有召。。”
这时候,一个声音在外通报道
“着您火前往。。”
“什么。。”
正在室内筹划后续的数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难道是杨可世哪儿事了。。”
一个惊异不定的颤声道。
“这可。。。”
“不要自乱阵脚。。”
杨嗣狠狠喝斥了对方一句。
“我可什么都没有透露过。。”
“本兵说的是,就算是大摄那边有所察觉。。”
另一个声音也镇定下来道
“那前来的也是捉拿兵马。。不是一句传召了事了”
“估摸是有什么要紧事,需要着落本兵身上了。。”
片刻之后,杨嗣就在大内武英楼里的临时会议上得到了答案。
“什么。。城北军中出现了疫症了。。”
他不由惊讶的问道。
“需要调拨药物和石灰,还有足够的柴碳应急。。”
“这又是怎么的由来,可曾知晓分明否?。”
杨嗣忍不住追问道。
说实话,他对于张叔夜在城南留下的那些后手和布置,也是隐约有所耳闻,只是未想到,这么快就越过洛水的阻隔,而波及到自己的阵营当中。
“主要是集中负责突袭城西的部伍当中。。”
“估摸是在袭杀之中,遭遇了南逆的病员而被沾染上了。。”
“目前已经开始严格甄别和隔离了。。”
“一经现就立即将相关人等一并送往隔离,”
“需要准备足够柴碳油脂,一应事情不可收拾,就做那战士断腕之举好了。。”
另一位枢密使也接口道。
“此外,杨都管麾下亦有不少出击的将士,开始出现热寒颤的症状。。”
“因此,已经下令余部人马暂时不要进城了。。”
“驻留在安喜门外的武都戍,就地进行诊断和处置。。万万不可懈怠一二。”
。。。。。。
过了单州进入广济军境内之后,作为五丈河下游的分支,严重淤积和断流、改道的广济河,就再也无法为我的军队,提供河漕水运的便利。
在定陶城短暂的停驻休整,就地装卸下来辎重物资器械,留下一个防戍营和一小支马队,若干民夫,建立既巨野和雷泽县之后第三个粮台院之后,就继续沿着断断续续的广济河西进。
只是接下来,我们就遇到了真正的麻烦和阻碍,而令行军度骤减了下来了;
只是,给我们造成困扰的并不是预想中的敌人,经过了几过大军的变相清理,沿途地方上的北朝势力,真心是茫茫大地真个儿干净;
或又是那些地方上的土团、乡兵和义勇,所据守的邬堡村寨,能够对行军方向构成妨碍的绊脚石,或者说沿着路边附近有点价值的目标,都已经被打破、捣毁,而彻底抄掠一空了。
以至于原址的废墟之上,虽然还有些许人迹在活动,却是毫无遮蔽和守卫的不设防状态。
因此,真正能够给我们造成麻烦的,反而是河南腹地内说变就变的糟糕天气,正所谓是“七月的天,孩儿的脸”。
明明上游过来的时候,还是风和日丽阳光普照的,恨不得让人把满身汗水给烤干;结果一转眼就是乌云压顶雷声阵阵,接踵而至的大雨滂沱,直接把整个世界都变成湿漉漉、潮乎乎,不停淌水的存在。
连带原本就不怎么样的道路状况,就更是因为荒废日久的排水系统,而变得满地坑坑洼洼的积水处处;连带我麾下的人马车辆,也只能在深浅不一的泥泞里慢慢的跋涉,而彻底快不起来了。
一时之间满视野里都是披着雨布和胶衣的蹒跚身影,就连我巡视了几圈回来之后,也只觉得腿脚之间重如铅坠,却是靴袜裤腿都被雨水浸透灌满了,稍微动一动就在向外冒水。
于是,装有柴碳和炉具的厨车也被启用,一天到晚都保持着火头;一边用干椒茱萸和姜片炖煮驱寒怯湿的热汤,一方面也可以为附近的将士轮流烘干鞋袜等物,保持最基本一个行军能力。
这种晴了又雨频繁变化的天气,对于正常的行军无疑是一种严格的考虑,骤然的冷热交替变化之下,光是沿途的非战斗减员率,就足够让人烦恼和头痛了。
更不用说如今正在都亟道前沿的十数万到二十万大军,及其后勤输送的保障线路,只怕更是得深受其害趴窝而无力起攻势了。
根据沿途勘探小队所收集的一些地理水文气候之类的数据表明,显然旷日持久的战争破坏了当地的农田水利系统,也渐渐影响了当地生态和气候的构成,带来了许多负面的影响和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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