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号赤鬼的马军校尉刘唐策马擎枪,迎风飞驰在的原野之中。
手疾眼快的将一个个惊慌失措或是仓皇惊惧的面孔,或是没命奔逃的身影,给撞倒踩踏在马蹄之下,乃至戳死挑翻在前路方向。
主要成员来自安东的骠骑兵与淮东当地特色的猎骑兵有所不同,更加强了防护,而强调冲锋陷阵过程中的近战能力,以及在骑兵战中的对抗能力。
因此,与使用鳞甲和链甲乃至轻便镶嵌甲的猎骑兵不同,在骠骑兵上身的甲衣外,还额外加强了一块整锻的胸甲,而在坐骑上也加了了一片可以防箭的前挡和护额,以满足冲击敌阵过程中的基本防护;。
作为淮东特色的部队,他们这一部虽然也携带火器,但却不是可以在马上停驻击的马铳,而是是一人两只双手铳,作为近身缠斗的击敌和防护手段。
又比如与使用马刀为主的猎骑兵相比,他们除了传统用来突刺冲阵的马槊和旗枪之外,还会额外多配备一把马战和破甲用的刀斧棒槌锤棍。
当然了,他们有时候还会像猎骑兵一般,携带少量小巧轻便的爆弹,或是三四枚较大的火油弹和火雷弹,作为短距离内投掷的压制火力或是扰敌破阵的手段。
因此,在产自山峡河谷之地之地安东大马的全力驱驰之下,堪称是陷阵破敌的强力兵种。与负责骚扰牵制和短促突击的猎骑兵相比,又是另一种奔放炽烈的作战风格了。
因此,他所在这新编骠骑三营一团,刚刚协同和配合另外三个团的猎骑兵,以骠骑兵为先头和破阵的锋锐,痛快取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那些仓促停下来结阵抵抗的敌军大队后援,
在他们的旗枪冲击面前,厚实而不规则散开的阵列,就像是被骤然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喷涌如飞瀑的血墙,霎那间在他们的枪尖面前,随着被贯穿撕裂的身体,而绽放着扩散开来。
然后,整个军阵就被彻底撞散了!没有人,没有任何人,在他们正面的撞击和踹踏中存活下来。他们的身体被骑枪直接捅穿,被巨大的冲撞动能直接掀翻,被坚硬而沉重的马蹄踹倒踩烂。。。。
此刻,在他们的脚下,敌人浮尸无数,鲜血将整个地面染红,甚至出现了血的溪流。
马蹄践踏之后,上千把马刀汇成了一片寒光烁烁的海洋,在阳光下。浑身上下沾满了鲜血的膘骑方阵,带着无边的威势,继续扑向了后续出现的目标。
一口气撕裂和冲散了敌军足足四阵人马,才得以回转掉头在战场边缘慢慢减着停歇下来,粗粗检点下来掉队的人马才不过十一之数;
然后一边观望着那些轻装的猎骑兵追亡逐北的扫尾和捕俘,一边重整队伍和装备、饮水和吃粮,兼带充当外围的警护和戒哨。
当然了,总计才三个整编营的骠骑兵,在这片数万人乃至十数万人鏖集的战场上,他的相对数量还是有些过少。
因此,他们不能脱离大只步队太远的地方作战,并且被严格限制与具有数量优势的北朝骑兵,进行硬碰硬式的马战;遇到实力强大的敌势之后,也不要格外恋战或是过多的纠缠。
经过严格的纪律和阵形配合训练之后,他们就会按照操条迅转进回撤到,由附近铳军步队所构成的空心大阵当中;在这些善于守御的步军掩护之下,进行简单的补给和进食,在辅兵的帮助下整备甲马,处理伤创等等;
然后静心等待下一次出击的机会或是新一轮的作战命令。
因此,迄今为止刘唐手下安东骠骑健儿的战果和斩获,主要还是敌军的步卒和少量哨骑而已;不由让他有些意犹未尽的遗憾,或者说未尽全力的感觉。
摘下满是汗水的白缨帽盔,被战地满是烟熏火燎味的热风一吹,他只觉得有说不出的轻松与凉爽;
嘴里嚼着咸甜微辣而滋味十足的罐装鱼松,喝着皮囊里掺了烧酒的黑糖水,只觉得满身疲惫和酸胀的四肢,都变得爽利了不少。
至于袋子里还有他自备的切片血肠和手撕肉脯,他暂时动都不想动一下了。
然后他从马鞍后的囊袋里,掏出一大块花生渣、豆粕和苜蓿干,加上鱼骨粉和蛋壳,粉碎压缩而成的马料圆饼,连同一个熟鸡卵子,连壳送到坐骑的嘴里去嘎吱嘎吱的喂食进去。
接下来他开始检查自己的武器和装具,将那几只卡在前挡上的箭头,给一一折拔下来,仔细检查了没有多余的伤口之后,重新松开和调整了鞍鞯和辔头,确认了没有各配件和环扣都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才拿起那两只双管手铳及其工具,细心的清理和装填起来;别看这两只小玩意,就是木头把子上装根细铁管子;可是在马战的瞬息照面当中,这种准头不能及远二十步以外的火器,却是可以救命乃至决定生死的制胜利器。
因为装填好之后,可以很方便的藏在鞍具上而毫不起眼,甚至与弓箭一起偕行而不占多少地方和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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