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城来人乞援了?”
我愣了下随机摆摆手。
“且没空理他,找个借口让他慢慢等好了。。”
既然已经从安东道南部的到足够的好处,在彻底消化掉这些成果之前,我没有多余心情在趟入到罗氏内乱那个浑水当中去。
况且眼下在新罗的东征战事眼看就要收宫了,然而后续投入的精力和事情反而需要更多,另一方面还要保持随时可以南下支援的局部动员状态,实在没有多余的力量去理会安东道生的事情了。
就算是那些成批轮休的军士们,我也已经承诺会给他们和家人团聚或是结婚生孩子的足够时间,这些承诺可不是那么好反悔的。
为了保卫淮地保护家园,结束他们假期重新上阵,那是理所当然的觉悟;但是为了个别人的利益和上层的额意志,大冬天里跑到安东去继续作战,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会挥霍和消耗掉我多年积累下来的潜在权威的。
“还有什么问题需要呈达么。。”
我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外行判事罗思瑾继续追问道。
“你如今也是我淮镇的重要成员,”
“完全没有因为过往的身份和事情,而有所避嫌的。”
“承蒙军上信重。”
他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感动和诚惶诚恐的颜色才道。
“却是关于博罗会的事情。。”
“博罗会?”
我惊讶了一下,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让人有些心情复杂啊。
“他们又想闹出什么幺蛾子么。”
“按照来人的说法,这一次的辽东反乱”
“却是博罗会打算扶持外姓,而将辽东本家给彻底取而代之了”
我的表情也慢慢变得严肃起来,不管过去再怎么撕逼和纷争不休,安东大罗氏好歹也曾是婆罗洲小罗氏的宗家,在明面上于情于理是没法完全坐视其覆亡;
而且,好容易在在新罗藩将博罗会扶持的政权和势力给打压下去,却又让他们在安东之地重新做大起来的话,那我这一切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呢。
“好吧,先见一见来人再说。。”
我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
“然后我会下令半岛三州就地动员起来,让当地驻守准备出兵接应的事宜吧。”
“要是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就让族人旧属避到南边来吧”
“最不济,我治下还是能够庇护他们一时一世的。”
于是,在徐州城外的另一个地方,新建城的馆舍里罗成信也在患得患失中等来了准备会见的消息。
短短两年多时间,辽东半岛上的三州十一城的治下,就像是完全换了一番风貌一般;往来如织的商旅和永远都是那么忙碌的贩夫走卒,显然都是就近加入了淮东所掌握的环渤海体系之后,所带来的辐射效应;
而在这种繁荣的背后则是另一种令人苦涩和沮丧的事实,除了一些还在怀念罗氏往昔荣光的老人之外,当地人心向背也逐渐不复为罗氏本家所有了。
因此在如此林林总总的心绪印象下,让他即将要面对那位远宗,而特意准备下来的条件和话语,也是一变再变,在患得患失的忧虑重重当中,已经往复推翻了好几次。
说实话,他并不是一个老练城府或是多谋善断的人物,只是临危受命而不得不努力去做;但是终于能够得到亲自接见的机会了,他也必须不顾一切代价的把握住这个机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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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新罗藩,
随着江面上密密麻麻渡江逃亡的身影,大同江的江水似乎都已经沸腾起来了;
随着后百济国主和******,已经在残余扶桑兵的护送下抢先一步逃过了大同江的消息扩散开来;如今在联军面前全线败退的后百济国,在江南仅存地盘里那些依旧死忠愚信或是抱有一些希望的军民百姓,就像是即将随大船沉没的鼠类一般,都在疯狂的搜罗沿海船只和各种泅渡的手段,而不惜一切的想要过江逃往北岸。
而在远离将变得内6地区,那些来不及逃到江边或是受阻于道路的人们,则是纷纷摘下旗帜脱下号服,藏起兵器而躲到家中去,以一副良善顺民的姿态,迎接着节到来胜利者的处置和其他不可预测的结果。
自此大同江以南的地方直到西面的黄海沿岸,后百济国兴兵数载所占据的土地上,用刀兵和信仰所建立起来的秩序彻底崩溃不复,也再也没有成建制或是大规模的武装力量存在了。
反倒是一些有所野心或是敢于冒险的人士,得以纷纷重新冒了出来,而打着已经覆灭的诸侯藩家,旧日部属或是仅存族人的旗号,或者干脆就是主动响应王师的义兵;而乘着这个短暂的间隙和空白,啸聚一地而主动占据起附近的城邑市镇村落,进而相互火拼和吞并起来。
因此在一时之内,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大小数百股各色地方武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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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的大同江出海口,南埔郡西湾港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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