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为今之势,这种影射中伤的舆情手段,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个恶心人的小伎俩,对其背后的推手和势力需要保持相应的重视和警惕,但这事本身也没有必要太当回事了。文学迷.
但是真的要是置之不理,对于淮镇内部由此可能产生的,不合时宜的膨胀或是别样心思,也是一种负面影响和潜在鼓励。
然而任何正面的辩驳或是反宣传,对于这种明褒暗贬的强行捧杀手段,都是过于被动和无力了,就算强行推行下去也只有事倍功半的结果,甚至显得心虚和底气不足,乃至适得其反的反效果。
随后,第五平带领的幕僚团就给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建议,正所谓是“因势利导、顺数推舟、以毒攻毒”的三步走计划。
正所谓是“风秀于林,必将催之”,但要是一片树林都被强行拔高了之后呢,还会是原本的样子么。
既然正面辟谣这条路子走不通了,就连我的内部也有人隐隐认同,而在自觉不自觉的推动;那就干脆一口气把水搅浑,让大家都不好过好了,顺便还可以转移和分散聚焦在我身上的关注力。
只要能够继续扩大对号入座的范围和对象,按葫芦画瓢多多益善的进行夸大和荒诞化宣传就是;都市里一颗格外碍眼的苍天大树,被放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反正造谣传谣这种事情谁不会啊,只要有足够多的人手和金钱的投入,再顺应时势的潮流和风尚,进行普罗大众喜闻乐见的夸张戏说和演绎,自然而然就会有足够的潜在人群,在津津乐道之中推波助澜开来
只是,相应的支出就不能走社统或是马统那边了,而是由抱头蹲所掌握和了解的,我私人秘密基金中给出了。
接下来就是一段话时间的四处鼓吹和酝酿酵了。
于是一时之间,很多人就不免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中枪了;
比如御营中军统制种师道,突然现自己一夜之间,就有了个刘牢之在世的别号。而正在忙碌移镇的五路总管宁冲玄,则现自己被和南宋名将檀道济相提并论了。
就连远在淮东的河南别遣大使魏晨,或又是正在山东道的总管刘绍能,都被比做了萧摩柯或又是韩擒虎之类的古时风云人物。
而尚在关内收拾残局的高宠,则不明所以然的被比做了北齐兰陵王高长恭一般的人物,真是诧异莫名。
还有一些人,更是哭笑不得起来,比如谢安,恒玄、恒温、王导、杨素之类的南北朝名人,像是不要钱大批一般的出现在了他们的头上。
以至于秦淮河上的画舫酒会,都多了许多津津乐道经久不衰的话题和谈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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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江宁府,莫愁湖上最大的一艘画舫上,
围绕着如今已是幕府当主的智囊兼心腹蔡候,一场风雅十足的茶围夜话也正在进行着。
只是与他们整体氛围不相符的,是他们所讨论的话题。
“这就是你们针对淮北镇的对策?”
“这些手段也太过儿戏了。”
“最多只能伤之皮毛,却是不能及根本要害的。。”
“现在弄得难以收拾了,却找我来问计了。。”
“你觉得如今定难战事正紧,大府还有心思,再去顾及一点淮镇的风评和名声么。。”
说道这里,蔡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在座的数人,冷嘲道。
“这点眼界和格局上的不足,也是你们会被淮镇逼到这一步的最大缘故吧。。”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刚刚成为国朝通缉的对象;能够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并且得到自己的见面机会,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若不是看在身为五脉之一郑氏本家的极大利害关系和旧日渊源牵扯的份上,他可不在意将这些人送进江宁府的大狱,来撇清自己的干系。
但是,眼下的情况他有需要这些人,来挥最后一点作用和价值;毕竟曾经是纵横东海多年,而规模最大的组织和会社,虽然已经被下令取缔和清查了,但正所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一旦破罐破摔的全面捣乱起来,就算是身为国朝最顶层的权力人物,也要是投鼠忌器的;因此也只能捏着鼻子给他们开导下去。
“为今之势下,正所谓是逆不如顺势了。”
想到这里,他缓和了下口气道。
“既然官面上的打压抑并和分化瓦解手段,尚不能有所取得成效。”
“那就干脆以顺水推舟之势助其做大了。”
“坐大?。。”
在座的几个人都不由露出惶惑或是惊疑的表情来。
“一旦职分和责权范围被国朝迅扩大了,他难道还有足够的资历和信心再胜任下去了。”
“就算他能一时之间,够勉强破格胜任骤得的高位;但是他那些倚重手下和部众的资历,就能够跟得上相应的位置,或者说是够用了上么。”
“这时候,国朝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遴选,年富力强或是得力可靠的资重之士,以填充期间而慢慢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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