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城,
内城的南门下,已经是变成了一处公开处刑的临时场地。文学迷.
“骆秉声你这个狗贼。。”
“骆秉声你不得好死。。”
“姓骆的,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随着此起彼伏的咒骂声和夹杂着少许哀求、告饶声,无论他们是如何的身份和地位,或又是如何的
过往资历和出身背景,最后都变成手起刀落的一声声惨叫,以及随着喷溅的大蓬鲜血滚落而下的人
头;
随后就被人提着髻捡起来,而用笼子装载着挂到城头上去。作为里通外敌和霍乱军心的以儆效尤
,而在上面根据新旧滴落又干枯的血水,已经足足有近百个之多了。
正所谓是非常时期所幸的严刑峻法,顿时威吓住了城中的军民百姓和大大小小的将官、头目们,至
少他们再也不敢轻易放纵手下上街,去肆意祸害本地居民或是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寻欢作乐了。
而骆秉声也如有神助一般的,乘着这个机会强制缴械和整编了,那些松散在各人名下的部伍;又自
作主张打开府库取出粮食和财帛来,以补偿损失和不便为名,安抚和慰留那些地方士民,以更进一
步的收拢人心。
然后籍此势头,他又毫不避嫌的大肆委派亲信掌握要职,进而对那些逃到城中的外来人口,进行强
制编管和安置,从中择选青壮以提供衣食为代表,威逼利诱其加入到守城资序当中去,权且充作输
送牵挽的后勤劳役兼候补的兵员,进行简单的突击集训。
一时之间,城中风貌和气氛竟然为之大变,而很有些焕然一新的气象;
但骆秉声本身还是相当明白,这都只是短期内勉强振作起来的表象,那些被他打压下去的矛盾和嫌
隙,并没有因此消失,只是被压抑的更深而将来势必反弹的越厉害。
但是他也只能先顾得上眼前这些了,比如在淮军随时到来的攻势下,尽可能的坚持上更多的时间;
至少他努力在城中这么一番作为,所争取到的这些时间和缓冲,都是为他争取到那个转机和可能性
的到来。
然后他想了想还是不够放心,又让人连夜加紧在墙后撬开覆盖地面的砖石,而向下挖掘了一条深沟,每隔一百步就倒扣上一个大缸,以士兵不分日夜值守和测听动静。
而在城外,观测用的大型飞舟(热气球)再次的高升起来,开始一边侦察一边用旗语和反光以及哨
子声,为后续推进道前沿的炮兵阵地,提供相应的目标指引和观瞄数据,
站在有些晃动的藤编吊篮里,少年兵出身的炮队观测员郭永,也在仔细打量着眼前宏伟异常的城池
,因为升空的时长和燃料载重有限的缘故,作为炮队观测手需要尽可能的减重,来增加在天上持续
活动的时间;
同时这也是一个需要相当的勇气和技艺,极好的眼力和敏感性,才能很好胜任的特殊岗位。
因此身形瘦弱个头不大,却又足够灵活且记性甚好,还有相当数算基础和战地测绘经验的郭永,就
得以从层层的选拔当中脱颖而出,成为了这具用来轮替的候选人等之一了;而且他的指名寄样人也
不简单,乃是淮军炮队创始人之一,如今的炮军都监郭药师;
展现在他面前的,显然是个仅次于淮北道府徐州彭城的北地大城,方圆足足有二十余里周长,分
作内四外六个城门,又有专门提供藩主及其亲族家眷聚居,形同大型堡垒一般的牙城,横跨在内城
墙的北侧;
而位于最外层的外郭墙足足有数丈高,全部用硕大青黑色的包砖和麻条石砌而成,内外墙头之间宽
敞的几乎可以跑马和过车,女墙、敌楼、战棚和弩台,望楼、门楼和箭塔几乎是一应俱全;正可谓
是城高墙厚的人工险要之地。
而在方方正正的城池上面各种形同蝼蚁一般的守军,已经被惊动起来而竞相奔走着,对着他所在的
这具飞舟各种大呼小叫着指指点点,然后又有一些人在头目指挥下抄起弓弩,对着他这个方向拼命
射箭起来;
只可惜都远够不到他所在位置,而只能稀稀拉拉的斜向上飞出一段距离,就高空的风给吹散了失去
力度又重新掉落下去,其中一些箭只甚至被一阵疾风给反吹回去,而落在了城头上惊起好一阵子手
忙脚乱的闪避和隐约的叫骂声。
突然呼的一声,带着某种破空声响瞬息而至的,数只闪着寒光的黑影,从他所在蓝框的不远处分别
掠过,又带着巨大的惯性和弧度,朝着城外一头栽插下去;
这不由在他脊背上惊冒出一片冷汗来,毕竟除了手上这具咫尺镜。几只炭笔和布卷,还有身上布衣
之外,他就在没有任何防护和战斗的手段了,
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对方的穿怒之内的给瞄上了;所幸的是对方所用的床子弩,乃是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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