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一夜之后,这片挤满人员和物资的滩头阵地就被扩大了数倍,而直接将阵地与防线,与先头部队前出反攻时从被击退敌人手中,夺取和占据下的一个村庄废墟,给从两翼连接起来,最终变成一个足有梳理周长的梯形阵营。
各种相对简单的望台、哨楼、箭塔和木质堆土的外墙,也相距建立了起来,在配合以布设的铁丝拦网和对外延伸的壕沟,将威慑和控制的范围至少也拓展了至少数百步。
而第一批渡过江来的游骑,开始四散而出对于整个营地的外围,进行某种意义上的战地巡逻和战场遮断,以拔除对方可能残留下的监视者或是其他什么的残留布置。
既然有了相对安全的渡口和桥头据点,淮军这些天所积累的工程力量,也由此在昼夜兼程的紧锣密鼓当中,给充分发挥了出来。毕竟是有过在黄河和淮水上架桥的经验,因此有了合适的基础之后,区区一条混同江(松花江),也就完全不在话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并列的浮桥就被进一步的加固和扩宽,用大片的浮筏相互连接在一起之后,至少在下一次汛期到来之前,都可以安然使用无虞了。
这样更多的重装备和关键性的物资,也得以纷纷输送到了对岸,使得占据下来滩头阵地,便是更加的确保无虞了。
至少这两天那些敌人加大了进攻的力度,轮番派出了好几只不同旗号的生力军,来往复攻打这处营地,但除了丢下两三千具尸体,填平了一些外围的壕沟和陷坑之外,就在没有任何的收获了
然而,对方也似乎变得认真起来,而破天荒的出动了一只原本被隐匿起来的各种大小船只,所拼凑起来的“水师”,用十多条满载了柴禾油脂的纵火船开道,掩护船上手持刀斧的战兵顺流而下,想要破坏和摧毁淮军在江上所建立的数条浮桥和临时通道。
只可惜在岸边预设的火炮阵地面前,他们的努力是图绕的,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小半数被炮射的散弹所迎头痛击,纷纷打烂击沉在在江水当中,变成一片片残骸和碎块;其余的被炮射的威势所震慑和惊吓之下,争相四散溃逃而去;
然而大多数在慌不择路之下,相互抵撞在一起或是翻沉进江水当中,仅有少部分冲撞搁浅在了岸边,而不得不做了淮军的俘虏。
这样,我们又得到了一批用来渡江的船只了。而对我军的攻城部队而言,这显然又是一堆可以用来搭建浮桥的上好素材。
这时候,我的前锋已经逼近了黄龙府治所在的宽城。
昔日种满大麦和荞麦的田野,已经被才踏上一片泥泞,而横错的尸体交杂在期间,
望着前方高达巍峨的城池,一支步骑具同伴随着车阵掩护的方形阵列,也在相继攻杀过来的敌势纷纷当中,坚持向前稳步推进着。
“敌寇当前。。”
“安是我辈为大帅,报效和表现的机会到了。。”
别号“金眼彪”的施恩挥舞着手戟和短铳,在阵列里大声叫唤着,
他现在已经结束了在联校的短训,而成为新编安东防戍营的一名团下虞侯,日常专门负责将士们的文书、教化和舆情之责,战时则充当鼓舞士气的角色。
而对于他们这些安东籍的将士而言,则是一次衣锦还乡顺便把家人接到淮地去安置的机会,不过让人有些遗憾的是因为兵火的离乱,他想要炫耀的对象,包括昔日的藩主全家在内,却是大都已经不在了。
就算是昔日相熟的左邻右舍,也是纷纷骨肉离散在外而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这多少让他短暂的返乡之旅变得有些寡淡和失色不少。
然后,这些失落又变成了他更加迫切急于建功的心情,昔日曾经憧憬和仰慕过的藩主小女儿又当如何;如果自己能够建立更多的功劳,获得更高的地位和职权,像是赤发老乡刘唐那般做上一营铁骑的领兵佐副,就算是昔日只能仰视的藩主,也未必有资格给自己提鞋了。
他可是亲眼见过那些沿途地方的小藩主们,如何的逢迎和巴结着这位安东本地出身的“杰出代表”,而恨不得把自己的妻子妾侍女儿给亲手奉上的殷切心情,并且连带他都因此占上了不少光的。
而对于他们这些安东籍的降兵而言,就更需要战场表现的机会,好与过去所奉行和效忠的一切,进行彻底的割裂和撇清干系。
就算是挡在面前的敌群里,可能是有着自己的兄弟老子,也只能照样裹挟大势之下毫不留情的碾压过去了;好在这些敌手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既缺少次序也没有什么章程,装备和战斗技艺也是凡善可陈;
因此,在他们这只一整个主战营加强而来的先手部队面前,只有被突破了一阵又一阵稍战即溃的下场,却是没有什么什么的还手和招架的余地。
因此,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就地重新整队和布阵,因为相继捕获的俘虏已经远超过预期的数量了。需要与后队进行交割和补充,才能继续保持攻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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