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中篮球队在体大的体育馆里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战术训练和投篮训练。
高静见大家都练的差不多了,基本上起到了热身的效果,便让大伙到更衣室里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旅馆,大家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准备明天上午的比赛。
白叶进更衣室拿了自己的手机,看到上面有未接来电,是陆源打来的,心想他是不是到孝陵卫了。然后看到微信上也有陆源发来的消息,打开一看:叶子,我没带钱,没法坐地铁了。
“这个白痴……”
白叶赶忙给陆源发过去一个10块钱的红包,可是陆源却一直都没有收,不知道他是已经到了,还是借到钱了。
这时一旁的王友荣说道:“叶子,陆源有没有给你发信息啊,他刚刚打电话给我的,训练没接到。”
白叶点了点头,立马给陆源回了一个电话,结果陆源没接。王友荣又给陆源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听。
“这个白痴,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白叶发怒了,明天就要比赛,陆源这个二货到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一会儿说自己没钱,一会儿又不接电话,真是要把人急死。
王友荣马上把事情报告了高静,高静便给陆源打了个电话,一样无人接听。
这下高静有些急了,出来比赛事小,球员的安全要是出了问题可就糟糕了。高静知道陆源是和贾雨萌一家一起过来的,马上要白叶打电话给贾雨萌。
贾雨萌接到白叶的电话,听说陆源还没有和球队汇合,才想起来这个笨蛋身上没有带钱!可是现在陆源不接电话,又有什么用呢?
于是,高静让球员们两人为一组,到外面骑上共享单车,主要沿着中山东路找。
因为贾雨萌说他们是在南航分开的,那么陆源要到孝陵卫肯定是从中山东路走的。如果路上出事,十有八九也是在中山东路这里。
高静自己待在宾馆里,隔一段时间就给陆源打个电话,同时防止陆源从别的什么地方窜出来到了宾馆里。
白叶和王友荣骑着共享单车,从孝陵卫一路向西,路上车子很多,两人心里都有些莫名的焦急。
王友荣巨大的身躯骑在单车上,几乎要把车子给压垮,可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卖力地一边骑车,一边注意看路上有没有陆源的身影。
白叶估计,按照陆源抠门的特性,他十有八九会选择步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接电话。
两人从孝陵卫骑到了下马坊,在下马坊地铁口这里,有一个巨大的上坡,这是紫金山的一个小山脚。过了这个陡坡,就从下马坊到了卫岗。
因为坡实在是很陡,白叶和王友荣下车,准备推车上坡,到卫岗那里去看一看。
突然,白叶看到,在对面的马路,在陡坡的顶端,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人背着书包,手里还拿着一个篮球,正从坡顶运着球往下冲……
“哎—让一让!让一让!对不起!对不起!让一下!哎—对不起!”
只见这个人一边大喊大叫,嘴里说着对不起让一让,一边艰难地跟着前面不断往下滚的篮球用手去拍。
一路上喊的是鬼哭狼嚎,可以说是连滚带爬连蹦带窜,从坡顶一路冲到了坡底,。
不用说,白叶知道,这个人肯定是陆源。
“妈的,这个智障……”
……………………
晚上五点,高静准备带着队员们一起到外面吃饭,在体大读了四年书,这里的馆子她都熟。
因为下午和球员们一起训练出了点汗,高静洗了澡换了套衣服,把之前扎着的头发放下来,一下显得清丽可人了许多。
拿好钱包,打开房门,就看到陆源还站在走廊里,头上顶着一瓶矿泉水。
高静走到陆源跟前,问道:“知道错了没有?”
陆源想点头,头上的水差点掉下来,赶忙扶住,说道:“知道了。”
高静接着说道:“参加集体活动,一定要遵守团队纪律!让你跟着朋友到南京来,本就破坏纪律了,结果你还磨磨蹭蹭弄到下午才到。还有,在路上运球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你知道吗?不仅是你危险,如果球一不小心掉了,滚到马路上,影响了马路交通安全发生事故,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陆源瘪了瘪嘴,知道高静说的对。【零↑九△小↓說△網】刚刚一路上的确相当危险。他以前看甘国阳的《一个篮球运动员的自我修养》里有写到,甘国阳高中时经常清晨起床,拿着篮球在旧金山城里边运球边跑步,所以才想学阿甘。
没想到下午的南京城和清晨的旧金山是不一样的,阿甘是在社区小道里跑步,而中山东路是南京的主干道,车多人更多。
陆源一路运着球跑着步倒是没出什么大问题,只是路上多有台阶,自行车、电瓶车又多,陆源下定决定绝不捧球,结果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卫岗。
结果面前一个大上坡,陆源一口气拍球冲了上去,后面跟着就是一个大下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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