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医务人员都受不了血太多?
克莱舒曼坐在了椅子上,等待着全部走完后,门关起来。
门关起来后,轻微的响动伴随着房间里空气微微一荡。就这点,让何凝烟的心脏以及全身为之一震。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而玻璃窗外,医务人员正坐在外面等着。但他们二个,并不能增加安全感,只需要里面按一下通讯器,或者克莱舒曼打开门,两个人就会进来,一起围着床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克莱舒曼站了起来,在医用聚光灯下,他的脸是背光着的,但依旧能感觉出他的目光全部在自己身上。
不得不说话了,而且能感觉得到,克莱舒曼就是等着她说话。。。说什么好呢?
想了想后,何凝烟平静、带着几分恳求地说:“博士,请你留我一条命,我不能死!”
她的生死完全在于克莱舒曼一念之间,只有求了,或许克莱舒曼就是等着她开口求。
这不是害怕的表情,如果人害怕,就会肾上腺素大量分泌,汗毛竖立、全身发抖、甚至抖得说话都说不利索,眼睑会不自觉地眨动。。。可她这些都没有,当然,她的胳膊上,从肉眼看上去几乎没汗毛,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到一些几乎透明的纤细绒毛。
克莱舒曼直起身,转而将她的裤腿拉起来一些。脚踝部位有淤青,那是刚才兵手抓的,不光脚踝,还有手腕,肩膀应该也有。这些兵是高强度训练锻炼出来的,握力高于常人,一般的人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弱鸡。街上的普通地痞流氓,哪怕手里拿着刀棍等武器,他们一个打十个都没问题。所以她刚才放弃挣扎是正确的!
看着如同胳膊一般洁白无瑕的小腿,细长白净异常,让他的手忍不住摸了上去,确认是真实的。
有些女人需要象佳酿一般慢慢品味,而这个女,咋看之下感觉象是玻璃做的,到处都有的凡人。过了一段时间后,会感觉应该是白瓷。
而现在感觉就跟白玉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带着几分戏弄,很随意地问:“哪怕很痛苦?”
该死的。。。何凝烟顿时紧皱眉头,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想了许久才回答:“是的。如果我疼得受不了,一心求死,你也不要成全我,就让我活着!!!”
很有意思的话,是什么宁可再痛苦也要活着?她不是一个凡夫俗子,能高估自己对疼痛承受能力。说出这话,肯定是有需要活下去的理由。
克莱舒曼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叫你来聊聊,问几个问题。”
有那么简单吗?何凝烟一愣,随后看了看自己胸口捆绑的皮带,用极为平静地话说:“啊哈,这可真浪漫!”
克莱舒曼一下笑了出来,这个时候还能插科打诨,其实这种实验对象很有意思。
他想了想,微笑着找了个理由:“这样是生怕你又跑了,要知道,你不大容易请。”
每次一跑,身后都是一群人在追,不是特种兵就是警察,动静很大。
聊天聊得差不多了,克莱舒曼站了起来,又细细打量起来。他伸出手,用指腹和手背轻柔地略过何凝烟的脸颊和脖颈时,看到她微微皱眉,并且有不自觉地畏缩。
“这是害怕还是讨厌?”克莱舒曼很平静地问。
何凝烟很努力,可还是如此,也只有如实地说:“这是针对所有人。”
“那就不用忍着。”克莱舒曼转而双手手指放在何凝烟脖颈两侧,轻轻地仔细按着,感觉脖颈处的淋巴系统是否有异常:“哪怕是爱人?”
“爱与不爱,我没有权利。”她说的还是实话。
一切正常,克莱舒曼双手直接放在了何凝烟脖颈的左右,低头看着她:“你的DNA我分析过了。”
看到她顿时闭上眼睛的样子,就知道她也知道这件事。
克莱舒曼深深地看着她,将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捕捉进眼里:“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包括你想象的那些,或许没想到的也可以。。。但有时生命的奥义,并不是靠几个数据、几个实验就能得到的。”
看着克莱舒曼,何凝烟的心一直往下沉,而对方等着她的回应。。。这话的意思就是,我可以把你做实验,但还是有缓和的余地,就看你配合不配合。说出想要的东西,就不把你拆开了。
她深吸了口气:“是的,博士!有可能你带领着超大团队,每天做上百个实验,终极一生,也得不到。”
克莱舒曼头慢慢地靠近,在她忍不住侧头时,在她耳边轻语:“那你能让我得到吗?”而吹入耳轮的风,让她不寒而栗。
“如果可以,我愿意分享,毕竟我想恢复我自己。”因为有可能一句话,这个博士就要将她拆开了,何凝烟很是艰难地说:“可我不是科学家,只是小白鼠。”
这个答案并不是想要知道的,但克莱舒曼并不恼,而是继续轻轻地问:“那么小白鼠,你的科学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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