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庆幸人家没有追究,做错事还说风凉话,真不觉得腰疼?”风雪见顾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头有些复杂,忍不住指责。
顾铭觉得,这事寻本溯源,还得归咎于风雪最早的猜疑。作为无辜者的自己,反被始作俑者指责,觉得委屈。此刻,左右看了看,人不多,懒得跟她废话,一把将她拉过来抱怀里,在她脸蛋上亲上一口,感觉心情稍微平衡一些,理直气壮说道:“我们俩,就别说谁对谁错的问题。来来来,欠我的香吻补上。”
“死开些!”风雪被一下亲懵了,反应过来时,发现顾铭还想亲,使劲推开:“你再这样,我真要闹分手了!”
顾铭停手,抿了抿嘴,觉得蛮香甜的,就说:“不要这么轻描淡写地说我最害怕的话。”
“那我请你自持一点,别毛手毛脚占我便宜。你想亲热,得经过我的同意,懂了吗?”风雪凶巴巴地瞪着顾铭,见他没反驳,又说:“你过来。”
顾铭凑过去,被她挽住脖子,脸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确定是被吻了,心里很乐呵,但还是忍不住问:“你不是很生气吗?”
风雪松开顾铭的脖子,有些扭捏地说:“我生你气,是因为你偷亲我。之前的事,我不生气。我觉得,你冲上来给那人一脚的样子很酷,虽然是个误会,也充分体现出你的勇气和保护我的决心。所以,这一吻是奖赏给你的。”
“就是说,大冒险的吻还留着?”顾铭乐了,这是一件尤为重要之事,赶紧追问,得确定一下。
“这可得看你的表现。哎,我站着看那么久台球,感觉脚好酸来着……”风雪甜笑着,假装站不稳,摇摇欲坠。
顾铭赶紧蹲下,双手反抓:“愿效犬马之劳,从此唯风雪公主鞍前马后,马首是瞻,马不停蹄,马到功成……”
“得了,我不叫停,你非得把带‘马’字的成语说完。”风雪趴在顾铭背上,被背起来后,调侃道:“你该说人仰马翻,人困马乏,心猿意马之类的。”
顾铭认真摇头,说:“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做事,从不心猿意马,三心二意。”
“我开个玩笑,你别较真。”风雪嘻嘻笑着,装作不在意,心头却对顾铭的回答很满意。
顾铭不知道现在要去哪,问:“现在回球馆?”
“嗯,得回去看看。不知道杨雷和李恬恬比的怎么样了。”风雪点头,表示赞成。
顾铭又问:“你之前还害羞,现在不了?”
“你这人还真无赖,我叫你背我,你就不放我了?”风雪见顾铭背着她往球馆走,使劲挣扎:“你放我下来啊,球馆那么多人,被看到多不好。”
顾铭逗她玩,走到球馆门口,将她放下来,认真说:“等你真的站得脚软了,再叫我。”
两人牵着手进球馆,顾铭忍不住回忆刚才红衣男的话。总觉得,他那平静的声线中带着无穷无尽的懊悔与遗憾。
再回杨雷与李恬恬较量的球桌,这里被围的水泄不通,目测超过20人,只是没看到红衣男。想来,是李恬恬在这球馆具备极高知名度所致。
顾铭拉着风雪往里边挤,半道上还顺便询问一个观众:“他们现在比分多少了?”
观众回答:“三比一,恬恬姐暂时领先。”
顾铭若有所思地点头,挤进前排后,瞧见球桌上只剩黑粉蓝三颗球,两人还在激烈攻防。估摸着,这一局的战斗有些激烈,不然不会打到最后三颗球还未分胜负。
“雷爷,三库球!”顾铭看了一下台面,白球被粉球挡住,而目标球是蓝球。看杨雷架杆的姿势,是准备打札杆,便忍不住提醒。
——这个台面球形,打札杆是最好的选择。铭爷不可能看不懂,可他为什么要提醒我打三库球?
杨雷思索着,决定按顾铭说的做,放下球杆,再绕着球桌找角度。经过一系列心算之后,杨雷对着顶库猛击白球,在台面上划出一条四折线(三库球指撞击球库三下,白球轨迹是四折线。)猛然撞向蓝球,在底袋口弹了几下,没进。
“这种高难度打法,运气好进了一次,就以为能随便进了?”李恬恬冷着脸嘲讽,继而上手,连续三次出杆,直接清台,拿下这局。
杨雷扭了扭脖子,又大幅度扩胸,疏通血管后,微笑说道:“恬恬学姐,现在比分四比一。从下一局开始,没这么好赢了。”
“终于肯认真一点了吗?”李恬恬不甘示弱,话语中讽刺意味极浓。
杨雷摇头,认真说道:“其实我一直都认真在打。只是,被你的气势压迫,前几局老是集中不了精神。现在好了,我已经适应过来,可以全力打球了。”
第六局,杨雷胜,历时17分钟,比分四比二;
第七局,杨雷胜,历时21分钟,比分四比三;
第八局,杨雷胜,历时19分钟,比分四比四。
当这一局打完,观众人数已经上升到30左右,不少人站最外围垫着凳子观看。此刻,比分持平,观众人群不约而同鼓掌,表示佩服,也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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