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豹子进屋子时被饿狼等三人偷袭,连着挨了好多下板凳,膀子、腰部、腹部、大腿等部位都被敲得几近骨裂。好在饿狼等人出手有些分寸,并未对着他的脑袋敲,不然一连挨这么多下板凳,纵使他不脑震荡,也得昏厥过去。
灰豹子不是是非分明之人,他不会去思考饿狼等三人有没有手下留情,他只知道他被这三人打得很惨。这会,他终于缓过来,局面也被他带来的一大堆兄弟稳稳地控制住了,自然是他扬眉吐气、报之前的一箭之仇之时。
他几乎没有思考,对着身后的人招手,恶狠狠地吼道:“打死他们几个畜生!”
一群人蜂拥上来,对着饿狼等三人拳打脚踢,下手处还尽是面部、腹部等身体较为脆弱的部位,丝毫不分轻重。就好似,若真打死了人,他们还能逍遥法外一般。
饿狼等人自然不是省油的等,常年混迹在大城市里,免不了与其他人起冲突,自然也练了一手拳脚功夫。
第一时间,三人还能抵抗,把冲过来的人全都打退。
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只坚持了半分钟,便被一大堆人扑倒在地,疾风骤雨般的凌厉攻势接连问候而来。
短短几分钟,三人被打成了猪头,躺地上一动不动,像是奄奄一息的伤患。
灰豹子见这三人基本上被打瘫了,便叫前面的人都停手,他自己则顺人墙缝隙走进来。到饿狼跟前,俯身对他脸上啐一口唾沫,冷笑道:“你不是很拽吗?再来打老子啊!”
说话间,抬腿往饿狼的腰上一踢,骂道:“饿狼,今天的事,归根结底也是你这狗东西咎由自取。你不要以为,老子今天打你一顿这事就了了。说!夏书遥在哪里!”
灰豹子先前扫视过整个屋子,虽然烛光黯淡,他却能肯定,夏书遥不在这里。毕竟屋子就这么大,一眼就能看完,除了饿狼等三人,就只剩最里面的、蹲地上不动声色的男孩。
饿狼早料到灰豹子是冲着夏书遥来的,这会冷笑,仿佛已经忘了身子的疼痛,嘲讽道:“且不说我以前有没有贪你的钱,我们的事情,与书遥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灰豹子捏着手指头,指节“咔咔”响着,反问道:“你欠我的,岂是你能还清的?除了拿夏书瑶来偿还,莫非你还有其他办法?”
饿狼喘息几声,撑着地面站起身来,怒道:“我们去园区偷的几十斤铜,一共只卖了八百来块,就算你笃定我贪了你的一份,又能有多少?今天,我把那八百多块全给你,你总不能再说我贪你的钱了吧。”
说话时,他从兜里摸出很大一叠钱,其中除了零碎的小钱,还有好几张毛爷爷,加起来绝对超过八百。但他都不细数,直接把皱巴巴的一把钱全递过去,如弃草芥。
灰豹子被饿狼的举动惊到了,他皱着眉头凝视饿狼半晌,忽然放声大笑。绵长而桀骜的笑声中,他忽然抬手一拍,“啪”的一声把饿狼手上的钱全拍到地上,也不去看地上散落的钱,骂道:“你当老子是乞丐啊!”
饿狼额上泌出冷汗,他从灰豹子的笑声里听出了邪恶,知道这人吃定夏书遥了,便怒骂道:“我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忍让,你还不知足!?”
灰豹子的笑意敛去,平静地盯着饿狼,这会的他,比之刚才更为阴森可怕——有的人就是这样,笑起来可怕,不笑时反而更可怕。
他轻蔑说道:“我这人有个习惯,别人从我手中拿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是原物归还便能作罢。去年六月,你把我的钱吞了,到现在已经过了半年,只算利息也不是你这几个钱能还上的。我劝你别动这些歪脑筋,老老实实把夏书遥交出来。你放心,我只是带她去见一个人,并不会拿她怎样。只要这事处理好了,我对你既往不咎,我们之间也再无瓜葛。”
饿狼一怔,他一直以为是灰豹子贪图夏书遥的美貌,方才唱这么一出闹剧,现在才知,这人也别有所图。
沉吟半晌,饿狼问:“你要带书遥去见谁?”
灰豹子淡淡说道:“虎哥。”
饿狼的面色变得难看了,抱着侥幸心追问:“哪个虎哥?”
“在我们广安城里,能有几个虎哥?”灰豹子脸上满是讥诮,淡淡回答:“莫非你以为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就能叫我灰豹子做事?除了城南一手遮天那位虎哥,还能有谁?”
饿狼沉默。
灰豹子皱眉道:“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饿狼还是沉默。
灰豹子有些不耐了,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上,骂道:“不识好歹!”
这会,旁边的胖子和矮子都忍不住了,叫骂着冲上来要打灰豹子,但被人墙挡住了,便吼道:“饿狼,你别管他背后是谁,我们几兄弟在这片地上混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不惹谁,但也不怕谁。老子不信城南虎哥真会为这王八蛋撑腰,更不相信他会为我们几个小角色大动干戈!这王八蛋敢打书遥妹子的主意,我们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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