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问我,把那些物资转移到哪去了。”
“我还以为我脑袋被撞坏,听力出了问题。”
“警察重复了好几次问题,让我不要抱侥幸心理,不要装疯卖傻,要老实回答。”
“我被他们问的挺害怕的,但我真的啥也没干啊!”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把车开到镇上歇脚,晚上我和那对父子喝酒,喝了就上床睡觉,醒来人在车里......可是警察不信。他们说我车是空的,货被我私吞了,潜逃的路上酒驾出的车祸.......”
“天地良心啊,我王富贵兢兢业业了一辈子,违法乱纪的事从来没干过。”
“可是警察那边有证据。那边附近的县城,有人在卖那批物资里的冬衣。那个人指名道姓,说是我卖给他们的,他不知道是捐赠的物资。他那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物资不知道被我卖到哪了。”
“我都懵了!”
“就算我喝多了发酒疯,能干那么多事情?”
“可是对方信誓旦旦赌咒发誓的,我的手机里还有收款记录,我都开始怀疑我自己了。”
“警察让我老实交代,说我孩子还小,念我是初犯,认罪态度良好的话可以轻判......”
“我冤啊!”
“我没做过的事,让我咋认?”
“一口气没上来就......”
“我看到我老婆骂我没良心,丢下他们孤儿寡母,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以后咋活?骂我干那昧良心的事,遭报应了......”
“我的两个孩子,平时跟我是很要好的。”
“可他们在我的后事上,一颗眼泪没掉,一句话也不说......我知道他们心里也怪罪我......”
“我冤啊!”
“我这口气真的咽不下去,我想跟老婆说我是冤枉的,让警察好好查查,我想跟俩孩子说爸是好人爸做过那些事......可是他们都看不见我,也听不到我。”
“我一肚子冤屈没地儿去说,我,我真的快憋死了!”
王富贵呼吸急促,情绪又激动起来,虽然他本身已经死了。
“我成天到处飘荡,就想找个人能帮我洗刷冤屈。”
“后来听其他的人说,要是能找到挂灯笼的纸扎铺,找到一个叫纸先生的,就有希望。”
王富贵紧紧的看着陈默,酒精与血液混合的味道散发开来。
“纸先生,求求你,帮帮我......”
“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然就让我天打雷劈!”
“我明白了,王先生。”陈默拿出黄纸和毛笔,“在这张纸上写下你的名字,我就能帮你了。”
“好!好!”王富贵擦了擦眼睛,马上就拿起笔在黄纸上歪歪扭扭留下自己的姓名。
陈默收好纸笔。
“王先生,根据你的描述,陷害你的人应该是那对父子。”
“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跟警察说了,他们去查了,根本没有那两个人,他们说我是编的......我不知道该上哪找他们。”王富贵焦头烂额的模样。
陈默道:“那个声称你把冬衣卖给他的人呢?”
“他就那是附近县城,一个服装店老板,应该还在吧。他撒谎的,我根本没卖过衣服给他......就是那个收款记录,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王富贵苦着脸。
“找到他,就明白了。”陈默站起身来,“王先生,具体位置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出发。”
“现在?那可太好了!”王富贵感激涕零,连忙报了位置,“就是有点远,开车也要两天。”
“不要紧,再远都要找找找到那个人!”陈默用一道纸人把王富贵收起来,然后打电话把睡梦中的徐锋叫了过来,“老徐,要出趟院门,需要你开下车。”
“没问题,去哪?”徐锋打了个哈欠,但还是毫不犹豫。
“静远县。”
两人连夜出发。
第二天晚上找地方歇了一晚,第三天傍晚的时候,赶到了县城。
徐锋在车上睡觉,陈默独自行动。
“物资里都是儿童的童装,应该是童装店。”
王富贵死前被警方询问的记忆很模糊,不记得老板的名字,就记得服装店的名字叫什么宝贝。
“快乐宝贝!”
陈默穿着纸鞋在县城走动,找了几家后,终于找到一家名叫快乐宝贝的童装店。
“哟,大兄弟,给孩子选衣服呢?尽管看尽管挑,尺码不合适的话,可以拿回来还。”
老板是个有些胖的中年男人,脸上笑眯眯的,一双肿泡眼透着精明。
“看大兄弟还这么年轻,孩子还小吧?几岁了,你不会选的话,老哥我帮你。”
“我没有孩子。”陈默道。
“哦,那是送人?对方孩子多大,我这各个年龄段都有。”
“年龄多大我不知道,只知道的山里的孩子,很穷,冬天穿不暖。”
老板一愣,上下打量一番陈默,小心的问道:“兄弟这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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