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是我在死灵渊下的滴血洞找到的修道功法,想孝敬给您!”
“哦?神神秘秘作甚,拿来我看看!”
田不易疑惑接过,刚要打开翻阅,又被杜必书的一句话打断。
“师父,这上面的东西,您最多与师娘分享,千万不要透露出去,即便是掌门都不行。”
田不易更加疑惑。
甚至都以为,这个家伙是在为方才的起誓编排自己。
“是不是也要为师起誓?”
“那倒不用,师父您老人家言出必践,吐出唾沫是个钉,就连放屁……”杜必书在一旁耍着贫嘴。
“得得,打住!为何要保密?”
“师父,滴血洞是八百年前黑心老人藏宝的所在,这功法就镌刻在秘洞最深处的岩壁上,倘若宣扬出去,难免有人说这是魔道功法!”
杜必书瞥见田不易眉头微皱,显然对‘魔道功法’也有芥蒂,赶忙加快语速。
“师父莫要急着反对,弟子发现,这功法与太极玄清道有某种关联,有点类似提纲挈领的综述。
您刚才也说过,青叶祖师曾戏称无名古卷是一卷天书,凑巧的是,魔教妖人称其为天书总纲,两者会不会同出一源?
弟子也无比纠结,将它拿出来,也是想让师父您把把关,看我的发现对不对、该不该练。”
说完,杜必书住口不提,目光灼灼地盯着田不易的反应,心有略有忐忑。
刚才的一番说辞,有真有假。
把关是假,为的就是找一个借口。
田不易以诚心待他,他便诚心回报。
滴水恩,涌泉报。
只有师父的修为提高,将来的沟沟坎坎才可能平安跨过。
田不易沉吟片刻,忽地眉头一挑:“老六,这几年你的境界提升迅速,是否和这个有关?”
紧接着,他又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
“应该不是,空桑山之行到现在不过数月……是为师想多了!”
攥着信笺纸,左右踱了几步,田不易猛然脚步一顿,做出了决定。
“好!为师帮你看看,这件事你知我知,莫要再让其他人知晓,你师娘那里也不要说漏了嘴!”
说罢,他转身走向‘子’字石室。
田不易在石室旁的突起轻按一下,厚重的石门轰然打开,待到走进其中,石门又缓缓闭拢。
瞧其举止,显然是打算即时验证。
对此,杜必书完全理解。
既然师父这么拼,他这个做徒弟的,也不能懈怠。
想到这儿,杜必书当即取来一个蒲团,背壁坐下,开始祭炼新到手的逆鳞剑。
祭炼法宝,他早已轻车熟路。
咬破指尖放血,涂抹在剑身的两面,不断向其内输出法力,以法宝充当传输的媒介。
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
直至仙剑驱使随心,无垢无滞。
时间在不经意间过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苏茹进过太极洞一趟,得知自己夫君临时闭关修炼,也不再担忧,出洞自去安歇。
杜必书继续祭炼,神情愈加振奋。
……
厨房内。
回溯至一个时辰前。
宋大仁等人吃过晚饭,并未各自回屋,而是聚在不大的厨房里。
五人有些热切地打量着帮厨张顺,欲言又止。
对此,张顺有些忐忑。
在山海苑做工二十余年,从最底层的传菜、切堆儿、配菜做起,凭借他脑子活络和天赋使然,一步一个脚印儿,最后坐到了主厨的位置。
论做菜的技艺,他还真有几分底气,可在待人接物上则差得多,颇为内向。
面对青云山上的这几位神仙,张顺心中更慌乱到了极点。
难不成,自己做的饭菜不合神仙们的口味?
不对啊,刚才膳厅的动静做不得假,且眼前水盆的一堆碗碟分外干净,如舔过一般。
就在张顺忐忑间,宋大仁终于在其他四人的催促推搡下,迈前一步。
“小张哥,是吧?那个,这个,我们也知道六师弟与你说好了,一日一晚餐。”宋大仁期期艾艾出声,有些觉得不好意思,“能不能明天早上,也帮我们简单做些早点?简单就好!”
姿态放得很低,按说他的年龄超过对方不少,可还是冠以“小张哥”的称呼。
“补些工钱也行!”何大智在一旁补充。
“对对,简单就好,豆浆、油条、包子,配一两样爽口小菜,不用太多!”吴大义说完,口中不由泛起丝丝凉凉的口水。
吸溜!
也不知是谁吞了一口水,气氛尴尬安静。
“只是这?”
张顺有些不信,目光掠过五张期待的面孔,心神有些恍惚。
可他很快回过神来,毫不犹豫点头。
只是一餐早点而已,他也要吃饭,又不费事,再者,正好打发空闲的时间。
“太好了,小张哥,要是缺什么食材或调料,尽管提,我和老四连夜为你备齐。”
宋大仁大喜过望。
其他师兄弟亦喜出望外。
主动俯身抢着洗涮碗筷,又与张顺东聊西扯了一通,才心满意足地返回各自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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