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山上,宝珠寺前。
当孙途阵斩邓龙,喝降一众贼寇,当韩本善杀死祁六,迅速退走时,山上留守的那一干贼寇已尽皆变色,都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所见。官军居然能在转眼间反杀击溃自家这么多兄弟?这怎么可能?
就是陆渊此时也是满眼惊惶,身子轻颤不止:“怎……怎会如此?难道一切都错了,其实他们早算定了我们会看破其断粮,所以便以此诱我们下山?”
就在他纠缠于此,怔怔而不知所措时,一旁已有人大声喊了起来:“军师,官军已重新攻山,我们必须早作准备啊!”
“不错!”直到听了这话,陆渊才么猛然惊醒,现在可不是计较个中根由的时候,山寨都要覆灭了,守住山寨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他当即就喝令道:“贾正,你带人赶紧去一线天处设防,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官军越过防线。他们之前攻不破我一线天,这次也是一样!”
当下,被点到名字的那名头目便答应一声,往后一招手:“所有人跟俺下去守一线天了!”
可就在这时,两声暴喝突然就从侧后方响起,一根粗大的禅杖,两口雪亮的戒刀骤然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掠起,那禅杖重重地轰在了全无防备的贾正后背,把他整个人都打得横飞起来,随后又如破麻袋般砸落在地,吓得周围那些喽啰急忙就往旁边闪去,都没来得及惨叫出声,这位被陆渊委以重任的二龙山头目就已毙命当场。
而那两口戒刀更是瞬间数个起落,并排地劈砍过去,将挡在其主人行进路线上的十多个喽啰全数斩杀,而人也已经出现在了再次怔住的陆渊身侧,不断滴血的戒刀已然横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你们……”直到利刃加颈,陆渊才反应过来,眼中先是惊讶,继而又有些了然了:“你们是官府中人?怪不得……”怪不得这两个武艺了得的家伙会在二龙山遭遇强敌的情况下前来投奔,只恨自己还是不够小心哪……
鲁达和武松对视了一眼,随后便齐齐喝道:“青州军都监孙途麾下都虞侯鲁达(武松)在此,你等若想保命,速速弃械投降,不然他们便是你们的榜样!”说这话的同时,鲁达手中禅杖再次横扫而出,将两个想从侧方偷袭他的喽啰给打得惨叫倒地,当他再往众人跟前一逼间,那些喽啰更是吓得直往后缩,他们心知,自己连对方的一招都挡不住。
“你,还不让他们丢下兵器。”武松将陆渊挟持在刀下,目光冷冷地扫过面前一干忐忑的山寇喽啰,手上略使了点劲儿,割破他的皮肤后沉声下令道。
陆渊的回应却是一阵凄惨的笑声:“哈哈哈哈……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枉我陆渊自诩智计百出,结果还是被你们给算计了。你们这次攻山原来早就做好了各种安排,可笑我还以为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呢……是
我之错,导致寨主被杀,山寨灭在顷刻,一切都是我陆渊的罪过……”
突然,他又把面容一肃:“你们两个卑鄙小人,即便真让你们的阴谋得逞,我陆渊也不会为那黑白不分的朝廷卖命,要杀就杀,不必多言。你们听好了,他们只两个人而已,我们山上有数百兄弟,难道还杀不了他们吗?杀!”陆渊此时已萌死志,根本就不受武松的威胁,利刃加颈也只是催促其他人上前杀敌。
这一反应让武松心头怒火勃发,当即大喝一声:“冥顽不灵,那我就成全于你!”说着,手中戒刀猛然一拖,噗哧一声间,已直接切开了陆渊的喉管,让他的鲜血瞬间喷出,同时一只脚也用力蹬出,将已经进入弥留的陆渊的身体给踢得高高飞起,直扑向周围那些还在犹豫迟疑的喽啰。
“杀!”武松杀心一起就不再有丝毫的留手,跟着陆渊的身体便已扑向了跟前那些喽啰,刀光闪烁间,便有三人被他劈中咽喉,闷嘶着倒在了血泊中。
鲁达见状也不再多言,疯魔杖法顿时舞动起来,六十多斤重的镔铁禅杖如圆轮铁幕般裹着他整个身体便直朝着那些喽啰砸扫而去,只要是挨着这团铁幕的,皆都要筋断骨折,惨叫声不时响起,大片大片的家伙倒了下去。
如果说之前这些二龙山的贼寇还有一点斗志,想着自家可以多胜少的话,在见识了两人爆发出来的强大战斗力后,他们已彻底崩溃。就如刚才山下邓龙被杀后那些手下的反应一样,随着陆渊等头目倒下,他们也再无斗志。
当武松又一刀劈向身前某人时,那位即刻便双膝一软跪了下去:“不要杀我,小的愿意投降官府……”听到这话,武松手中刀才迅速一抬,擦着他的头顶就掠了开去。
其他众人在随后对上武松满是杀意的目光时,也瞬间心慌脚软,没有太多的迟疑,便一个个全都跪了下来:“我等愿意归降官府……”
只片刻间,二龙山上,宝珠寺外的一百多人已彻底放弃了反抗之心,全都乖顺地跪伏一片,甘心听候官军发落。
而直到这时,林冲杨志等人才率军冲过金汤城,杀向一线天。本来他们还以为接下来又将有一番殊死搏杀,甚至未必能一鼓作气地杀过一线天呢,结果这回他们却是轻而易举地过了一线天险隘,至于再后头的平天关,留在那里的几十守军也根本没作任何的抵抗,看到官军杀到跟前,就已开关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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