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心下一急,却是“哐当!”一声闷响依旧传来,再去看时,那酒坛已然准确的落在了微凉背上。
直引得她先是紧簇着蛾眉沉沉地咳出一声,又要翻转身体时,四肢绵软,动也不得,继而只在那樱桃唇下喃喃几句后,竟自将言玉的前胸当成了枕头,攥紧了娇嫩的拳头,转睡去了。
继而那酒坛滚落地上,洒出了一地芳香。
虽是那味道带着淡淡的花香,极其好闻,却也一时苦煞了言玉,一柱香的功夫后,也自撑持不住,索性就着微凉身体紧紧贴靠的温热,沉沉地睡了过去。
二日晨。
淡蓝色的晨光透过酒窖微敞着的斑驳木门缓缓流入,准确地落在了男人那卷杂着沉沉睡意的面上。
许久后,那簇着的眉头尤为一紧,发出了一声轻咳,开始在昏沉与清醒之间寻找出路。
又是眸儿微睁时,瞥见了那依旧微敞着衣衫,趴在自己身前沉睡的女子。
“头好晕啊!”言玉眉头一紧,想要撑起身子,“微凉!微凉你怎么样!”
女子转醒,面上依旧掩着昏沉,看着男人愣了一刻后,迅速将起身来。
“哥哥!我怎么会在你身上趴着......”
“昨夜喝的好酒,咱们两个一人一碗喝下,却都是醉了,我还正想要问问你,这酒,到底是什么酒?怎会如此烈!”
言玉也将起身来,将那挥洒的空空如也的酒壶将在手中时,却是门外一个小厮正好窜来步子朝那厨下方向而去,又是瞥见了酒窖中的二人,匆匆转来询问。
“小姐好早!你们......”
“哦!没什么事!我们早上......没吃早饭,所以在这儿找些吃的......”
微凉神色一晃,先将几句无关的话儿奉上,谁知那小厮见着言玉手中的酒坛,忽然神情一转,紧紧来问,“这酒......”
“啊......我方才闻着这酒水香气十足,正要来问这酒到底是什么酒?”
“......这是药酒,名叫半步摇,不可喝!不可喝!千万不可喝!”
“不可喝!”言玉仔细端详着那酒坛。
“这酒是给患有疯癫的病人治病用的,待要发病时,能让病人镇定......平常人是绝对喝不得的,喝上一小口,毕竟让你睡上一天!你们该不会是......”
言玉闻声一紧,又是现在二人明显的昏沉状态让那小厮如何看也不出,“我们确实昨晚喝了,难怪喝上一碗酒后,就浑身酥麻,身上丝毫的力气也无......原来如此!”
“你们!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小厮着急了起来,“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叫老爷来给你们配些醒酒的汤药......”
“不必了!”微凉摆一道手,止住了那小厮紧张的神态,“我们睡了一晚,现在感觉好多了!醒酒汤就算了,不过,此事我看还是不要张扬......”
“好!”小厮挠了挠头,“那我先去忙了!”
二人回到前院,却是楼上的场景已然忙碌起来。
言玉扶着栏杆定一定神,自觉那昏沉的状态有所缓解,继而抬步上楼时,却是一个打眼,看见江寒正从楼上快速穿了下来,“哥哥!你去哪儿了!我们找了你一夜,婕心姐姐昨日下午已经醒了,你还不快去看看!”
言玉闻声一振,自是脚下生风,转眼的功夫穿堂过室,已然来到了婕心房间门外。又是透过那半掩的门扉,远远望着里面那个依旧面色煞白的娇俏妮子,忽的心下一晃,百感交集之际也只将一股酸楚的味道缓缓涌了上来。
心下虽是紧紧的一酸,倒也不至于即刻眼眶湿润,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坐在床头的样子,总有种说也不出的失而复得的感触,“婕心你醒了......”
“......哥哥!”
“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之前一直昏迷,感觉好久没见过哥哥了!不过,我一直在梦里能梦到你!”
“梦到我......嗯......我也是!快躺下!”
“......听他们说,我生病的时候,都是哥哥和小熙姐姐一直在照顾着我......我......咳......”
“你现在身子虚的很,还是少说些话!”言玉微坐床头,看着一向以古灵精怪着称的妮子现在倒将副倦怠的神色诠释的淋漓,心下自然难忍,又是单臂一展时先将她身子微微躺下,“......我已经吩咐下去,多为你熬些滋补的汤药,这样不出十日,你便能彻底好了......”
“谢谢哥哥......”婕心唇色无光,却也微嘟着嘴,继而想要奋力做出个娇俏可爱的样子,谁知大病初愈,煞白的面上虽是姿色依旧娇人,如何能够久持。
继而言玉将那玉手轻轻握住,“你看你,现在都这么瘦了,还忘不了要装可爱。不如你听话些,将自己快快养胖,我还是喜欢微微胖一些的婕心......这样看上去也就会更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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