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命鸳鸯,听说过吗?”李天照想知道,过去这么多年了,是否还有人知道他父母。
“没听说过。”那女战士很确定的摇头。
‘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李天照有点失落,却突然想起陈皮,又问:“陈皮听说过吗?”
“赖皮剑陈皮?”
“倒不知道他的绰号,也不知道是否恰好同名。”李天照拿不准,原本陈皮这名字就听容易重名。
“走,带你去!”那女战士说着就走,看他还没动,扭头招手催促说:“走啊!愣着干嘛?”
李天照本来的计划需要在这里等,但若真是当年他父母的朋友陈皮,自然值得走一趟。
“多谢了。”
“你哪的人啊?这点事情有什么好谢?”那女战士对李天照还是很好奇。
“望天村出身,目前有任务在身,顺便寻人。”李天照又问她那陈皮约莫多大年龄,那女战士说了,他觉得差不多。
两人一路聊着,女战士介绍了守护城的情况,李天照则问了些守护广场有些什么作战任务的信息。
没多久,女战士领他到了间兵器店。
“赖皮陈,有人找你。”女战士进去了就随手拿了把剑,打量了两眼,放了回去,又换了把。
屋里一把声音答应着,走出来时,李天照仔细打量着那人的脸,与他记忆里有不少出入,不是那个精壮刚强的模样,红黑的肤色,一脸如望天村队长那般的岁月痕迹,目光里也没有了当初的锐利。
可是,李天照觉得好像是陈皮没错。
陈皮却不认识他,直接就问:“你是谁?”
“望天村,搏命鸳鸯,十二岁。”李天照只说了这三个关键词,就见那人眼睛猛的睁大了,于是就知道,他果然是当年的那个陈皮。
可是……李天照看见陈皮的右臂,大半截都没有了。
陈皮吃惊之余,又迅速平复了情绪,对那女战士说:“我们有些话说,你先去忙吧。”
“行!”女战士把手里的剑随手一丢,明显不乐意,出门前,扭头问李天照:“找我去广场,问蝴蝶剑就对了。”
“谢了。”李天照没通名,因为现在不方便。
那女战士也没问,径自走了。
陈皮关了店门,转身看着李天照时,神情份外激动,上下打量着他,声音颤抖的问:“你、你是不是最近人人在传的孤剑李天照?”
“是我。”李天照扯下剑袋口,露出千纹剑的剑柄。
“真是你……真是你、真是你!”陈皮不由自主的抚摸着剑柄,一眼就辨识的出与百战将、十战将不同的那些细节。“你好样的!你是好样的!”
陈皮很是激动,问了李天照当年分开后的情况。
李天照又问起他的胳膊,就见他神色黯然的说:“功绩扣成在编战士,没办法治疗断臂,断的又是用剑的右臂,没办法,只能做生产的工作慢慢积攒,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距离功绩能治疗断臂还早的很,等将来治好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杀敌了。”
李天照想起当年在望天村里告诉他,不要当停下来慢慢腐烂的人的那个陈皮,想到他后来的遭遇,以及如今的状况,不由心酸,又觉得治疗殿消耗功绩太厉害。“你妻子呢?”
一人功绩不足,夫妻另一方的就可以予以使用。
“断这条胳膊的她刚战死不久,后来残废了,也就不能配婚了。”陈皮喝了杯酒,时间长了,他已经接受了处境。
原本,这也是许多战士的终点。
多少村庄里的老战士,不都是身上缺失了部分?那些战士跟他陈皮一样,都曾奋勇杀敌,都曾用命拼搏过。
“不说我了,你这次来,是想问你爹娘的事情?”
“还想再问一次,杀我娘的人是谁。”李天照过去问过,他父亲说,等他大了告诉他,陈皮当年说,等他十八岁了告诉他。
“风武王那边的老对手,绰号疾风剑。你娘跟他交手过许多次,从没吃过亏,那次也不知道为何就栽在他剑下了。”陈皮说着往事,不由怀念着那些战斗的时光,又叹气说:“后来他应该是调去别处了,也没听说过消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他是十战将?”李天照觉得陈皮透露的信息跟他长久以来构想的很不一样。
“是啊,后来可能是升上百战将调走的吧。要是被守护城的人打死了,肯定会听说。”陈皮不知道李天照所想,看他神色有异,只当是念想着仇人的缘故。
‘难道娘栽在疾风剑手里时,那人才刚练曲线剑?’李天照决定讨完了债,就得找到这仇人!
陈皮聊着李天照父母的事情,正说着,外头突然闹腾起来,许多人在喊:“风武王的人来偷袭了!都去北门!北门!”
李天照猛的站了起来,匆忙告辞说:“我来这里还有事情,回头再来请教。”
“好!你去忙!”陈皮也不啰嗦追问,送李天照出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犹自觉得心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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