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在这个暴力至上的奴隶制落后世界里,尤其是在那些傲慢残暴的奴隶主统治者眼中,我们的仁慈只会被理解为软弱。用碾压式的胜利来打垮他们的斗志,用最血腥的屠杀来消灭他们的妄想,才是用最小的风险换取最大的收益的选择。就像蒙古大军当年在中亚和西亚做的事情那样。”
王秋如此侃侃而谈,“……想要赢得友善和爱戴是非常困难的事,但想要获得恐惧却非常容易。只要让法尔马特大6的土著人感到足够的害怕,不敢对我们产生任何敌意,那么和平的环境就被打出来了。事实上,被人畏惧远比被人爱戴更安全,因为调皮捣蛋和见利忘义者比比皆是。而不要命的人却要少得多。”
“……但这似乎不是长久之道。”王美玲皱眉道,“……光靠恐惧也是无法长期维持统治的。”
“……但是我们需要什么长久之道吗?我们根本不需要也没办法长久地统治这片土地!只要维持最多四五年的相对平静,阿尔努斯山丘上的‘门’就该消失了。之后谁管这片土地会变成啥样?”
王秋摊了摊手,“……而且,也不用担心过度的杀戮会导致激烈反弹,因为我们并不是真正的侵略者,并不贪图他们的土地,更看不上他们的那点儿可怜财富,甚至不会向他们征收赋税。只要他们肯承认我们的拳头最大,不敢对我们打什么坏主意,就已经足够了!历史上可曾有我们这么善良的殖民者?
我们对土著人的唯一要求,就仅仅只是想要对这片土地自由地进行科研调查,哪怕是打开他们的国门倾销商品和收集资源,都不是重要目的——以那座‘门’的尺寸大小和运量限制,我们也没法从这个世界弄走太多的物产,或者倾销很多数量的商品,所谓的跨时空贸易,不过是聊胜于无,顺便扩大影响力而已。
正所谓,没有利益就没有杀害。在这几年里,我们既不干涉他们的内政,也不搜刮他们的财富,他们如果还是要跟咱们干仗,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想要打劫我们——那么只要举起屠刀,杀得他们一看到我们就颤抖,本地土著也就不会再敢乱说乱动了,就像近代的中国人从来不敢妄想靠着劫掠日本人而致富一样。
当然,我们未来的科研调查活动,说不定也会触犯他们的一些禁忌,比如闯进他们的圣地,拿走他们的圣物之类,甚至有可能会激起武力反抗和民众骚乱。所以,眼下就更要用最血腥的屠杀让他们感到害怕,让他们知道冒犯我们的下场就是毁灭,而只要捏着鼻子忍耐上几年,我们就会永远离开,不再打扰他们。
这样的话,一旦遇到类似状况,土著人的领就算实在无法忍耐,至少也会派人过来哀求,让我们可以权衡利弊,而不是连沟通都懒得沟通,就直接纠集一帮人杀过来,把我们的科考队员当成肥羊来宰杀……”
面对王秋的这番说词,会议室内众人都纷纷点头称是。因为这确实是大航海时代以来,无数或贪婪狡诈、或莽撞天真的西方殖民者们前赴后继,以他们的生命和鲜血为代价,逐渐总结出来的真知灼见。
而且,这也符合马基雅维利的主张:对于被征服者的伤害,需要尽量一次做完,不能反反复复地予人痛苦。而给他们的恩惠,则应当细水长流地慢慢给予,让对方能够保持安分,总是盼望着下一波的好处。
所以,索性趁着索沙尔皇帝犯蠢的机会,一口气大开杀戒,干掉个几十万上百万人来立威吧!
这样的话,被尸山血海给吓得趴下了的土著人,应该就不会敢要求地球人遵守他们的规矩了。
——对于强者来说,遵守弱者的规矩是给你面子,不守你的规矩是理所当然,你可以在心里不服,但是敢闹事就得死。而且在法尔马特大6这里,也不会有什么民主逗士或者人权领袖跳出来玩道德攻击:一帮奴隶主有什么资格来唱民主和人权的高调?(呃,似乎无意中忘了美利坚的开国先贤。)
但是,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情存在疑问……
“……等到阿尔努斯山丘上的时空门到了寿命之后,我们真的要全员撤退,把这座城市留给土著人?”
王美玲市长皱起眉头问道,“……难道不是在离去前向异界移民几十万,以减轻国内的人口压力?”
“……啊……这个么,就到时候再说了。”王秋撇撇嘴,“……反正等到阿尔努斯山丘上的时空门消失之后,这些法尔马特大6上的土著人,还能跑到地球上来指责我们撕毁承诺、言而无信吗?”
——好吧,像这样把说出的话再吃回去,厚颜无耻的耍流氓,也确实是不折不扣的帝国主义范儿。
然后,参加本次会议的解放军代表,也提出了他的异议:“……虽然我很清楚异世界的特殊性,但是军纪这种东西,一旦刻意放纵了之后,就很难重新约束回去……而且,对付的敌人不过是一群拿着冷兵器的土著,像这样一边倒的碾压式战斗,完全起不到练兵的效果。哪怕是外国的游击队也不会这样打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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