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必须掌握更多信息,否则根本无法安心啊。
“哑巴大哥...大哥...”
林天风摸着黑,伸手轻轻推了推哑巴的身体。
哑巴翻了个身,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又怎么了,我这才刚刚睡着。”
林天风不好意思地说道:“刚刚我又做了十个深蹲。”
他故意把五说成了十,只是想告诉对方自己在努力锻炼。
“那很好啊。”
“可是我这会儿真的没力气了。”
“不是,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做不动了难道还要我哄你不成,实在累了就睡一会儿。”
“不是啊哑巴大哥,我是想找你聊天,这里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我感觉害怕。”
哑巴坐了起来,打着哈欠道:“话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到了西区后咱们肯定不在一个牢房了,在别的犯人面前你也这样的话,肯定还是得受欺负,想在这里混得好,首先要管好自己的嘴。”
林天风轻声说道:“我这不是无聊嘛,另外禁闭室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不找你还能找谁呢。”
“真拿你没办法,行吧你想聊什么。”
“额...先说说你的父亲呗,你不是说家里的公司破产了嘛,他后来怎么样了呢,会不会......”
“你给我打住啊。”
哑巴皱了皱眉,淡淡说道:“我父母现在都好着呢,都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点打击就寻死觅活的,老两口在海对面还有一座农场,跑那边去经营了,日子虽说寡淡了一些,但是吃喝不愁啊,就是父亲对我失望透顶,已经和我脱离父子关系了,不过母亲对我依旧挂念着,父亲管得严,不让她来看我,前段时间她还跟我寄了一封信,说是到敬老院看望她的老朋友了,信上说有几个老人非常可怜,有儿有女的但都来看望她们,放着她们在敬老院等死,有的智力出现了问题,时常跑到街上看小摊贩,一看就是几分钟。”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母亲也害怕将来他们老了没人管,我又是这个样子,唉终究是我对不住老人,所以为了他们我也要逃出去,好以后给他们养老。”
林天风由衷道:“哑巴大哥我真羡慕你,你父母尚在,而我却...算了不说这些了,对了你能不能再稍微透漏一些逃出监狱的具体细节呢。”
哑巴笑了笑:“呵呵,敢情你真正想聊的是这个,你担心什么呀,是担心我逃走的时候不带上你吗?”
林天风连忙摆手说道:“没有,哑巴大哥你要信我啊,我只是怕咱们不在一个牢房的时候误事,你多告诉我一些,我也好......”
“行了吧,多说一些也无妨,省得你整天疑神疑鬼的。”哑巴呵呵笑道,“除了前面我提到的那些必要条件,光凭咱们两个是办不到的,到西区转到同一牢房才能进行下一步,最起码也要把他们变成咱们自己人,知道为什么要选择西区嘛,那是因为那里的仓库地下是最薄弱的地方,而沙漠干什么最方便你知道吗?”
林天风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你的女同桌在外面挖了地道?”
就在这时,黑暗的禁闭室里忽然传来了刺眼的光亮林天风赶忙止住声音,看向了铁门方向,进来时这里就黑得不见人,现在他看清楚了上面有许多手指留下的血迹,最显眼的则是用手指写出的三个字“我想死”。
啪嗒一声,铁门中间开了一个口子,这让他联想到了主人会给自己的宠物狗专门留一个门,而他和哑巴则是被关在这里的宠物狗。
“里面的人没死吧,给你们送饭来了,快点儿来拿,真是的这儿的味道可真上头,太冲了。”
林天风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不由得靠近过去,随即强光直接怼在了他的脸上。
“哟呵,怎么是你呀,上次见你的时候还是在医务室呢,没想到你这么狠,竟然把自己干到禁闭室来了,你挺幸运呐,到了禁闭室还有个伴儿,能有个人陪你聊聊天也是蛮不错的嘛。”
林天风捂着眼睛道:“这里一直都是黑的,你别把灯光对着我的脸啊,我感觉自己快要瞎了。”
外面的狱警正是和他在医务室有两面之缘的王邵阳,林天风对他的观感还是蛮不错的,可是在东区却没见过对方,没想到在禁闭室里又让他们相遇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林天风晃了晃脑袋,将脑海中离谱的想法驱散,同时紧闭着眼睛来抵抗强光对自己的侵袭。
王邵阳笑了笑,把灯光移到别处,说道:“不好意思哈,我竟然给忘记了,禁闭室里没有光亮,不过你小子也太不靠谱了吧,把自己的同监室的罪犯弄死了,两年直接升到十年或者是无期都有可能啊,你小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林天风苦笑道:“这些事情你就别问了,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只能这么做,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啊。”
王邵阳说道:“你不要表错意啊,谁关心你啦,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你既然不愿意说就算了,祝你们俩在里面玩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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