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桂真发现陈程瞪了自己一眼,忍不住说道:“我说的是事实呀,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宋雪冷摇头说道:“你说的的确是事实,不过却显得很不合时宜,都不该开这种玩笑的。”
左桂真缩了缩脖子,找个椅子坐下后说道:“组长你说得对,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陈程说道:“甭管咱们怎么想,人家看对眼了就结婚了呗,他的老婆说话很诚恳,说张自身高近一米八,笑容纯真无邪,两家离得近,所以经常借钱接济对方,而且还说张自为人很单纯,牵个手都要小心翼翼的,走上盗窃的道路完全是迫不得已啊,他们家现在的情况也很糟糕,家里有三个孩子,他老婆没工作,而且也得了慢性病,组长你说报告该怎么写吧,如果向他们这种人家追缴这笔钱的话,这种事情我是干不出来的。”
那笔钱的用途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分明是买黄絮命的不义之财,他是想死之前留下一笔可用之财给家人使用,如果失去了这笔钱张自的家人也就没有活路了,那么只会造成另一个悲剧。
宋雪冷肯定了他的想法,不过还是说道:“如果是不义之财就该收缴回来,但也得经过证实之后嘛,报告你该怎么写就怎么写,不用刻意隐瞒什么,从某种程度而言他也是受害者之一,还有乌头的来历是怎么回事?”
陈程回答道:“据张自老婆说他一直在服用中药调养身体,但是药方里并没有乌头,不过乌头确实是张自本人买的,他来刺杀黄絮之前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宋雪冷点头说道:“那张自的老婆是否清楚张自最近都和什么人来往过呢?”
陈程回答道:“他的老婆说不清楚,因为张自子患病以来就很少出门了,基本都在家里养病,也没时间接触别人,不过我把张自的个人物品带回了一些,也许能大概分析出他的活动轨迹。”
宋雪冷点头说道:“嗯,辛苦你了,我不管我还是要郑重的提醒你一下,人情固然重要,法律大过于人情是一种必要的原则,它确保了社会的稳定与公正,保护了公民的权益和利益,如果法律容忍个别情况或人情,那么就会导致法律不公正的执法和判决结果,破坏了整个社会对法律实施的信任和公信力,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如果张自家里确实有困难,可以给予一定的帮助,但绝不提倡个人的侠义作风。”
陈程认真地说道:“组长,我知道了。”
宋雪冷摆了摆手,轻声说道:“好了,继续工作吧,总之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也不希望咱们这些执法人员都是冰冷的执法机器,这笔钱的来路我会查明的。”
萧芸站在一旁,心中不由暗自说道,这位组长的行事风格果然非同一般啊,既没有徇私也不会讲那么多大道理,他说的每句话几乎都切中要害。
下午四点半,萧芸和左桂真准时到冯梦晓家中拜访,这个时候她的老公已经回来了,由于提前和对方说明了情况,所以他的老公对此倒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只是说会在家里带好孩子,让她路上小心一点儿。
冯梦晓告诉萧芸二人,吕庆良藏酒的地方是在一个叫落花村的地方,不过那儿并不是他的老家,而是他专门在村子里租的一间院子,只有阿哥院子正好有一个地窖,可以用来藏酒,冯梦晓只是去过一次而已,自打知道丈夫和小姨子一起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她就知道和吕庆良没法过下去了,不想孩子勉强能够理解,可是她绝对不能接受有天会到监狱里看望丈夫。
落花村的历史,是人与自然相互作用的见证,尤其是那条蜿蜒的小河和人们的迁徙活动,刻画出了这片土地的变迁,在悠远的古时,河流和湖泊如同大自然的孩子,拥有着天然去雕饰的野性和自由,流淌弯曲、不受束缚,它们没有固定的轮廓,随着季节的更迭而任性改变,反映着大自然原始而蓬勃的生命力。
她们是在下午五点左右到的,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美丽的村子,几十个院子外是山清水秀,风景如画,左右就这么多人家,很轻易就找到了吕庆良租下的那间院子,只不过院门却是锁上的,随即她们找了几个住在附近的村民询问情况,都没有听说院子里有人回来住了,毕竟这院子一直都是空的。
左桂真不由感到一阵气馁,轻声说道:“看来咱们这次是白跑一趟了。”
萧芸伸手摸了摸门锁,随即冲着门缝朝院子里看了一眼,轻声说道:“院子门是锁的,不代表他人没有回来过。”
左桂真小声说道:“可是院子里也没人整理呀,如果他回来了,不可能放着院子里这么脏不管不问吧。”
萧芸呵呵笑道:“如果你连命都要没了,你还会在乎院子脏不脏嘛,更何况如果扫了院子只会暴露自己的行踪,他现在就是想要保住自己这条小命,白天不敢回来那是怕被人家看到,这样躲藏就没有意义了。”
左桂真说道:“你就这么肯定呀,万一他不在这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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