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萧芸这个回答,刘颖似乎并不是特别意外,之前了解到自己父亲正在面临的一系列困难现状之后,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有一点她感觉很奇怪,如果父亲真的打算跑路了,怎么会一点风声都不和自己透漏呢,最起码也得问一下自己的意见吧。
萧芸接着说道:“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家里人不联系你,而你也不和他们打电话,你父亲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只能推测一下,具体情况如何还得你这个当女儿的亲自问一下,别到时候他们全都走了只剩下你一个了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再大的矛盾一家人完全可以坐下聊聊嘛。”
刘颖一时陷入了沉思,给家里打个电话其实很简单,动一下手机就行了,但问题打通后说什么呢,难道要问问父亲是不是打算跑了,那一言不合可又是得吵一架呢。
她觉得每次让步都是对自我原则的一种侵犯,学会有原则的拒绝,既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父母的负责。
虽然自己是从母亲肚子里滚出来的,可也不一定要试试都听他们的呀,而且她不惜像绝大数人一样接受父母的摆布,那些人由于长期受到的教育,往往习惯于妥协,从听从父母、长辈和老师的教诲,到长大听从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他在社会的跌跌撞撞中寻找成长的路径,却早已被打上了某种名为屈服的烙印,到最后无论获得多大的成就,可能到最后也并非是他们自己所想成为的那种人。
先打电话就是对夫妻的让步,他会给你安排你不喜欢干的事情。
既然如此,这个电话就没有必要再打了吧。
萧芸见她半天都说不出话,不由微微摇头道:“我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算了不和你多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啦,你在医院要照顾好自己,另外也要照顾好黄絮,还有你的司机也得去多看一眼,知道不?”
刘颖点头说道:“我都记住啦。”
而黄絮则躺在床上向萧芸挥了挥手,表示告别,萧芸朝她微微一笑,转身向病房外走去。
由于在杨维纳阁楼上找到的炸药成分相当特殊,所以很快褚旭晟就掌握了相关线索,并且在一艘废弃船舱里抓到了是五名犯罪嫌疑人,他们把所有的买家都供了出来,只是里面并没有杨维纳,而他们交代的人中有一个老头引起了宋雪冷的注意,于是将齐佳提供的视频拿给对方看后,对方立刻点头表示就是这个老人,不过他们彼此都是现金交易,而且老头使用的还是化名,即使知道了这些情况老人的身份信息还是无从查起。
晚上8点左右,褚旭晟坐在椅子上,已经接连喝了很多杯咖啡的他将自己的头发揉得不成样子,口中则说道:“之前我对杨维纳的判断有些草率了,现在看来真凶其实另有其人,但是这个老头到底是什么呀,杨维纳自己又稀里糊涂的,即使他见过这个老头也对人家完全没有印象。”
张航轻声说道:“杨维纳在现实里虽然很少和外人来往接触,不过他在网上却认识了不少朋友,也许双方现在是线上进行交流,然后聊着聊着就到了线下,紧接着就将这个人包装成了一个替罪羊,也只有这一种解释能说得通了,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是在线下进行的接触,那么杨维纳不是骂人就是打人,两人也没办法达成某种共识。”
左桂真轻声说道:“我们已经查遍了他所有的聊天记录,基本上都是他在骂人呀,除非是神经病才会约他在线下见面。”
萧芸呵呵笑道:“能干出这一系列案件的人不是神经病又是什么呢,他正是看中了杨维纳常年酗酒的特质才会选中了他成为自己的挡箭牌,从某种意义而言即使我们抓获了买家,依然没办法证明杨维纳的清白的,即使炸药不是杨维纳本人买的,他同谋的嫌疑也逃不掉,毕竟他自己都不清楚有没有被人利用过。”
宋雪冷轻声说道:“对学校的全面排查今天也正式结束了,目前就发现了两处有爆炸物,其一是在杨维纳的阁楼,其二是在陈探探的办公室,两个人之间有仇整个学校的人都心知肚明,陈探探的人品如何咱们就不多做讨论了,他人品再不好,也不会将炸弹安装在自己桌子下面,杨维纳虽然和他有仇,但是杨维纳本人并不具备安放炸弹的能力,或者说由杨维纳安装的几率非常的小,不过炸弹上确实只发现了他一个人的指纹,我们又不得不相信那颗炸弹就是他本人安装的,还有就是在监控里没有发现吕闵婕进入的痕迹,监控却没有被修改过,那她只能是从学校东南角的一个小门进入,那个小门通常都是锁的,连保安都没有钥匙,钥匙一般由副校长保管,副校长本人又在医院修养,钥匙她没有交给任何人。”
陈程摸着下巴说道:“组长,会不会有人专门配了一把小门的钥匙呢。”
宋雪冷点头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负责开门的那个人一定是学校内部的某个职工,陈探探也可以先排除了,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他没有可能在自己桌子底下安装炸弹的,因为炸药的化学成分十分不稳定,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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