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顿时就知道她还在纠结,于是干脆不打算理会她,而是打开了杂物间的门。
正在萧芸准备出去时,齐佳却把她给拉住了。
萧芸无奈转过身说道:“你还有什么事呀我的祖宗,现在真没时间和你叭叭。”
“不是,如果待会儿他醒了怎么办啊?”齐佳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边福秋,轻声说道。
萧芸很可能地说道:“只要你不去试图叫醒他,他多半会睡个四五个小时都有可能。”
齐佳又担心地说道:“那他不会死了吧?”
萧芸白了她一眼道:“如果你发现他快死了,那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齐佳哦了一声,随即又感觉不对,因为自己的手机被萧芸拿着呀,真要出了意外自己该怎么报警呢,可是萧芸这时已经走了出去并且将门给关了上去,杂物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齐佳张了张嘴,心里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恐惧,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只是害怕一个人太安静,并不是担心边福秋忽然醒过来,想要有个人和自己说说话,别看她平时大咧咧的,胆子却是小得不行,而她之所以会对一些常人感觉很无聊的事情产生浓厚的兴趣,还来源于她童年的一次经历。
那个时候她才十岁左右,每晚睡觉时,她都能感受到一阵阵低沉的哭声,那声音穿透墙壁缓缓弥漫开来,声音如同幼童的啼哭,既压抑又尖锐,刺痛着她的耳膜,她感到害怕便向父母倾诉,但他们对这些哭声却一无所知,认为她只是年龄小不敢一个人睡在床上,因此才故意这么说好让父母来陪伴自己入眠。
晚上哭声又一次响起,低沉而压抑,这一次,她紧张得整个人都紧贴着墙壁,将耳朵紧贴其上,只为了捕捉那从墙的另一侧幽幽传来的婴儿般的哭喊,而在她家隔壁,仅有一位年迈且长期独自生活的老妇人,那这个孩子的哭声又源自何处呢,她决定去探寻出真相,但是她自己是没有这个魄力的,于是她用家里的座机电话拨打了火警,声称隔壁煤气泄露了,打完电话之后她心情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加上年纪小很快注意力就放在了卡通画片上面,就把打过火警电话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不久之后就睡着了。
就在第二天,警察找上了门,找她的父母问了一些情况,具体说了什么她不清楚,只记得自那以后再也听不到哭声了。
齐佳摸着黑走到了边福秋身边,然后挨着他的身体坐下,轻声说道:“老兄,现在就只有咱们俩了,你可得保护我啊。”
她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求个心安而已,边福秋现在睡得比猪都死,怎么可能保护她呢。
而另一边,萧芸来到了楼梯口,随即感觉到楼下有机器振动感,顿时就猜到他们应该是用振动器在驱赶蛇群,蛇群对地面的震动非常敏感,振动器可以发出特定的振动来干扰蛇的感知系统,使它们远离振动的范围,如果使用别的方法很难有效地把蛇驱赶离开,因为它们很可能会找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躲起来。
既然下面还在用振动器清场,那么理论上就还没有人员进来,于是萧芸立刻找到了住宅的通风口处,她的手指有力而灵活,紧紧抓住通风口的边缘,身体的平衡控制得恰到好处,轻松地穿行在通风管道中,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最终到达了通风口的一个开阔处,从这里,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客厅的情况,屏住呼吸静静地观看。
振动器大概运行了十几分钟左右,确定客厅的小蛇都驱离之后才有人进来,但是仅仅只有一个人而已,萧芸暂时还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只是看他拿着手电筒在尸体中间翻找,终于在长桌边上发现了自己的目标,萧芸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目标正是刘建平本人,当时刘建平处于蛇群的中心区域,他失去理智后遭到手下背刺,他被毒蛇咬到的次数应该是最多的,此时尸体所呈现出的状态有多么恐怖可想而知,但是那个人却丝毫不介意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摸了起来。
萧芸看在眼里,同时拿出手机进行拍摄,只见他不到片刻功夫他就摸到了刘建平的手机,打开之后萧芸借助手机的光亮发现了他脸上的欣喜之色,但很快又变得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感觉像是手机设置了密码锁,他一时间没办法解开,而在这时萧芸也想了起来,这位不是别人,正是那次在市局会议上出现但是没有发过言的曾科长,记得当时提到边福秋的名字时这位曾科长的脸上露出了异样的表情。
“有人吗?快来帮帮忙!”
厨房那边忽然响起了女人的呼救声,这位曾科长顾不得多想,十分干脆地将自己的手机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应了一声。
“姑娘,我们是警察,你在什么地方,遇见什么麻烦了吗?”
“有个人被毒蛇咬伤了,我背不动他,能不能来几个人把他送到医院啊。”
“没问题,你等我出去喊人啊,你别乱动,这地方可能还有藏起来的蛇没有清理干净呢,马上就有人来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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