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科长独自站在原地,只觉得身心俱疲,他无力地坐在破旧的椅子上,头脑中翻滚着无尽的绝望和悔恨,他曾经觉得自己是个精明的人,但现在看,他只是边福秋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被操控着走过了每一步,自从对方发现自己和刘建平有交往之后,就没想放过自己,偏偏这个人还是精明到了魔鬼的地步,所说的话没有一个落到实处,只是简单的几个小暗示,让他看到了刘建平的船只将要沉没,唯有背叛才能迎来一线生机,然而事实上这所谓的生机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想到这里,曾科长感到一种深深的羞辱和愤怒,他环顾四周,四壁萧条满目疮痍,破旧的墙壁上裂纹纵横,仿佛也在为他此刻的心境写照,他一直都不明白边福秋图的到底是什么,现在他有些明白了,这个人活着就是来讨债的,不把自己这些人通通带走誓不罢休。
他想到了家人,想到了自己的一生,想到了此刻无法面对的一切,他感到一切都没了意义,如果不能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活在这个世上,那还有什么价值?
该死的,你想让我自首,我偏不让你如愿,我一定要你失算一次。
曾科长咬紧牙关,面目看起来十分狰狞,随即拿出自己的手机,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遗书。
不久之后,废弃仓库中传来了十分压抑的惨叫声,然而边福秋在外面并未走远,他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看着地上曾科长死不瞑目的表情,脸上表情依然不慌不忙,既没有惊喜也没有伤感,他仿佛不具备人类的感情,是一个早就设计好的智能程序。
“喂,是警局嘛,我要报警......”
早上六点左右,萧芸才赶到废弃仓库的现场,宋雪冷等人已经先一步到了,她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被人拉着在尸体面前大声哭泣,而褚旭晟则恶狠狠地揪住了边福秋的衣领,看情况是想要揍他,不过还是被宋雪冷给拉开了,萧芸向张航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褚旭晟和这位曾科长是很好的朋友,曾科长死后也是边福秋报的警,根据曾科长的妻子安从爱的妻子讲述,曾科长是被人在凌晨三点叫走的,走的时候还特别提醒她自己很快就回来,没想到才过了几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两个人就这样阴阳两隔了。
边福秋轻笑道:“何必生这么大的火气呢,我也是曾科长的朋友啊,对于他的死我也很痛心啊,好像今年才四十五吧,哎呦那可是太年轻了,真的很可惜,我还想劝他自首来着,谁知道他就想不开了呀,我......”
话还没说完,褚旭晟忽然挣开宋学的控制上前猛地在边福秋狠狠地打了一拳,脸上又是一拳,随即再次被其他警员拉开。
他愤愤不平地冲着边福秋大喊道:“姓边的,你再说我撕了你的嘴,王八蛋你.......”
边福秋被他打得嘴角溢出血来,但他却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轻轻摸着嘴角,说道:“哎呀,你这是干嘛呀,我可是好心劝你别冲动啊,身为警务人员你这样可是知法犯法,骂人也是不对的哟,虽然不违法可是有违公德,要说话就好好说话,你动手还骂人,在场的诸位可都在这儿看着呢,你千万别玩火。”
褚旭晟怒火中烧,他瞪着边福秋,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话来:“你这个虚伪的东西,你和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害他,他最后在手机上写的遗书内容其中有一条就是针对你的,你怎么解释。”
现场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其他警员纷纷围住褚旭晟,防止他再次失控,宋雪冷赶紧上前调解:“大家冷静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真相,不能让任何事情干扰到案件的调查,老褚你要是不能保持冷静就先出去,别在这里闹事影响我们警队的形象。”
褚旭晟大叫道:“我还在乎TM什么形象啊,朋友被人害死了,我难道要当做没有事情发生吗?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宋雪冷沉声说道:“先把褚副组长架出去,让他在外边冷静一下。”
在褚旭晟被警员带出仓库的同时,宋雪冷转向边福秋,沉声说道:“边先生,你的行为让我们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你最好是能提供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们将不得不将你带回警局接受进一步的调查。”
边福秋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回答道:“宋警官,我理解你们的怀疑,但我真的没有恶意啊,毕竟曾科长是公职人员,那些事情如果直接在家里说了,我怕对他的家人影响不好,尤其是他的孩子还那么小,所以我尽量地想要把他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耐心地劝说他到警局来自首,这都是我的心里话,我见他有回头的意思,但是看起来还是非常的犹豫,于是我就出去抽了几支烟,谁知道一回来就看见他躺下了,于是我就赶快报了警,顺便也拨打了急救电话,警察是先到的,那个时候曾科长已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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