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福秋走到自家楼下,忽然发现楼道口靠着一个俏丽的身影,不由微微一愣。
如果说褚旭晟天天盯着自己,那是为了找到自己的把柄,这位怎么也找过来了呢。
随即,他脸上再次露出招牌微笑,对着来人点点头:“萧小姐,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黄絮的呢?”
萧芸凑到他的近前,微笑道:“我是专门来和你告别的,顺便打听一些消息,希望边先生不要隐瞒才好。”
边福秋笑道:“我想萧小姐你是来错地方了,我这儿可没什么消息,我呢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男性,每天都顾着家里的事情,你要打听的话也就能从嘴里听到家长里短了,这些事情恐怕你不会感兴趣的。”
萧芸点点头:“是我欠考虑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曾荣书为什么会死?”
边福秋摆手说道:“不知道,那是他自己的选择,身为朋友我只能说很惋惜,当时我要是能早点发觉就好了,或许能阻止一场悲剧的发生,可惜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法重来一次,曾经我们也在一起探讨过,在那些星光璀璨的夜晚,我们携手幻想的未来充满了浪漫与不羁,我们梦想着有一天,他可以毅然决然地放下手中的工作,与我一同穿梭于灯红酒绿的城市夜景之中,漫步在繁华都市的街头巷尾,任由思绪随风飘荡,然而这一切到最后都无法实现了,他死在了自己的任期内,而我却要背负着他的死过完这一生。”
听了他的这番言论,萧芸不由暗自感叹起来。
边福秋不愧是一个装假的高手,无论是在事前还是事后,他都把自己演绎成了一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令萧芸感觉恶心的是,这家伙在描述的时候似乎带入了真实感情,好像是早就准备好的演讲稿,他已经联系了无数遍,而且在他的回忆中,他们俩曾经共同憧憬过未来,想象着抛开世俗的束缚,享受生活的美好,这种反差凸显了现实与理想之间的鸿沟,以及当现实无法如预期发展时的无力和失落。
他的这种想象怎么看都像是和自己爱人的约定,他也是有老婆的,所以这番话的语境应该是把曾荣书想象成了自己的爱人。
萧芸轻声说道:“边先生,我听你这样说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不觉得肉麻吗?”
边福秋回应道:“不好意思哈,我这是有言在先,说出的话可能是你不爱听的,希望你可以谅解。”
萧芸耸了耸肩,知道和这个家伙扯一个下午恐怕也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于是,她十分认真地说道:“边先生,绕弯子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第一我对你很服气,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之一,第二是关于曾荣书的死,我不是褚旭晟不会代入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就事论事地讲,对这样的人我也觉得非常讨厌,少他一个对于其他人而言未必不是坏事,不过他的死确实很奇怪,我大胆的猜测一下,他以前和刘建平勾结在一起的时候一定做了伤害你们家庭的事情,我指的是你的家庭而不是你个人,比如你家里的农场是怎么被刘建平弄到手的,也许这就是他非死不可的原因,当然这些纯属我个人猜测,猜错猜对都不影响这件事的结果,最后就是咱们后会无期,我不希望咱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边福秋微微微一笑,他听懂了萧芸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说两个人再次遇见的话大概率还是敌对关系,可是这种几率未免太小了一些。
“萧小姐,听你的意思是准备离开了,要不要我送送你。”边福秋十分礼貌地说道。
萧芸摇头说道:“这倒不用,离开前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那么再见了。”
边福秋挥了挥手,微笑道:“祝你一路顺风。”
说着话,他不经意间一瞥又看到了远处注视自己的褚旭晟,不由得摇了摇头,随即转身向楼上走去,有些人想要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那也只好随人家去了。
萧芸自己都说不明白这次来的意义是什么,整个案子都已经结束了,说与不说对她和边褔秋都没有任何影响,而且到最后边褔秋还是什么都没有承认。
这个家伙已经把优雅和伪善演到了骨子里,也就是人的常常说的大奸似忠,与这样的人相处时,就需要保持警惕并学会辨别真假,不能因为他的表演而被蒙蔽,要通过观察他的行动和言行来判断他们的真实动机。
边褔秋相当于是一个标本吧,以后自己更要以此为戒,之前遇到那个作家汪梓宁也非常擅长演戏,但是对方和边褔秋有根本上的区别,边褔秋是完全看不出有演的痕迹在,而汪梓宁就能被自己一眼识破。
萧芸相信边褔秋还能做得更好,他完全有能力隐身在幕后不露出一点马脚,但他偏偏就参与到了案件中去,或许他有炫技的成分在内,但是萧芸觉得他更多的是想要亲自体验报仇雪恨的快感,只是单纯的躲在后面看着事态发展即使最后达成了目的,对于边褔秋而言还是不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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