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炳义还沉浸自己的怨念之中时,女人终于走了回来,而且这次来手里多了一个锤子。
不是说要找照片嘛,你把锤子拿来是几个意思。
现在最好的结果是女人学习司马光砸缸的精神,用锤子将酒缸砸破,这样的话自己也得救了,可最坏的结果则是对方拿锤子在脑门上开个洞。
两种可能性的概率似乎都很大,他总得给自己保留一点希望的。
女人忽然将锤子伸了过来,嘴巴再次大大地张开,露出比她妆容还要惨白的牙齿。
朱炳义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在笑吗?”
女人对着他用力点了点头,那意思好像是说你可真聪明呀。
朱炳义随着她也笑了,只是脸上的笑容比她还要难看:“小姐,你是不是想让我自己用锤子把酒缸砸破呀。”
女人又用力地点了点头。
朱炳义为难地说道:“那请你是不是先把我的手解开呀,我的手好像被一个铁链子拴住了,你帮我把链子打开,不用破坏你家里的酒缸,我可以爬出来的。”
女人认真地说道:“那可不行,那个人让我看着你,不能解开你手上的东西,要不然那个人会骂我的。”
“那个人是谁呀。”
“那个人就是那个人啊。”
“我是说那个叫什么名字,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嘛,你们俩是什么关系,那个人是你的丈夫吗?”
闻听此言,女人竟然有些害羞了,如果不是她脸上的妆容过于惨白,否则的话一定可以看到她的脸色变红了。
“你倒是说话呀,那个人把我放在酒缸里是什么意思,如果想让我死的话,大可以给我一个痛快,何必这样折磨我。”
女人摇头说道:“没人折磨你呀。”
朱炳义愤怒地说道:“我现在被你们泡在酒缸里,酒缸里全都是白酒,我会因为酒精中毒而死的。”
女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对朱炳义的愤怒感到无奈,小声说道:“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外,我不知道泡在酒缸里你会死掉。”
朱炳义见状,心中已经快要崩溃了,感情自己是被她给弄到酒缸里的,他不知道这个女人还会做出什么。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小姐,我真的不想和你作对,如果你放我出去,我保证不会报警,也不会追究任何责任,就算你不放我,也要想办法把里面的酒弄出来,要不然我真会死掉的。”
女人闻言,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犹豫,她缓缓地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开口:“你说得对,那你把酒缸砸了吧。”
朱炳义苦涩地笑了笑:“小姐,我已经说过了,我自己没办法砸呀,如果你好心的话便救我一命,如果你是个狠毒的女人,那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女人还是犹豫不决,她抬头看了看朱炳义,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锤子,似乎在做着艰难的选择。
过了片刻之后,她忽然眼睛一亮道:“哦对啦,酒缸外面有一个塞子,我把塞子拔掉酒水自然就流出来了,这样就不会砸坏酒缸让那个人生气了。”
朱炳义眼睛一瞪,心里着实有些五味杂陈,整半天你是怕把酒缸子砸坏呀,怪不得非要让我来砸,原来是怕人家怪罪你。
随即她弯下腰将塞子拔了出来,朱炳义感觉身体四周的酒水开始哗哗往外流淌,顿时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小命暂时保住了。
就在这时,酒缸外传来了脚步声,女人听到后立刻紧张起来,她迅速地将锤子收好,走向门口。
朱炳义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到绝望,他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他知道,他现在的处境更加危险了。
女人打开门,朱炳义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回事,酒为什么被放了出来。”
“对不起,我把他放到酒缸里了,我只是不想让他逃走。”
“你个废物,谁让你把他放进去的,这个人对我很重要,他要是死了,你跟他一块去死,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酒缸里是不能藏人的,你以为那是小时候你和你妹妹玩捉迷藏游戏啊。”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朱炳义听到女人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哭腔,这更加坐实了他心中的判断,女人应该是一个智力上有缺陷的人,否则的话绝对不会表现出现在的状态。
而且听男人口中的意思,女人小时候和妹妹捉迷藏的时候,就喜欢藏在酒缸里,那小时候酒缸里可能是空的呀,她应该是想把自己藏起来不被人发现,却没有意识到酒精对于人体而言是致命的存在。
朱炳义暂时摆脱了酒精中毒死亡的险境,而在另一边萧芸三人也赶到了拍卖会的现场。
主办方将拍卖会地点放在了金沙镇附近的一座图书馆,而且还是民国时期遗留下来的,依然保持着民国时期的建筑风格。
青砖灰瓦,端庄典雅,大门上方刻着借鱼涂三个大字,笔力遒劲,给人一种庄重肃穆的感觉,据说这三个字还是出自名家之手,至于为什么图书馆的名字叫做借鱼涂,那也只有当时用笔的人才能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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