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炳义看着少年睁开眼睛,心中也泛起了一丝的同情,他尽量温和地说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刚才还是昏着的,我把你叫醒的。”
少年听了朱炳义的话,眼神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仍然显得有些迷茫和无措。
“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我没法告诉你,我只能说你是被一个女人带到这儿来的,她说要把你绑起来。”
“什么!”
少年的脸上再度写满了震惊和不信任,瞬间觉得眼前的朱秉义也不是好人了。
朱炳义连忙说道:“你听我解释啊……这样吧,我张开嘴巴,你看看我的喉咙就知道了。”
说实话,朱炳义尽力将自己的嘴巴张大,伸出手指指向里面,让他看清楚自己喉咙留下来的伤口。
过了一会儿,朱炳义接着说道:“你看清楚了吧,我也是被他们抓来的,有个男人自称自己是判官,他把一本书卷起来往我的喉咙里送,但是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及时出声喊住了对方,我就没命了。”
少年咽了一下口水,目光瞥向门外,小声说道:“趁现在这里没有人在,咱们两个可以逃走啊。”
朱炳义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那个叫判官的家伙可能就藏在外边某个角落里,咱们出去的话碰到他就完蛋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可以做到的对吗?”
我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冷静下来呀,我现在只想快点回家。
少年心中无助地想道。
朱炳义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可是咱们总得先活下来,然后再说其他事情对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钟智南。”
“今年多大了呀?”
“17岁。”
“那你的年纪还小,你是在什么地方被抓的?”
钟智南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好像我的头被人用力砸了一下,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朱炳义接着说道:“现在记不起来也没有关系,判官没有直接把你杀掉,说明你还罪不至死啊,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我相信你和我都会没事的。”
钟智南嗯了一声,心里对他的话却没有太大信心。
朱炳义随即问道:“你家里人都是干什么的呀?”
钟智南回答道:“我爸是一个裁缝,我妈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家里也没有这个家,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哦哦,你爸原来是做衣服的啊,你应该……”
朱炳义的话还没说完,判官忽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的目光如炬,手中紧握着一个灭火器,二话不说便将喷嘴对准了钟智南。
朱炳义见状,心中一紧,立刻站起来挡在钟智南面前,试图保护他。
朱炳义大声质问道:“你疯了啊,他还是个孩子啊,你……”
判官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今天是来替天行道的,他大逆不道的冒犯了神灵上天会降下灾祸的,你不要挡着我,否则的话我不介意连你一块收拾掉。”
朱炳义坚决地摇头:“我不相信,钟智南是个好孩子,他怎么会干出你说的那些事情,你别张口神明闭口灾祸的,我觉得你就是想找个借口来折磨别人。”
判官大声说道:“你们要承认自己的无知,对于你们所知有限的事物,若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你们就应当尊重事实本身,而不应轻率地给出结论,他犯了错现在接受惩罚,我觉得非常的合理。”
“呜呜呜……我什么都没做,求求你别伤害我,我爸爸是一个裁缝,我将来也是要做裁缝的,请你务必把事情弄清楚了不要冤枉我。”钟智南被判官的模样吓得不轻,直接当着两人的面哭了出来。
朱炳义大声说道:“你别这样对他了好不好,你看清楚,他只是一个17岁的少年而已,难道你17岁就一丁点过错都没有犯过吗?”
判官并未回答,他瞪着朱炳义,忽然抬起一脚,狠狠地将其踹翻在地,朱炳义痛得闷哼一声,但仍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判官没有给他机会,他按下灭火器的扳机,一股白色的灭火剂喷涌而出,直接喷在了钟智南身上。钟智南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瞬间被灭火剂覆盖,痛苦地倒在地上。
朱炳义爬到钟智南身边,愤怒地瞪着判官:“你这个疯子!快住手啊!”
钟智南的眼睛、鼻子、嘴巴和皮肤都被干粉灭火器中的化学物质刺激到了,浑身难受得不行,最主要的是他感觉自己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了,痛苦的倒在地上一点无助。
不知为何他的眼前竟然出现出了父亲的身影,并且向着他伸来了大手,似乎是想要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隐隐约约间,他仿佛还看到了自己家里的裁缝铺。
在父亲的小裁缝店里,生意虽小却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这家位于小镇角落的小店,没有华丽的门面,仅仅是依靠一些回收的木板,这里一块那里一块,零散但节约地搭建起了店面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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