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罢,林浩宇只觉一股清气自头顶灌入,整个人瞬间从那欲境之中解脱出来。他长舒了一口气,苦笑:“小生功力浅薄,入门尚浅,还望姑娘不要再开如此玩笑。”
那碧秀闻言,又是一笑,只是这一次却不再用那媚功:“你这小子倒也有趣,明明内力差得一塌糊涂,却有能力从本姑娘造出的欲境之中解脱。也罢,本姑娘便不再作弄你了,随我来吧,我好安排人服侍于你。”
眼见着林浩宇脸上露出一丝羞赧,这碧秀不由得摇摇头:“看你这面相,必是大家族出身,想必早已破了元阳,怎么扭扭捏捏?”
林浩宇愣了一下,本性中那种富家子弟应有的纨绔瞬间发作,昂着头就和碧秀进了一间客房。
一旁的杜傲天却是嘿嘿一笑:“这小子还算是有两下,想必可传他一些稀奇古怪的法门了。”
这林浩宇在盥洗之时,到底被两个新晋的魔教侍女如何**,倒也不必细说。有杜傲天等在外面,这些侍女哪敢玩得太过火?
至于林浩宇,在没摸清杜傲天脾性之前,又哪里敢乱来?俗话说,十个老道九个怪,这魔修也是修士,想必也脱不了这个圈子,万一让他等急了,自己也不会好受。
是以,这次盥洗也就持续了两刻钟。当披散着一头长发、换上一身白色儒衫、蹬着一双云靴、背着一柄三尺青锋的林浩宇出现在杜傲天眼前的时候,杜傲天禁不住愣了一下。
“嘿嘿,想不到你也算是个精彩的人物。可这持续的时间……”有些邪气地笑了笑,杜傲天指了指门外。
“不过这方面的病不算什么,我魔教功夫博大精深,你只管将本门心法能够入得门庭,保你痊愈了那寡人之疾。来来来,和本座走吧,领你去见识一番这盛京城的风采!”
林浩宇听得那“寡人之疾”四字,就是一阵气苦,他刚想解释,就见杜傲天已然行在了前面,也只能跟上。
门外早已停了一架马车,车上一个奇异的印迹煞是显眼,也不知那是杜傲天的私人印记还是魔教的教徽。车夫恭敬地打开车门,请二人入内。
就在林浩宇欣赏着车内豪华的装饰时,就听杜傲天嘿嘿笑道:“本座曾经说过,我魔教行事,随心所欲,那今日本座便让你看看什么叫做飞扬跋扈!”
杜傲天说罢,吩咐车夫道:“去盛京城最好的酒楼,怎么做,你是知道的。”
那车夫恭声领命,马鞭在天空中打出一个大响,拉车的那四匹烈马顿时撒开四蹄,开始在城内狂奔。这车夫挥舞着长鞭,将路边的一众行人打得抱头鼠窜。
林浩宇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林家虽然在建宁府势力颇大,但哪里敢这么嚣张跋扈?莫说是都城,便是在一般县城都不敢纵马狂奔。
看到林浩宇那副痴呆的面容,杜傲天忍不住笑了笑,就像看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城内纵马,算得了什么?清街杀人、甚至是格杀城卫的事情,我们魔教做过的也不知凡几。若非当年正邪两道盟约,不许以法术惊扰凡人,我便在这城中养些凶兽、魔兽又如何?”
闻听这话,林浩宇直觉一股热血直冲顶梁,他禁不住喃喃自语:“嘿嘿,这便是实力的好处吗?那,我便要好好地增强实力了!”
“对,这便是实力的好处!”杜傲天邪气十足地应和着,指了指前方的酒楼,“那里停了十六驾马车,有四个王爷、三个国公、两个皇孙,可是,本座就算把它们全都撞散了,又能如何?”
话音刚落,只听那车夫在空中甩了一个响鞭,一股雄浑的真元将整个马车、连同那四匹烈马笼罩。这马车毫不减速,直接一次冲了过去,将路上的马车全部撞成了零件,甚至将两名车夫活活撞死,这才稳稳地停在最好的车位上。
车夫恭恭敬敬地拉开车门,在众多人惊恐、乃至愤恨的目光中,杜傲天缓缓走下车,邪笑着说道:“本座的马惊了,撞坏了诸位的座驾,不碍事吧?”
“不碍事,不碍事。能被天王的座驾撞坏马车,是我等的荣耀,无上的荣耀!”一个穿着蟒袍、明显是王爷身份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满脸的巴结。
“就是,就是,那是我等的荣幸,无上的光荣!”其余人等同声应和,谄媚连连。
坐在马车中的林浩宇见此情景,双拳紧握,气喘如牛。
王爷、国公、皇子皇孙,这些曾经在他的眼里高不可攀、神圣不可侵犯的人物,就在他的面前做出如此姿态,这一切都是因为实力,就是因为杜傲天有这个实力!
“虽然,你们现在朝拜的对象不是我,但是,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们匍匐在我的脚下!”林浩宇赌咒发誓一般,恶狠狠地说道,然后喘匀了气息,在众多显贵羡慕的眼光中,若无其事地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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