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殿满心担忧地进了朝暮楼,他刚进朝暮楼,就看见了纤云等在门口。
纤云看见他就说道:“公子,有事情需要你现在去做,展尚书想要在江南楼的旧址见您。”
听到“江南楼”这三个字,司徒殿皱了皱眉头,他对这个地方可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只是相比较去那里,他更想知道的是,朝暮楼的人是怎么知道这些情报的。
还不等司徒殿问起,就听到纤云说道:“我们的人没有和他们接触,甚至很多人都比我们早知道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是展尚书不顾自己的面子站在司徒府门前,当着朱雀街上数十百姓,一板一眼地说出来的。”
对于展平这种人来说,脸面是很重要的,一个在刑部多年的刑部尚书,居然会因为见一个小辈,当街喊人过来。
司徒殿笑着说道:“好手段啊,咱们这位展尚书是在给我下套呢。
我要是去见他,他的目的就此达到了,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见我一面,即使他不想见。
我要是不见他的话,我的代价就大了,可能在短时间之内,那些长安城的百姓会因为平生的原因,不会怪罪我的傲慢。
可是一旦时间长久之后,几年之后都有些远了,可能几个月之后,这件事情就会被人重新提及起。
旧事重提这种常用手段,最是那些文官喜欢用的东西,那些文官别的事情不说,就喜欢按着你的痛处去说。”
“那您去还是不去,您要是不去的话,就躲在府上不要出来了。
您要是去的话,多带些人手。”纤云笑着说道。
只是看见他身后的长命的眼神一冷,纤云就知道这些话不应该说。
纤云说道:“奴家多言,还望公子见谅。”
司徒殿知道这是因为长命的眼神,便说道:“不用管他的眼神,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你说的都是些有道理的话,只是这件事情我是必须去的。
这位刑部尚书用的可不是什么下三滥的阴谋,是真正的阳谋,我只要在长安城里面,就会陷入到这种阳谋之中。
阳谋可从了都不是小事情,只要走错一步,都会被人算计很惨的。
多带些什么人手这种事情,长命会负责的,谢谢姐姐的好意了。”
司徒殿和纤云点头示意之后,就径直离开了这里。
长命说道:“公子,咱们还是先回到家里,到时候方便喊人一起去。”
“可以,先回去一趟,只是你以后注意一点,要分人使眼色,人家也只是好心,不是那种不怀好意。
而且像她这种人,察言观色本就是她的强项,她能不知道我对这件事情有自己的看法吗?
不比你在这里抖搂微风强上很多?她也不傻,你还真把她当做寻常女子不成。这女子看起来单纯了一些,可是说到底还是在这种地方呆过的女子。
我这个人不喜欢在背地里议论别人,可是你应该知道,只要我说的事情,就有我自己的道理。
在我身边,你不用和别人家的奴仆差不多,可是你也要管住自己。
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奴役,可是你在我身边,就应该听我的。在外面,我的事情都是由我说的算。
至于我祖父给你的要求,我会听,也会做。可是我不想做的,就不会做了。
你做不做得到,你自己慢慢去想,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是不会管你的事情的。”
长命还是第一次和司徒殿说这么多的话,但是长命知道,司徒殿绝对不是在和自己看玩笑,而是在和自己说真的事情。
长命说道:“属下明白,属下以后一定会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自己明白就可以,我有些累,先睡会,就不在家里坐坐了。”
长命说道:“那属下就去安排这些事情,公子在车上多休息,到地方我再喊您。”
司徒殿没有再回话,只会是闭着眼睛等待,要他现在睡觉,他是不可能睡着的,他还要仔细想一想有关这件事情的猫腻的。
这件事情说到底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展平这种绝对的老狐狸,是不可能简单地把一件事情摆在他的面前的。
现在司徒殿至少能够知道的事情是,展平是要和他谈谈有关展鸿的事情,一旦提及起展鸿的事情,司徒殿就只有一种说法,他是绝对不可能有任何退让的。
当然他并不觉得展平会不知道这些道理,而这也正是他现在所要担心的生气,他还不知道展平这个老家伙葫芦里卖的是哪一种药。
司徒殿不害怕展平用司徒家的事情威胁自己,展平敢与不敢先不说,只要展平敢有这种想法,司徒正德都会给他安排一些好东西。
他担心和害怕的事情,各有一件。
担心的事情,是展平和司空家联系在一起,到时候联系在一起的话,司徒家就会陷入到一种奇怪的境地,具体是怎样一回事,他还不太清楚,可是还是会明白的。
他害怕的事情,则只有一件,就是展平会安排很多人处理这件事情,不惜从皇帝那里调来人手,哪怕会惹怒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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