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算真正的文宗,那时候有些人还会故作矜持得不接近他,可是现在已经是文宗了,就容不得他们不去接近司徒殿了。
再不近人情的文宗,身边的随从也是有不少,就算不能够成为随从,跟在一旁耳濡目染,也是不错的。
在其左右,随其大道。
好在,即使临安城那边司徒殿没有人会管他,长安城这边也会有人管他。
所以刚到长安城的时候,司徒殿就看见了宋渊然的身影,一身铁甲的吴柱国,脸上的神情是十分肃穆的。
要是司徒殿低调的回来话,宋渊然接他的时候,是不是选择有太多的人的,越是低调的举动,其实对现在的司徒殿越有益处。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司徒殿就像是大张旗鼓昭告天下地告诉所有人,他司徒殿回来了。
这让宋渊然很是头疼,他自然是希望自己这位未来的女婿,能够让所有人都知道司徒殿的能力,可是那不是他想要出现的事情。
可是他还是希望司徒殿能够低调一些的,因为最近司徒家的风向并不是很好,和大郑内部的一些问题,现在的司徒殿,就像是一只在风中燃烧的灯笼,依旧是和以前一样的燃烧。
但是在风中燃烧的时候,是很容易引火自焚的,一旦被那阵风的声势摧毁最后的庇护,那么那盏灯笼必然会在风中毁灭的。
他记得一句老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司徒殿的年纪太小,他不想让这样一个少年,就这么被人掩埋。
尤其是他这个曾经和司徒言生一起长大的人,知道当年那个和司徒殿很像的年轻人,也是和司徒殿一样的意气风发。
司徒言生从只是司徒正德的儿子,到成为司徒家的新一任家主,大郑最年轻的将领,甚至是最年轻的国公。
其实也不过用了十年的时间,可是从他成为新星,到最后陨落也不过是十年的时间。
司徒殿崛起的速度太快,甚至有一种摧枯拉朽之势,就像是一轮太阳一样,可是太阳终究是会落山的,终究会陨落在西山之下的。
看着宋渊然那张愁苦中带着威严的脸,司徒殿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明明只是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却好像是很久都没有看见过这位一样。
只是看到宋渊然身后之人的第一眼,司徒殿就有些说不出话来,甚至有些想要落泪。
宋渊然身后是一个年轻人,肤色黝黑,看起来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只是这位沙场老兵的面庞上带着一道狰狞的伤疤,看起来很新,从他的一侧眼角换到了另一侧眼角。
看起来倒是没那么可怕,可是在这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时代,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还是让人有些不舒服的。
那张脸是司徒殿熟悉的老朋友,也就是宋少卿,在司徒殿离开之前,宋少卿还是那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司徒殿的长相是不错的,可是由于经常练武的原因,他的肤色和皮肤都是不如宋少卿的样子的。
就算是以前的宋少卿去西北军中,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那时候的宋少卿是很在意自己的身体的,就像是一个女子在面对大太阳的时候,总会思考对自己的身体的保护。
宋少卿就像是那种情况的人,可是宋少卿现在就变了,现在的宋少卿简直就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
很长时间都没有过落泪的司徒殿,这时候有些觉得难过了,倒不是那种悲伤,而是畅然所失的感觉,其实司徒殿早就知道宋少卿不想要让自己变成之前的自己,而是要成为新的情况。
可是司徒殿还是没有想过,宋少卿现在居然会成为这样的样子,他看起来是不着急的,可是表现得却是很着急的样子。
司徒殿知道他想要做的事情,可是他还是不想让自己这位朋友成为现在的样子,看着司徒殿有些失神,久久没有恢复出最原本的状态。
蒋青鱼在一旁提醒道:“你好像状态有些不太对劲的,是不是出现了什么事情?还是我没有注意到什么事情吗?”
司徒殿听到后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事情的,我不过是有些失神,没办法的事情,这一路上有些车马劳顿,难免会不舒服一点。”
司徒殿自然是在说谎话,依照他的身体,是不可能会出现那种所谓的不舒服的,就像是太阳是不会真正消失的,至少也不会是在这段时间出现在现在的时间的。蒋青鱼也知道司徒殿的身体是不会太疲惫的,只是既然司徒殿已经这么说了,为了司徒殿的面子,蒋青鱼还是没有再说这些事情。
回到家里之后,司徒殿看到了一脸疲惫的老人,他记得司徒正德当时是不会露出来这种表情的,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战士,是不应该面对疲惫的。
就像是那首龟虽寿的描述,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狮子就算是衰老,也是不会成为那种弱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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