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在此徘徊多日的桑凤芝,避免夜长梦多,被人捷足先登,今晚她终于按捺不住要对尤铭昭下手。
桑凤芝生的五大三粗,常年干着农活,手上的力气自然不小。
身为文弱书生的尤铭昭,对上孔武有力的桑凤芝,被动的处于下风,不消片刻,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个干净,桑凤芝将他强行按压在身下,在野草丛生的树林中,直接将人就地正法。
桑凤芝摇晃着身子,尤铭昭心中涌现不甘的屈辱,这遭经历相当于活受罪,非但未让他感到片刻欢愉滋味,反而心底蒙上了一层阴影,平白滋生了抵触之意。
草草完事儿后,桑凤芝顾不上身上的狼狈,要死要活的让尤铭昭负责,放言威胁道:若不上门求娶她,便要一纸状书告到县衙,毁了他的仕途路。
尤铭昭被逼万般不得已之下,只能咬牙娶了桑凤芝。
本以为事情就此消停,谁料自打桑凤芝进门后,各种找事儿,尤铭昭受其干扰,考场屡屡发挥失意,最终考虑到家中情况,只得止步于童生,老老实实的回家种地。
当时这件事儿在平安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外界的人不知里边的内情,很多人替尤铭昭感到惋惜。
年轻时候的桑凤芝虽然没有这般肥胖,相貌也算不上丑陋,可也不是小巧玲珑的姑娘,人高马大的个头,同芝兰玉树般的尤铭昭站在一块儿,两人外形上格格不入。
“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桑老太太见尤老爷子站起身往外走,心中烦躁不已,说出来的话相当难听。
“这天都黑透了,你一个当公公的,去儿媳的住处有些不太合适吧,难不成真要上演一出夜会儿媳的大戏。”
桑老太太深知尤老头注重名声,专挑着这个攻击,反正就是不能让他有机会接济程氏。
果然,尤老爷子犹豫了片刻,袖子一甩,冷声丢下一句:“龌龊。”气呼呼的转身回了屋子。
柳湘云站在自家院子中,端着饭碗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瞅着桑老太太的背影,咂咂嘴:“活该。”
小孙子悄声的问道:“阿奶,你看完了没?我手有点酸了。”
“嘘,别吭声。”柳湘云连忙弯下腰用手捂住了小孙子的嘴,从板凳上跳了下去。
桑老太太听到声响,扭头朝隔壁院看去,啥也没发现,想到方才尤老头对待自己的态度,自觉闹了个没脸,心里苦闷不已。
当年,外人都羡慕她嫁了一个才貌双绝之人,可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两人做了几十年的夫妻,但闺房之趣却少的可怜,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每回都是她使尽了手段用强,偏偏尤老头没有半点反应,不得已只能靠着下药。
这么多年独守空房, 她容易吗?
桑老太太越想越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眼瞅着桑老太太情绪不大对劲儿,夏春花识趣的没有多言,又看了眼翘着二郎腿的尤老二。
尤通会错了意,笑得贱兮兮的在她腰上摸了几把。
夏春花无语极了,什么玩意儿一点也指望不上他,认命的收拾着碗筷。
“若是大房今天没被分出去,该有多好啊!”
桑老太太憋的一肚子火没处撒,听见夏春花嘀嘀咕咕,总感觉她是在笑话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开口骂道:“老二媳妇,你个不要脸的娼妇,在那乱发什么骚,既然这么有精力,明天的早饭你不用吃了。”
夏春花无辜被骂,气的差点反口骂回去,强忍着怒火在心中骂着:该死的糟老太太,活该,没本事留不住男人。
尤通摸了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堂屋。
东屋。
尤子晴睁开眼睛,望着熟悉的房间,脑中的记忆不断闪过,最后定格在今早落水的画面。
刚才那一切是梦吗?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夏春花端着一碗黏糊糊的野菜粥走了进来,惊喜的喊道:“晴晴,你可算是醒了。”
尤子晴没有立刻答话,反问道:“娘,尤子悦呢?”
夏春花没好气的答道:“那个死丫头害你落河险些丧命,又发疯似的咬伤了你阿奶,你阿奶一气之下,同她们分了家,将她们母子三赶出了家门。”
“尤子悦咬伤了阿奶?被赶出去了?”
尤子晴感到不可思议,尤子悦果然成疯子,不然依照她胆小的个性,借她十个胆都不敢咬上阿奶。
尤子晴想到梦里的画面,她和尤子悦一同落水后,很快被路过的人救了上来,将她们送回了家,由于没有人管她,尤子悦发了热足足烧了三天三夜,但她是个命硬的,高烧没有要了她的命,烧退后整个人变得痴痴傻傻,行为疯疯癫癫的。
苍耳国有明文规定,及笄女子或者成年男子,一年内若未定亲,次年便要向所在府衙缴纳五百文铜钱,以此类推,每年都会翻上一倍,最后她阿奶做主将尤子悦和村里的另一个傻大个凑成了对,免去了对官府要上交的银钱。
事实情况却是,尤子悦提前疯了,她也提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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