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花带着尤子暖从河边洗衣服回来,见自家院门紧闭还上了锁,不禁感到纳闷,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对桑老太太的埋怨。
这老婆子愈发不干人事,一大早的饭都不让吃,将她们赶出去洗衣服,完了连门也不让进。
母女俩站在自家院门口走来走去,各自在心里骂着桑老太太。
对此毫不知情的桑老太太,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误以为尤子悦母女在背后咒骂,脸上怒意更显,恨不得后背上长出一对翅膀,飞到老宅。
几个在柳树下闲聊的妇人,瞧着从这儿经过的祖孙脸上神情不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不约而同的跟在她们身后。
杨槐花斜靠着门框,悠哉哉端着饭碗,碗里竟然是白菜炖腊肉,配的白面馒头。
有两个妇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暗骂道:败家玩意儿,大清早就吃肉,也不嫌腻的慌。
杨槐花本就是故意的炫耀,她看着一群人从自家门前过,心中好奇,出声喊住了人群中田三妮,“田大嘴,你们这是干啥去啊!”
“有好戏,要不要一起去。”田三妮也没多加逗留,生怕错过了热闹,同她闲话两句,火急火燎的去追前面的队伍。
杨槐花回想为首的桑老太太满脸怒气,稍微一想大概明白了,当即没了心思继续吃饭,锁上了院门,急匆匆的往尤家老宅赶去。
尤子晴注意到身后的人越来越多,心中越发兴奋,望着眼前疾步如风的阿奶,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疯掉的尤子悦再次咬人。
这种场面一定很精彩,最好是打成两败俱伤,也省得老太太闲的没事儿,光盯着她转。
当桑老太太累得气喘吁吁走到老宅时,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或者是来错地方了。
这才短短几日,老宅竟然大变样,围起的篱笆院墙,全是清一色的竹竿,中间每隔一段用树干固定,单单从外瞧着,像是个能住人的样子。
天啊,这附近几个山头上的竹子,不会被砍秃了吧?
该死的尤老二一家,明目张胆的偏帮这娘仨,这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
桑老太太这几日,因着和尤老头赌气,未曾出过家门,并不知晓是韩景霖帮忙,她把这一切全部算到了尤铭杰一家身上。
“阿奶,咱们到了。”
尤子晴这一提醒,桑老太太猛然回神,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一脚踹开了院门,身后一群乌泱泱的人自动跟了上去。
“程氏,你个扫把星,给老娘滚出来。”桑老太太洪亮的大嗓门,响彻整个老宅。
程清霜不知道婆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过来,她满心慌乱,一时没了主意。
“悦悦,你带着子乐乖乖的待在屋子里,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千万不要出去。”
程清霜叮嘱完两个孩子,想要出去独自面对,忽然手被闺女拉住了。
“娘,我跟你一块出去。”尤子悦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站着不少人,她还不相信了,这么多人看着,桑老太太还能打人不成?
程清霜反握住闺女的手,好似找到了主心骨,情绪迅速稳定下来,“好。”
桑老太太正打算上前踹开堂屋的门,尤子悦抢先她一步,从里面将门打开了,程清霜往前走了几步,将尤子悦护在身后,而她自己在距离桑老太太五步之内的距离停下。
桑老太太身后的人跟着往后退,所有人退居到院子中心。
“娘,你有什么事儿吗?”
桑老太太见她装糊涂,心中囤积的怒火瞬间爆发,“程氏,少给老娘装糊涂,把钱交出来。”
程清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手不自觉的将尤子悦往后推了推,“娘,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尤子悦感受到娘亲的害怕,这是常年在桑老太的淫威之下,养成的习惯,她心里的恨意再次被唤醒。
“程氏,你个亲疏不分的贱货。”桑老太太嘴里唾沫横飞,喷了程清霜一脸。
站在她身侧的尤子晴也没能幸免,掏出帕子嫌弃的擦了擦,自从进院之后,她暗中默默的观察,并未着急开口。
眼下,瞧着程清霜这副护犊子的样子,她确认尤子悦是疯掉了,眼睛一转,将矛头直接对准了小疯子。
“悦悦,咱们不是说好的,等我爹爹和阿爷回来后,再找人帮忙去山上抬野猪,你怎么就偷偷的找了二爷爷家帮忙呢。”
尤子晴看了下在场人的表情,故作大度:“算了,事已至此,大约是因为你脑子不正常,被人哄骗,姐姐也不怪你把野猪卖了,你只要把卖野猪的钱交给阿奶,这件事情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也别躲在大伯娘身后了,阿奶是不会打你的。”
尤子晴故意刺激尤子悦,最后一句话咬字特别重,心想:可千万别让我失望,赶紧跳出来咬她。
程清霜搞不懂这个侄女,要钱就要钱呗,干嘛还胡言乱语一通,这存的是什么心?
站在人群中杨槐花,没太明白那句脑子不太正常,是指什么,但也不妨碍她火上浇油:“搞了半天,原来是子晴丫头发现的野猪,真不愧是老尤家的小福星,不像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暗地里行那小偷行径,盗取别人的成果,充实自己的荷包,简直不要脸至极。”
听她这么一说,院子里站着的人大多数都信了,毕竟先前大家都经常看到尤子晴和尤子悦形影不离,这个思想早就在村里人心中根深蒂固。
“这样听来就合理多了,昨天我还琢磨不明白,那尤铭杰父子几人常年在山上砍竹竿,也没见捡到过什么东西,一朝走运,捡了头大野猪,原来是偷了自家人的。”
“就是,我还当尤铭杰父子是啥好人呢,就奇了怪了,这二月天且还冷着,野猪肉第二天拉到集市上也能卖个高价,怎么就那么好心贱卖给了同村人,不曾想是销赃物。”
尤子悦看向这个说话的中年男人,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眼下没时间顾虑这个,她心中有疑惑,桑老太太直接逼问她,显然是有备而来,已经调查到野猪跟她有关,承认与否都已不重要,想不明白的是桑老太太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难道是二爷爷家有人说漏了嘴,是小孩子,还是几位堂婶,或者是那位三堂叔,尤子悦一时无法确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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