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即将到手源源不断的钱财,桑老太迫不及待想要落实这件事,碰巧尤正又来送东西。
这简直是老天爷的意思。
“正啊,这等好事,你还犹豫啥。”
尤正没料到老娘竟然还会关心那丫头的亲事,他面色为难。
“娘,那丫头的亲事不着急,就算要相看人家,她也不能嫁给个傻子呀。”
他是对尤子悦心存不满,但到底是亲闺女,也不能将人往火坑里推,拿女儿家一辈子的亲事儿当儿戏。
桑老太很不满他的态度,果然这听话的儿子,被那对母女影响了,对待自己的态度大不如从前。
老太太心一狠,决定下剂猛药。
“正啊,你糊涂,你可知如今村里的风言风语传的有多难听,两个年龄相当的男女成日厮混在一块,你不将那丫头说给那小子,还有谁会要她。”
“有这回事儿吗?”
“当然啦,也就你还被蒙在鼓里。”
桑老太说的煞有其事,其实也不算说谎,早些时候,确实有人在背后偷偷议论,也不过是闲谈。
自从老宅莫名其妙去了狼群,桑老太又在老宅受挫,这样的闲话早就没人敢议论了。
尤正轻轻摇了摇头,他潜意识里觉得桑老太说的夸大其词。
“老娘还能骗你不成,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子晴她们姐妹俩因此受到连累,你个没良心的,可是她们俩的亲大伯啊,悦丫头她自己不检点,不能连累了尤家满门的名声啊。
趁着肚子还没大起来,赶紧将两人的事儿办了,趁早将她嫁出去,还能保全住名声,不然一双烂破鞋,你就砸手里吧。”
桑老太越说越离谱了,没影的事儿都被她说的有鼻子有眼。
尤正听得眉头直皱,总觉得这话不入耳,“娘,您别说的这样难听,这件事儿让我好好想想。”
韩景霖那傻小子,傻乎乎的跟个幼童似的,光知道吃饭干活,脑子里怎么可能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更何况两人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那傻小子被自家闺女使唤的团团转。
怎么看两人之间都不像有那种关系。
桑老太太气得直拍腿,上前用力拧住了尤正耳朵,“你嫌老娘说的难听,就别让你闺女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儿,怎么成了破鞋还不让人说?”
“娘,不是那样的,子悦她从早到晚都在我的眼皮底下晃悠,真有什么事儿子还能不清楚吗?您别听外面人瞎说,定是眼热咱们家的馒头生意,估摸憋着坏主意想占为己有,特意败坏我家丫头的名声。”
这是三十多年以来,尤正突然觉得老娘偏心是件坏事,想当初小妹因为贪嘴,主动爬上了表弟的床,搞的肚子都大了,也没见他娘说一句难听的。
尤正最终没有表明态度,寻个机会直接跑了。
桑老太头回被他顶嘴,又被他无意中戳中心中所想,恼羞成怒,指着他的背影追着骂,各种难听不堪入耳的话,不重样的往外骂。
惊的左邻右舍都听不下去了,纷纷感叹桑老太不像样,更加觉得她难缠惹不起。
尤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村里闲逛一圈,心事重重的回了家。
“相公,你怎么了?”
程清霜记得这人明明出去的时候挺高兴的,怎么回来却丧着一张脸。
这两手空空,看来又没什么收获,近来山上的猎物都学精了,她正想开口宽慰几句。
尤正抢先出声。
“阿霜,悦悦如今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你早早托人给她寻个婆家吧。”
程清霜没想到是因为这事儿,心里不想太早将闺女嫁出去,想趁着如今手里宽裕了,好好帮她补补身子,都过了及笄一个多月,葵水也没来。
这是她一直最担忧的事。
同一天出生的尤子晴,十二岁身上便来了葵水。
“相公,这事不着急,你看悦悦瘦的干巴巴的,也不太好相看人家,不如过个一年半再说吧,左右悦悦她自己能挣钱,五百文咱们也交得起。”
“妇人之仁,这女儿家还是早点相看好人家,咱们当爹娘的才能安心,这事儿一直不定下来,我就寝食难安。”
尤正说的冠冕堂皇,面上一副为尤子悦真心打算的样子,实则心里担心无法向桑老太交差,自己这样已然算是阳奉阴违,违背了老娘的意愿。
纵然他在村里闲逛下,听到的都是夸赞尤子悦能干的好话,他也想着将人嫁出去,省得他老娘为此忧心,受别人说三道四的干扰。
对此事毫不知情的尤子悦正带着尤子乐在尤铭杰家,和尤子默斗蛐蛐玩呢。
而韩景霖穿着程清霜为他做的新衣服,在家里和吴翠翠大眼瞪小眼儿。
“你身上的衣服哪来的,是不是你爹给你买的?”
吴翠翠下意识的怀疑是韩阔背着自己偷偷攒钱,给这傻子买的。
韩景霖想起尤子悦的叮嘱,凶巴巴的瞪着她。
“是悦悦给的工钱,在镇上买的。”
吴翠翠心里的气儿顺了些,但依旧瞧着韩景霖身上的新衣服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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